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9點意識強度和8點的區(qū)別?還是我太敏感了?”
沈平沉吟起來。
憑借這具身體幾乎過目不忘的能力,沈平清楚的記得之前在圖書館翻閱過的一本書中有說道,10點意識強度是零階升格者和一階升格者的分界線,也是凡人與超凡者的分界線。
沒有超過十點,任憑你是心智堅韌到萬劫不滅的戰(zhàn)場殺神,還是清修百年太上忘情的隱士,也休想靠意志扳彎一根湯勺,別說是湯勺,就是頭發(fā)也不行。
在超過十點之后,意識便會自形而上的虛無之中轉(zhuǎn)化為真實不虛的存在,別說扳彎湯勺,打開新世界的大門都不是問題。
“兜里只有七八塊錢的窮鬼突然撿到個一塊錢的硬幣,財富總值實現(xiàn)了10%以上的重大跨越,你說敏不敏感?”烏鴉面無表情的反問一句,接著說道,“比起這個,半本創(chuàng)世紀下去只讓你漲了一點意識強度,這才是問題最大的地方好嗎?”
“這玩意兒很稀有?”沈平揚了揚手中的羊皮古卷,語氣不解,“大不了我多讀幾遍唄?”
烏鴉長嘆一聲,內(nèi)心有點興奮起來,語氣卻做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說道:“你玩?zhèn)€游戲還有下水道職業(yè)和幻神職業(yè)的區(qū)別呢。
現(xiàn)在,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虛空中有六部原典,不是國家卻凌駕于諸國之上的圣約省只有一個?你覺得圣約省那群宗教份子憑什么能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把教堂建得遍地都是,經(jīng)書和印刷不要錢一樣逢人就發(fā)?”
“因為他們有錢?”沈平沉吟道。
“因為他們能打!”烏鴉在能打上著重了語氣,“雖然武道的人也很能打,但是武道太考驗天賦和毅力了,后期有多強前期就有多廢,功夫再高一槍撂倒的丟人玩意兒太多了。
但是圣典就不一樣了,一階至五階,過度平滑晉升簡單還不吃天賦,各種神術(shù)消耗小功能強。在其他體系的一階超凡者被現(xiàn)代化武器攆得和兔子一樣的時候,圣職者就可以頂著圣靈重凱硬抗自動步槍掃射了。而這一份力量的代價,只需要付出信仰的同時具備一丟丟的天賦罷了。”
“可是我沒信仰啊?!鄙蚱接悬c懵逼。
“所以說,這就是這本書的價值了?!睘貘f長嘆道,“任何一個體系的超凡者,即便事先對他們的神沒有一點信仰,只要有了能與圣典建立連接的媒介,都能以此感悟神圣之力。雖然效果各有區(qū)別,使用次數(shù)也有限制,但大體上還是很值錢的。
就像你手上這本《創(chuàng)世紀》,屬于一階的入門圣職者讀物,一般可使用兩次。每次能夠領悟一個一階神術(shù),并且提高1至10點不等的神圣之力,也就是意識強強度。雖然對升格者沒用,但是扔在超凡者的交易市場上,賣個一百萬華國幣還沒有問題的……”
話還沒聽完,沈平額頭上的冷汗就滴下來,連忙道:“你說……只能讀兩次?我剛剛是不是已經(jīng)讀了一次?一次五十萬?我只提升了一點意識強度?。∵@TM不是坑人嗎?”
烏鴉的眼神顯得十分憐憫,微微安慰道:“不要灰心,畢竟你的罪孽實在太深重了?!?p> “我不是,我沒有!”沈平無力的反駁道。
雖然在他看見的幻覺之中,那顆開天辟地的小太陽確實已經(jīng)很努力了,就連那個聲音都很努力了。
難道,這就是這本書上寫的和自己在幻覺最后聽到的兩句話的句中真意嗎?
沈平心驚膽戰(zhàn)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仿佛看見了自己在侵蝕度的壓力下,為了漲那么一丟丟意識強度四處奔波,拼命打工攢錢的灰暗人生。
前途完全無亮。
“難道只有這個辦法了嗎?”沈平眉頭皺起,看著手中字跡略有暗淡的羊皮古卷,語氣有些沉悶。
烏鴉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早已預料到他這個問題:“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另外一條道路。”
“嗯?”
“傳說中的窮奇,可是以怨恨、憤怒、痛苦、絕望、嫉妒、悲傷、貪婪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作為食糧的……”烏鴉輕笑起來,語氣譏諷的說道,“怎么變強,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嗎?”
沈平沉默著抬起頭,目光透過林蔭間的縫隙,投向了天上那輪浩然而灼目的中天烈日。
良久之后,他低下頭,與一直等待著回答的烏鴉對視著。
“誰知道呢?”
他輕輕的笑道。
……
特研系A班下午的課程主要是文化課,對于自持有額外學分加成,又不用擔心畢業(yè)的升格者學生來說,真正愿意老老實實來教室上課的,可以說根本沒有。
有那上課聽老師念經(jīng)的閑工夫,偷偷摸摸翻墻出去打他一下午的游戲。
他不香嗎?
尤其是在A班學生大多數(shù)在學生會掛職的情況下,更是不愁學分來源。
因此,當沈平慢悠悠地跟在滿臉苦相的趙佩身后,來到A班的階梯教室時,整個寬敞明亮的教室,竟然只有十個學生,其中還八個是女孩子。
“我說部長,你今天怎么這么喜歡上課啊?!?p> 在階梯教室最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趙佩有些坐立難安。
尤其是知道自家部長一個電話把他從網(wǎng)吧叫回來,就只是因為上課而已。
想著自己只差一把決定生死的晉級賽,他更是坐不住了。
莫非是因為這段時間只顧著自己上網(wǎng),沒叫上他,部長在敲點自己?
趙佩陷入了沉思。
而沈平看著系統(tǒng)日志上不斷趙佩不斷+1+1的負面情緒,心中也是十分納悶。
于是他隨口說道:“咱們風紀部,不帶頭遵守風紀,怎么去管理全校風紀?”
趙佩眉頭一皺,欲言又止。
猶記得當年風紀部才從學生會獨立出來的第一場內(nèi)部會議中,略有瘦削的身影端坐在主位,雙手支著下巴如拱橋,雙目寒光冷冽如同刀鋒。
“我為了將這個部門從學生會中獨立出來,就是為了方便我以權(quán)這個謀私公報私仇貪污經(jīng)費不上課也能輕松畢業(yè)的。你們,知道該怎么做嗎?”
當時,還有學生會安插在風紀部里的間諜將這段發(fā)言錄了下來公布出去,除了讓學校擂臺上多出一坨坨各種鬼畜形狀的肉人型之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時至今日,這么快一年下來,您老人家除了沒在學校里面敲詐勒索之外,什么時候遵守過風紀?
趙佩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等等?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