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石飛身死的經(jīng)過,隨著左冷和王厚博的報告,已經(jīng)被李不屈所知。
但兩人依然各自去資料庫進行了相關(guān)的講述。
同時,這一事件還成為了課堂上的案例。
被李不屈反復(fù)強調(diào)。
大意失荊州,這一句話的真理在人世間被反復(fù)實踐,卻還是有大多數(shù)人做不到。
時間,就在每天反復(fù)的訓(xùn)練和課堂上緩緩流逝。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
眨眼,就到了他們這個小班畢業(yè),正式入職的時候。
這段時間,大家都過得很充實。
因為自從李不屈上課伊始,他們就進入了地獄模式。
每天精神力的訓(xùn)練成為了重中之重,無論是運用方式,還是強化方法,都要經(jīng)過反復(fù)的記憶和磨練。
薛鎮(zhèn)偉的游樂園是他們這段時間最常去的地方。
左冷終于突破了第九道墻壁,直接一口氣打到了第十五道墻。
同時,由于他的精神力達到6格,薛鎮(zhèn)偉還特地為他開啟了堅韌訓(xùn)練。
堅韌訓(xùn)練,顧名思義,就是讓精神力承受各種不同程度的高壓和切割。
左冷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被丟進融入中的鋼鐵,不斷的遭受著各種非人的高溫和捶打。
但帶來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他能明顯察覺到自己精神力的恢復(fù)速度在變快。
所以他訓(xùn)練的更加努力,他喜歡這種一點點變強的感覺。
當(dāng)然,訓(xùn)練室里的垃圾桶也沒少用。
幸好其他人都不在這個訓(xùn)練室,看不到他一臉虛脫的狀態(tài)。
眼看畢業(yè)的日子臨近,眾人靜極思動,決定一起去外面吃個飯。
吃飯的地點是火鍋店。
在天蜀,火鍋店是最常見的,好吃的火鍋也多,不過各家所倚重的也不同。
有的偏辣,有的偏麻,有的愿意在菜品上搞花樣,有的愿意在服務(wù)上做文章。
左冷他們選了一家不偏不倚,各方面都不錯的火鍋店,在下午人少的時候,訂了一桌。
吃飯的時候,左冷發(fā)現(xiàn)最能吃辣的竟然是韓素衣,最不能吃辣的竟然是闞敵。
看著這五大三粗的漢子吃香油碟吃得滿頭大汗,臉色發(fā)紅。
再一對比韓素衣這個滿碗都是小米辣的姑娘吃的慢條斯理,一點都不顯辣意的樣子。
左冷覺得有意思極了。
這一點也成為了眾人嘲笑闞敵的話柄,氣的闞敵發(fā)誓,一定要趕上韓素衣。
王厚博私底下對左冷說估計他這輩子都夠嗆,語氣頗為搞怪。
左冷笑了起來,然后提醒他還欠自己一頓飯。
王厚博連道沒問題問題,蘇旦聞言好奇問他怎么了。
王厚博暗地里碰了碰左冷,讓他不要說話后,告訴蘇旦沒啥事。
就是約左冷去他家里一趟。
這一聽要去家里玩,蘇旦竟然來了興趣,也想跟著去。
王厚博搖頭,說你這個有男朋友的人去其他男人家里,不好不好。
蘇旦佯怒,說這年頭戀愛自由,有男朋友又不是捆綁在一起,再說了,都是同生共死的朋友,有什么問題。
于是王厚博和她就男女朋友這方面聊了起來。
說起來,左冷在飯桌上才知道,蘇旦、闞敵都有對象。
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孫毅力竟然也有女友,還是同居女友。
而除了他們仨,王厚博剛分手,左冷沒女朋友。
最漂亮的韓素衣也沒有男朋友。
韓素衣沒處對象這一點,也符合左冷的認知,畢竟這么一個高冷的姑娘,估計想找一個自己瞧得上眼的很難。
而且左冷和韓素衣屬于同一類人,當(dāng)他們?yōu)橐患虑檫M行努力的時候,就不愿意再打破這種狀態(tài)。
說到底,兩個人都是可以享受孤獨的人。
吃完了飯,一伙人去了ktv唱歌。
左冷第一個唱的,唱了一首雨神的新不了情,這一首歌是他找出的最適合自己唱的幾首之一,還有一首暗香也是他的壓箱底。
第二個是孫毅力,唱了一首名字古怪的歌,機器靈砍菜刀。這歌名讓王厚博一陣吐槽,但唱出來以后,卻也有種獨特的味道,那種略帶苦澀的感覺頗讓人耳前一亮。
之后蘇旦來了首你不是真正的快樂,這首歌最后的時候調(diào)很高,但蘇旦身為女生的優(yōu)勢顯露無疑,假聲的切換比較自然,高音唱的也游刃有余。
