南蕓說到做到,第二天就給顏鈺安排了一遛彎的相親,連著三天白天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只可惜顏鈺近來興致不高,不但都推辭了赴約,還把特地找上門來的都痛罵了一頓,到最后,她干脆連門都不出了。
南蕓趴在她的床沿上擔心地看著她慘敗的小臉:“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不怎么對勁誒......”
說實話,她還是蠻內(nèi)疚的,雖然顏鈺已經(jīng)一再強調(diào)自己生病跟她沒關(guān)系,但她總覺得她這是“積勞成疾,憂心忡忡”的表現(xiàn),所以近來都分外殷勤。
顏鈺虛弱地咳嗽兩聲,搖搖頭:“沒事,我這是身體例行排毒公事,就跟來姨媽差不多。”
南蕓被她成功逗笑,卻依舊不忍道:“那你好好休息,水我給你放這了,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一定八百里加急給你送回來?!?p> 顏鈺的嗓子痛得實在已經(jīng)不能說話,所以只能不斷地點頭答應,到最后點著點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她這一病,病了足足有半個月,顏鈺倒是習以為常了,畢竟就和她說的一樣,她是每幾年總要經(jīng)歷那么一次例行公事的——別人都是三年不生病,好比行大運。她是三年不生病,好比下地獄......
身體剛剛恢復,就接到了丹尼爾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她沒法子,只能前往赴約,誰讓她當初說溜嘴,說等他考完試就和他一起吃飯?
她當初其實也就這么一說,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記了這么久?!這一點她倒是蠻驚訝的。
她本來想的是,今天上午三四節(jié)沒課,干脆就約中午飯好了,結(jié)果沒想到,她正準備出門,就被南蕓死死地拽住了。
只見南蕓眼角劃出兩行清淚,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小鈺兒啊!你可得救我??!這可是關(guān)系到我江湖名譽的大事兒!你不能不幫我??!”
顏鈺哭笑不得地拼命往回扯自己的衣服:“你有話好好說,不至于,真不至于!”
南蕓吸吸鼻子,聲淚俱下地說明了自己的“困難”,完了還不忘用抹了辣椒水的手背繼續(xù)“蹂躪”自己的眼睛。
顏鈺聽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最后總結(jié)了一句話:“你想讓我?guī)湍憬o你學弟補英語?”
南蕓癟著嘴巴點點頭,內(nèi)心卻在腹誹,這是哪個狗兒子給她買的三無產(chǎn)品?!老子的眼睛都要被送走了!
顏鈺了然地點點頭,最后爽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