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逸放下手中的財富報表,成為億萬富翁的興奮迅速消褪。
他再次仔細(xì)審視科治罕的手繪圖,發(fā)現(xiàn)圖上還有另外幾個標(biāo)記點,這幾個標(biāo)記點,有的是標(biāo)著星號,有的標(biāo)著圓形符號,分布在德沃莊園的其他幾個地方。
這意味著德沃莊園,還隱藏著科治罕的不少秘密,眼下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以后找時間再研讀、修煉、探秘吧。
他小心翼翼將手繪圖折疊好,原封不動夾在《類修圭旨》書中,然后用盒子里的綢緞,將書包裹好,揣進(jìn)了外套的內(nèi)兜。
在未來一段時間里,修煉內(nèi)力,將是一件不能松懈的事情,這本《類修圭旨》將貼身跟著他。
周天逸拉一下書桌旁的鈴繩,羅德敲門進(jìn)來。
“羅德,你抓獲索貝里時,他正在干什么?”
周天逸擔(dān)心盜書賊已經(jīng)看過科治罕的手繪密圖。
“他正在翻看盒子里的藏書?!绷_德如實回答。
周天逸聽后心中一驚,索貝里是科治罕的首席侍者,一定知道《類修圭旨》是一本奇書,也許他對手繪圖更感興趣。
“索貝里關(guān)在什么地方?”
“關(guān)在地下室一間小屋里?!?p> 周天逸點點頭。
“走,我去問索貝里幾句話?!彼霃谋I書賊口中了解一些情況。
兩人來到萊頓宮地下室。
地下室走廊燈光昏暗,一個士兵守衛(wèi)在地下室門口。
羅德命令守門士兵打開房門。
“大將軍請稍候,我先進(jìn)去查看一下有無異常?!彼哌M(jìn)門,四下打量一番。
羅德確認(rèn)房間并無危險后,才請周天逸進(jìn)去。
索貝里蜷縮在墻角的一把椅子上,神情沮喪不安,他看見周天逸進(jìn)門,趕緊起身行個鞠躬禮。
“大將軍,見到你很榮幸。”作為一個職業(yè)家政人員,索貝里時刻不忘周到的禮數(shù)。
地下室靠墻擺著一張條桌,大概是用來審訊用的。
“你認(rèn)識我?”周天逸在桌邊椅子上坐下。
他打量著索貝里,這是一個面容清瘦,身材修長的年輕人,一對深陷的綠色眸子,閃爍著聰明的光澤,一看便知對方是個一點虧也不吃的精明人。
“大將軍入住威武莊園......呃,入住德沃莊園那天,我見過您。”索貝里垂首而立。
“嗯,說說看,你為什么要入室盜竊。”周天逸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呃,我想得到《類修圭旨》?!?p> “為什么?”
索貝里眼中閃過一縷貪婪。
“這本書黑市價已經(jīng)超過3800萬金幣,我想占為己有,轉(zhuǎn)手倒賣。”他直言不諱。
“你怎么知道科治罕藏書的地方?”
“我好幾次看見過科治罕打開保險箱取書?!?p> 周天逸馬上斷定索貝里不是善茬,主人科治罕的舉動,其實一直在索貝里偷窺之中。
“是科治罕派你來盜竊嗎?”周天逸冷不丁問道。
索貝里驟然一驚,隨即鎮(zhèn)定下來。
“不,是我自己想得到這本書。”他面不改色說。
“沒有科治罕告訴你密碼,你怎么可能拿到這本書?”周天逸冷笑。
“有一次,我看見科治罕拿著一張紙條,打開了暗箱,后來他把紙條忘在桌上,我利用整理書桌的機會,記住了紙條上的密碼。”索貝里竭力撇清自己。
“紙條上的密碼是什么?”
