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幫一夜覆滅!惡鬼左冷斬首行動顯神通!”
隨著第二天報紙的報道,戰(zhàn)幫幫主惡鬼左冷僅僅花了一夜時間就滅掉了震天幫的消息被傳得沸沸揚揚。
民眾們都急于想要了解這故事中的細(xì)節(jié),以至于那些參與過的成員的電話都被打瘋了。
記者們也是一樣,為了素材甚至都開始花大錢請戰(zhàn)幫成員吃飯。
除了栗垣島峰。
托了左冷的福,他是第一個知曉此事的記者,手中有著很多獨家的消息。
至于左冷為什么選擇他?很簡單,惡鬼豪雄這個名頭起的很不錯。
反正給誰都是給,不如挑個順眼的。
當(dāng)?shù)弥螅瑸榱俗C實左冷口中的事情,栗垣島峰還跑了一趟震天幫駐地,果不其然,逃的逃,散的散,風(fēng)卷殘云之下基本什么都不剩了。
這時候栗垣島峰才明白,自己太小看這位惡鬼了。
無論是其武力還是手腕,都是少見的強,再把他看作一個幸運兒就有點太放肆了。
于是他的態(tài)度也端正了許多,和之前公然嘲諷樸仁九不同,這次在報紙上完全是以正面形象來對左冷進(jìn)行描述。
當(dāng)然,也沒忘了豪雄王厚博。
而與栗垣島峰同時間知曉此事的樸仁九只覺得左冷好似一座大山壓在心頭上,自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苦澀之余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
這種強人豈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正在辦公室里這樣唉聲嘆氣,左冷忽然帶著王厚博走了進(jìn)來。
“幫主!”像臉譜一樣的換臉?biāo)俣?,令樸仁九的笑容有些僵硬,不太自然?p> 不過左冷沒有在意,而是招呼他過去。
樸仁九有些奇怪,走到他身邊。
左冷拿著一個稍顯老式的手機,同時把一疊照片,遞給樸仁九。
翻看著照片,樸仁九更加摸不著頭腦,那上面都是蕭震天和某個人交接的照片,蕭震天露著臉,交接之人帶著口罩,看不清楚面容,只有身上的黑大衣和其手上一枚金色的指環(huán)比較顯眼。
“幫主,這是?”
“你再聽這個?!弊罄滢粝率謾C的播放鍵,里面?zhèn)鱽砹耸捳鹛斓穆曇簟?p> “這個月的收成不高,能不能少交一些?!笔捳鹛斓穆曇袈犉饋碛行┢v。
“蕭幫主,你在開玩笑嗎?”另一個是比較年輕的聲音。
“我沒有開玩笑!”
“不好意思,你沒有商量的余地。”
“你就不怕我捅出去嗎?余力!”
“呵,如果沒有我們的保護(hù),你覺得現(xiàn)在你還能活著么?”余力口吻中的輕蔑極為深刻。
“不要逼我!”
“我們什么時候逼你了?這只是生意而已,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多受壓迫。”
“呼,好吧。交易的時間地點在哪里?”
“到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的?!?p> “嘟嘟”錄音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余力?余力?”樸仁九低聲念了幾次,這個人名讓他覺得格外的耳熟。
“很熟悉吧?!弊罄渎N起二郎腿,放下手機。
“是有點,好像在哪里聽過?!?p> “想不起來的話,我來告訴你,虎幫紅虎堂的二把手……”
“對!”樸仁九一下子想起自己在那里看過了。
那還是一周之前左道之王的葬禮上,報紙上詳細(xì)寫出了每一個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名。
相比于白虎堂和黑虎堂的大張旗鼓,紅虎堂是虎幫里最低調(diào)的存在,堂主李兵也不是經(jīng)常在外打拼之人,因此二把手余力的存在就更加不引人矚目。
沒想到會在這時候聽到。
可他和蕭震天是什么關(guān)系呢?
樸仁九的腦子一點不慢,一瞬間就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情況。
“余力,不,紅虎堂與蕭震天勾結(jié)!”
這樣他也明白了為什么震天幫能安然無恙的原因,有紅虎堂在,下城區(qū)哪個幫派敢不給其面子。
“勾結(jié)?你把震天幫想的太高了,是指使才對。”左冷糾正了樸仁九的錯誤用詞。
但現(xiàn)在不是管這些的時候,樸仁九很焦急的說道:“不管如何,震天幫是紅虎堂在罩著,我們滅了震天幫,豈不是與紅虎堂作對!”