王厚博見狀不甘示弱的唱了首以太的rap,不得不說,一聽就是專門練過,歌曲中的韻腳處理的很好,確實唱出了原唱的感覺。
闞敵死活不唱,說自己五音不全,最后輪到了韓素衣。
她唱了首很老的歌,笑忘書,唱的很投入,略帶沙啞的嗓音和原唱空靈的感覺區(qū)分很大,但有自己獨特的味道。
輪番唱完以后,就開始了各種PK,幾個人根據(jù)歌曲得分來進行挑戰(zhàn),得分最低的人要請得分最高的人吃飯,并接受懲罰。
精神力訓(xùn)練一次。
這個懲罰一出,大家都拿起十二分精神,除了闞敵。
他被逼著唱了一首歌后,就被大家放棄了,這要是參加,妥妥的最后一名,實在是有點勝之不武。
蘇旦第一個唱的,九十分。之后的左冷、孫毅力都沒有超過這個分數(shù),直到王厚博的九十二分出現(xiàn)。
韓素衣最后一個,九十六分,最高。
而得分最低的人,是左冷。
左冷苦笑著接受了大家的“祝?!?,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又唱又跳,覺得似乎又找回了當(dāng)初上學(xué)的感覺。
韓素衣沒有摻和他們的狂歡,坐在一旁,拿著水喝著。
“你想吃什么?”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左冷大聲的喊著。
“什么?”韓素衣有點聽不清,看了他一眼。
“你想吃什么?我請你!”左冷再靠近一點。
韓素衣眼中閃過恍然,想了想,喊道:“食堂!”
左冷先是一愣,然后點點頭:“沒問題!”
說完,他就靠回沙發(fā),看著韓素衣的側(cè)臉,和那群人唱死了都要愛的怒吼,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畢業(yè)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
說是畢業(yè),其實一個月的時間,反而更像是某種前奏。
他們只是從一個小班轉(zhuǎn)到了一個大班罷了。
除了李不屈和劉錫教授的課結(jié)束外,其余的課隨時都可以去上。
但正式入職,依舊馬虎不得。
當(dāng)天,他們穿著整潔,站在國旗下,對國旗進行了宣誓。
望著李不屈在臺上挺直的身板和那一面鮮紅的國旗,所有人都的表情都肅穆且莊重。
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也許他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份責(zé)任意味著什么,又代表著什么,可是他們清楚,既然接下了這副擔(dān)子,就要負重前行。
人生沒有重來的機會,從今日起,就必須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對待每一次劇本世界。
畢竟他們身后,站著的,都是他們最親近,最熱愛的人們。
宣誓進行的很快,證件和手續(xù)的辦理也很快。
辦完一切,大家和特戰(zhàn)隊的老干員們打了個招呼。
周恒、齊源、王雨萌、鄭奕成、凌文、張番番。
這些是白天值班的特戰(zhàn)隊干員。
還有六個人是夜晚值班,所以特戰(zhàn)隊一共十二人。
不過加了他們這些新晉干員后,就變成了十八個人。
周恒和齊源都顯得很沉默。
石飛的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打擊。
然而他們沒有去找左冷和王厚博詢問,也許是怕給兩人增添什么心理負擔(dān),也許是單純的看慣了生死。
上午做完了一切,下午給他們集體放了假。
明天正式上班,左冷被安排在了夜班。
同樣是夜班的還有孫毅力和韓素衣。
這也意味著除了交接時間外,他和王厚博在近期是見不到什么面了。
不過私底下的交往卻在一直進行著。
休息的下午,左冷去了王厚博的家里,當(dāng)他看過那一墻的手辦和游戲機后,由衷的感嘆道:“老宅男了?!?p> “沒錯!”王厚博很是得意自己的收藏品,挨個給左冷介紹這些東西的歷史。
限量款的掌機,限量款的手辦。
一切都是他這幾年的成果。
而按他所說,他女朋友就是因為想和紙片人比個高下,才不得不分開。
“嘖嘖!”左冷暗暗稱奇。
“行了,咱倆玩會游戲,一會去吃飯,晚上我還要見個網(wǎng)友呢。”王厚博掏出手機給那位未曾謀面的網(wǎng)友回了條消息后,一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