“3698。”
周天逸暗自吃驚,如果紙條上的密碼是四位數(shù)字,索貝里由此能推算出八位數(shù)字的密碼,足見這廝智商極高。
周天逸審視著索貝里的表情。
“你要把這本書賣給誰?”他問。
“黑市上,誰出價高,就賣給誰?!彼髫惱镅凵窭锊啬渲苹?p> 從索貝里的盜書行為,以及剛才的審問,周天逸判斷對方只想謀財沒想害命。
如果索貝里是科治罕派來的人,索貝里最先做的事情,應(yīng)該是先干掉熟睡的大將軍,然后再去盜取那本書。
“你看了這本書嗎?”
“簡單看了一下,看不懂?!?p> “那張圖看懂了嗎?”
“圖,什么圖?”索貝里故作驚訝。
“別裝了,回答我的問題。”他厲聲說道。
“哦,您是說書里夾著的那副手繪圖嗎?看了,可惜我看不懂?!彼髫惱锢^續(xù)撒謊。
周天逸看出索貝里在撒謊,索貝里給科治罕做了多年首席侍者,怎么可能看不懂莊園地圖。
周天逸說道:“按照帝國律法,盜竊貴重物品,特別是盜竊機密文件是要殺頭的,你不知道嗎?”
“知道。我當(dāng)時利令智昏了,請大將軍饒恕我吧?!彼髫惱锫曇纛澏?,仍盡力維持著自尊。
周天逸覺得沒必要多問了。
“你知道就好。”他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大將軍,饒我一命吧,都怪我一時糊涂?!彼髫惱飺渫ㄒ幌鹿虻乖诘?,嚎啕大哭。
首席侍者不卑不亢的形象頃刻崩潰。
周天逸頭也不回往外走。
“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就必須承擔(dān)后果?!彼呑哌呄?。
索貝里的哭喊聲,充滿懊悔和求饒,卻絲毫勾不起周天逸一星半點的惻隱。
他驚訝自己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冷酷。
也許冷酷的環(huán)境令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索貝里知道的太多了!
周天逸快步出了地下室,不愿聽到索貝里撕心裂肺的哭叫。
“立即將索貝里送交近衛(wèi)軍監(jiān)獄關(guān)押,回頭我要親自提審。”他對羅德說道。
夕陽西下,陽光散發(fā)著一天最后的光熱,慵懶且暗淡。
周天逸站在萊頓宮大門,看見萊頓宮前墻,增設(shè)了兩個哨位,這顯然
羅德見周天逸注意到新增哨位。
“大將軍,我在萊頓宮周邊,增設(shè)了八個哨位,每層樓梯口也增加了哨位?!绷_德指著附近幾個哨兵。
索貝里事件讓羅德很愧疚,雖然他當(dāng)時還不是衛(wèi)士長,但他也確實沒想過加強警戒。
“哨位有些過多,讓人覺得如臨大敵。”周天逸微皺眉頭。
“只少不多。我們得防備科治罕偷襲,德沃莊園的兵力其實很薄弱,杰布將軍還想再增派一些兵力。”羅德認(rèn)為莊園駐軍偏少。
周天逸聽后不再說什么,科治罕發(fā)動偷襲的可能性確實存在。
一陣馬蹄聲響,德沃莊園大門外的路上,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周天逸極目遠(yuǎn)眺,只見一個身穿鎧甲的騎兵,騎一匹棗紅色戰(zhàn)馬,直奔德沃莊園。
戰(zhàn)馬速度極快,身后卷起一股白蒙蒙的塵埃,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德沃莊園大門。
騎兵向大門口士兵出示令牌,大門緩緩打開,棗紅色戰(zhàn)馬疾步進(jìn)了莊園。
周天逸走下萊頓宮的臺階,來到門前那棵百年古柏之下。
騎兵策馬沿著林蔭大道朝百年古柏奔來。
羅德有些緊張,將手搭在劍柄上。
“大將軍請回宮休息,我去看看來者何人?!彼麑χ芴煲菡f道。
周天逸并未挪步,只是解開衣服紐扣,以便能隨時拔槍防衛(wèi)。
“此人有令牌,應(yīng)該是傳令兵吧。沒事?!彼ㄕ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