身為崇高市的住民,虎幫的尊崇地位在這三十多年里一直是不可動搖的,哪怕現(xiàn)在左道之王死了,也不意味著就可以挑戰(zhàn)虎幫的地位。
“放心,紅虎堂是不會明著對付我們的?!弊罄鋽[擺手,“他只會暗地里安排其他幫派動手,否則一旦我把這些東西甩出去,豈不是落實了自己破壞規(guī)矩的行為?”
“但那也很危險??!要不,我們這些東西還給紅虎堂?”樸仁九一時急得上頭,說話都沒怎么過腦子。
直到看到左冷奇怪的眼神,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說了什么錯話。
于是他立刻開始補救:“不,東西不能交出去。一旦交出去就再也沒有反擊的機會。而且紅虎堂也不一定知道有這些東西。沒必要自亂陣腳。”
左冷點頭:“沒錯,我們沒必要說太多。不過嘛,我估計他最近會以某個名頭來一趟。也許是為了招安,也許是為了威脅。反正他一旦到這里,就意味著圖窮匕見?!?p> “所以我們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擴(kuò)張。”
“擴(kuò)張?”樸仁九有些搞不懂幫主的跳躍性思考。
左冷沒解釋為什么要擴(kuò)張,反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樸仁九,你心中對我是不是很不滿?!?p> 樸仁九一驚,冷汗都被嚇了出來,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p> 左冷笑了笑,靠在椅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放心,就算有也沒什么。”
“真沒有!”樸仁九心想這是詐我之技。
現(xiàn)實可不像電視劇,腦子一熱就說出真話的下場往往會死的很慘,只有那些一本正經(jīng)說著謊話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這是樸仁九看黑幫電影的最大感受。
“或許吧,但我其實并不在意。畢竟我確實搶了你的位置?!?p> “哪有!幫主您這種實力,換誰都要夾道歡迎,您能來朝日幫,哦不,戰(zhàn)幫,這是我的榮幸!”
說著,他語氣一轉(zhuǎn):“唉,當(dāng)年老幫主把位置給我的時候,實在是幫內(nèi)無人,否則哪里輪的上我。我一直致力于振興幫派,卻走錯了道路。可幫主你來了以后,幫內(nèi)蒸蒸日上!僅僅幾天,就有三百個幫眾了!對于您的高瞻遠(yuǎn)矚,我實在是自愧不如,所以我發(fā)誓,一定要做好軍師的職責(zé)!跟著幫主的步伐勇往直前!”
一旁的王厚博都驚呆了,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一通馬屁加上表決心,沒有一點恥度的人還真說不出口。
相比王厚博,左冷淡定許多,在工作崗位上的時候,他見過不少這種溜須拍馬之人,也見過那些打太極的老手,所以沒什么驚訝的。
樸仁九看著左冷一如往常的表情,有些猜測不透這位幫主的內(nèi)心。
真是深不可測,這么年輕,怎么會有如此城府?
他心中納悶。
“仁九,”左冷用了一句更親切的稱呼,“這么說吧,我不介意你是否忠誠于我。但唇亡齒寒的道理想必你也懂得?!?p> “懂得懂得!”
“我一旦出現(xiàn)什么問題,戰(zhàn)幫很可能會快速瓦解,到時候不要說稱霸下城區(qū),就算朝日街也再無存身之地。還有就是我要提醒你,有些人在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是一把槍。沒有利用價值以后,就是一根蔥,一根可以切巴切巴丟進(jìn)鍋中的蔥!假設(shè)你一旦選擇叛變,無論事情的結(jié)果如何,你都只會有一個下場,這年頭,沒人會愿意留一個叛徒。”
“是是是,我肯定不會叛變!您放心!”樸仁九一腦門子冷汗,生怕下一秒左冷將他斬首示眾。
“所以,我要你警惕身邊之人?!?p> “什么?”樸仁九一愣。
“我會繼續(xù)在外人面前保持對你的冷淡態(tài)度,如果有人想要對付我。在他們看來,你,會是最好的突破口?!弊罄湟晦D(zhuǎn)椅子,正對著樸仁九說道。
“啊?”
“無論任何人,只要邀請你去赴宴或者見某些人,第一時間告訴我,能做到嗎?”
“沒問題!沒問題!”樸仁九一邊為左冷的遠(yuǎn)見而吃驚,一邊為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可能性估算。
“很好,那么接下來,仁九。把十三街區(qū)的勢力,給我講一下,我們的步伐要加快了?!?p> 就在辦公室里討論戰(zhàn)幫接下來的目標(biāo)時,遠(yuǎn)在右道的任偉干了一件大事。
“震驚!暗影任偉及其麾下六人,成功挑戰(zhàn)金烏幫七十人眾!入駐右道第五幫!”
當(dāng)天,整個崇高市都被這條消息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