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去尋找靈草,李守樸才知道疾風(fēng)已經(jīng)突破了。心想:“天道不公,這家伙睡一覺都能突破,自己還要辛辛苦苦的修煉?!?p> 疾風(fēng)此刻的修為相當(dāng)于修真者的筑基后期,與李守樸實(shí)力相當(dāng),可是他的速度更加的迅速。
回到洞府,他抱著疾風(fēng)東瞅瞅西瞧瞧,看的疾風(fēng)自己都有些納悶。還以為李守樸真要將自己燉湯喝,保持警惕,做好了隨時準(zhǔn)備出逃的打算。不過李守樸感慨一番,就將疾風(fēng)丟在了一旁。
他再一次席地而坐,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道決》,翻來翻去的看了好幾遍。他在琢磨當(dāng)初快魔化時的“道音”到底是從何而來,看來看去這本書的材料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神秘之處。
難道按照《道決》修行久了,會接近天地大道,然后時而聽聞天地大道的聲音?如果真是這樣,《道決》就真的太神奇了。
即使沒有“道音”的事情,李守樸依然感覺到《道決》的神奇。
自從得到它之后,每每在瓶頸或者“誤入歧途”之時,都是《道決》來替他“修正”,讓他及時回到修真的軌道上。
促使他在修身、修心、修神方面都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
《道決》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p> 天地?zé)o所謂“仁”與“不仁”,一切順其自然。無論對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加以干涉,公平不求回報(bào)。
這也就是為什么修真者的世界,同樣存在修魔者,很多修魔者亦能得道飛升仙界。修真者里有心思不正之人,修魔者里亦有愛護(hù)弱小之人。
不論修魔者亦或修真者,在大肆破壞,造成生靈涂炭之時,心魔滋生,私欲雜念橫行,必會遭遇天地大劫,十之八九身死道消。
得到的越輕松,天劫的力量越大,非大毅力者不可抵擋。
此時,他的心境又變了,他在反思此次剿滅修魔的對與錯。
當(dāng)時那位筑基期大圓滿魔修拼盡全力的要滅殺自己,到底是自己做錯了還是對方做錯了?或許都沒有錯,只是一時被自己的執(zhí)念所擾。
生靈涂炭,殘害修真者是事實(shí),或許生靈涂炭與他無關(guān)。當(dāng)時修真者的執(zhí)念就是滅了所有的魔修,那位魔修的執(zhí)念是什么?或許只為某一人而戰(zhàn)。
李守樸的眼神更加的清明,卻也更加的迷茫。
清明的是對于天地之道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感悟,迷茫的是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比如在三塬鎮(zhèn)施展春風(fēng)化雨之術(shù),是對還是錯?修真界元嬰之上的至強(qiáng)者有很多,他們可隨時呼風(fēng)喚雨,改變世俗人的生活,可他們?yōu)槭裁礇]有出手?
這或許就是《道決》所云:“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修道正是如此。不論世俗還是修真界,天道循環(huán),冥冥中自有定論。
修得本心,順應(yīng)本心!
放下《道決》,他細(xì)細(xì)的感悟,雙手緩緩伸出,似乎在觸摸什么。一旁的疾風(fēng)卻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的動作,不明就里。洞府中,一人一獸一動不動。
大概過了兩三個時辰,李守樸起身,疾風(fēng)也跟著活動了一下身子,此時筑基后期的境界完全穩(wěn)固。
他本想繼續(xù)再修習(xí)《御水術(shù)》和《五雷術(shù)》,但是心神有所擾動,靜不下來,一時又找不到癥結(jié)所在。只好停止修煉,出了洞府到處走走。
一路上若有所思,又患得患失,不知不覺走到了芝蘭苑。
抬頭望去,布置優(yōu)雅,簡潔樸素,門前清凈,顯然主人是不愿被打擾之人。見此清凈地,李守樸都有些不忍敲門,只好拿出傳音玉簡通知金幽蘭。
不一會洞府的門開了,金幽蘭神色有些詫異,她萬萬沒想到李守樸會過來此處。二話沒說,金幽蘭就帶著他進(jìn)了洞府。
倘若此處有其他人,必定目瞪口呆,芝蘭苑的門可是相當(dāng)難進(jìn)的。不論是前主人柳依依,還是現(xiàn)在的主人金幽蘭,追求者甚多,可惜竟無一人進(jìn)得此門。
對此李守樸完全不知情。
洞府內(nèi)亭臺流水,花香撩人,淡淡的香氣中又有著靜心凝神的作用。大廳擺設(shè)講究,桌子等物都是上等之物。靈氣充盈,足足勝過他好幾倍,讓李守樸一時感慨萬千。
正所謂:“紫閣丹樓紛照耀,璧房錦殿相玲瓏?!?p> “難怪你喜歡待在洞府內(nèi),要是我有這么好的洞府,也不想出去了?!崩钍貥阊劾餄M滿的羨慕嫉妒。
“我一直以為這種洞府你是不喜歡的,山下的那個洞府更適合你,更適合你苦修的風(fēng)格!”金幽蘭沒好氣的看著這個家伙。
“誰讓我這么窮,命還苦,沒個便宜師傅?!?p> “得了,得了,不要哭窮,我這可沒有丹藥給你?!苯鹩奶m才不想跟這家伙廢話,說道:“說吧,過來什么事?”
“今日心神不寧,出了洞府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你這里,所以看看你,莫不是想你了?”李守樸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還思考半天,好似在確認(rèn)自己的猜測準(zhǔn)確與否。
“滾~~~!”
“別,真是這樣。既然你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說著李守樸轉(zhuǎn)身就要走,他原本就是想確認(rèn)為何會心神不寧。
“說清楚再走。”金幽蘭看著這個家伙很郁悶,進(jìn)來沒頭沒腦一堆話就要走。
“剛不是已經(jīng)說清楚了么?還咋說?”
“你真的心有所擾?”
“廢話!要不然我還在修煉呢。”
“那你再琢磨琢磨,從你接觸比較多的人逐個想一想?!苯鹩奶m聽他這樣說,倒全都信了。
……
“難不成是云林宗石浩立和陳雪羽倆人?”李守樸琢磨來琢磨去好像只有這兩人有可能,畢竟他們可是張淼的眼中釘。
“這樣說還真有些可能!”
“那我去云林宗查探一番,先走了!”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云林宗雖然是小宗門可也不是你一個人就能隨便進(jìn)出的?!苯鹩奶m攔住了他,她想一起過去,總歸有個照應(yīng)。
“謝謝!”李守樸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兩人隨意收拾一番,悄然出了宗門。
一路上披星戴月,風(fēng)馳電掣,大概兩日的功夫就到達(dá)了云林宗附近。兩人易了容,裝作四處游歷的弟子前往了云林宗的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