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練完功的葉塵突然覺得心慌意亂,一手捂著胸口,神思道:怎么會怎樣?
肖雅看到葉塵的異常忙走上前去扶上,“少爺,你沒事吧!”
葉塵一掃臉上凝色,笑道:“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孟叔有沒有說什么時候教我槍法?”
肖雅扶著葉塵邊走邊說,“這事,孟管家并沒有說,以少爺?shù)奶熨x應(yīng)該過兩天就會教?”
葉塵突然皺起眉頭道:“不行,那樣太費時間了,下午我就要學(xué),這事你就跟孟叔說一聲!”
“嗯,肖雅知道了!”
“行了,該交待的都說了,走吧,今天再陪少爺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肖雅有些為難,“可是少爺不是剛才還讓肖雅去和孟總管說你下午學(xué)槍的事嗎?”
“哦,哪是小事,對其他人說也是一樣,只要話帶到就行了!”
“少爺是不是有什么事,今天怎么感覺有些反常?”
葉塵反問道:“有嗎?”
肖雅點了點頭,說出一字,“有!”
葉塵哈哈笑道:“那可能是我還沒適應(yīng)吧!”看了看周圍,走出了內(nèi)院,徑直朝大門走去。
肖雅則隨便抓了一個路過的仆人,把葉塵交待的事匆忙辦好,便小跑著去追葉塵的腳步。
這是葉塵和肖雅第三次踏上這條大街,雖然每次走到是同一條路,可結(jié)果卻截然不同,這一次葉塵沒有去留意四處叫嚷的攤販,徑直朝昨日去過的酒肆走去,站在酒肆門口,葉塵問肖雅,“你可看出這里和昨日有什么不同?”
“除了換了幾條新板凳,并沒有什么不同。”肖雅看著眼前的酒肆。
“不,你說錯了,這里與昨日相比,少了一人!”
“少爺說的是那個書生?”
“不錯!”葉塵點了點頭,“看來我們還得去問問這里的老板了?”
“少爺你是要找那書生?”
“說的不錯!”葉塵嘴角微動,走進了酒肆的門檻,肖雅則等在了門外,門內(nèi)竟無一人,伙計小二無精打采的坐在角落的桌子上說著閑話,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有人進來。
葉塵也沒在意那些伙計的態(tài)度,走到柜前,伸手敲了幾下,正在柜上迷糊的賬房猛然驚醒,后背發(fā)怵,半天沒有緩過來,抬眼瞧了瞧,發(fā)現(xiàn)來人面生,罵道:“哪里來的登徒子,攪了你大爺?shù)暮脡?,算你命好,這兩天,我們酒肆不太平,不然我讓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聽著那伙計氣勢凌人的幾句話,葉塵忍不住的想笑,一邊無所事事的伙計也被吸引來了目光,紛紛看向他。
賬房又抬頭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還沒有子,有些惱火,“你怎么還不走,今天本店不開門,要喝酒去別家去,別在這里礙我眼?!?p> 這時,一旁的伙計已經(jīng)有些震驚,這不就是昨天鬧事的家伙嗎,怎么今天還找上門來了。
“我不是來喝酒的,但我確是來找喝酒的人的?”
賬房這才抬起頭正眼看著葉塵,“找人?每天來這兒喝酒撒錢的人多不勝數(shù),你找我也沒用?”
“哎,怎么能這么說吶,他昨天還來這里喝過酒,你就算記性再不好也該記得?!比~塵提醒著賬房。
賬房皺起了眉頭,“你要找誰?”
“瘋書生!”葉塵聲音淡淡的說出這三個字。
賬房臉色突變,睜大了眼睛,“你是誰,找他做什么?”他的手已然不聽話開始抖了,眼神雖然故作堅定,卻還是露出了一絲恐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事我要找他,而你要告訴我他在哪里?”葉塵轉(zhuǎn)過身走了兩步,看著一旁早已不敢吱聲的伙計,“還有你們?”
“這……”賬房臉色突變,汗水已經(jīng)從他額頭滲出,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連酒錢都付不起的窮酸書生,會讓這樣的大人物記住,可他又該從哪去知道那種窮鬼的住處。
“他不知道,那你們又誰知道?”
伙計們紛紛緊張起來,左右瞧了瞧,心里懼怕。片刻,便有人開口了,聲音纏微道:“聽說那書生就住在城北的觀潮寺里?!?p> “早這么說不就行了,非要浪費時間?!钡玫搅讼⒌娜~塵也沒有要找麻煩的意思,直接走了。
一旁伙計問那開口的伙計道:“今天多虧了你啊?對了,你是怎么知道那瘋書生地址的?”
伙計呵呵傻笑看著眾人,接著便倒了下去,賬房腿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瞧了一眼,“沒事,嚇暈過去了而已!”
門口早已等了半天的肖雅看到葉塵出來,關(guān)切問道:“少爺,怎么樣?”
葉塵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邊向北走邊道:“少爺我出馬,怎么會沒結(jié)果吶!”
“少爺,你以前可是很謙遜的,現(xiàn)在怎么變了?”肖雅說這話的同時,腦海里已然想起了那個曾經(jīng)只管寫字畫畫的文雅少爺。
“變得有些無恥是吧!”葉塵直接把肖雅沒有說出來的話,直接說出了口。
“少爺,肖雅不是這個意思?”
這時,一群身穿家丁服飾的人,沖了過來,一個個兇神惡煞,嘴里重復(fù)喊著:“閃開,閃開!”
在對面的強勢之下,葉塵和肖雅也閃到了一邊,透過人群縫隙隱約可以看到遠處有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這也太夸張了,這還離得這么遠就要清街,皇帝的架子也不過如此吧,葉塵想著,卻也想瞧一瞧馬車里坐的到底是誰,竟會這般做派?
葉塵身邊正巧有一大哥,臉上表情顯然是有些期待,看那模樣應(yīng)該是知道那馬車里坐的是誰?
“大哥,那馬車里坐的是誰?。俊比~塵拍了拍旁邊的大哥。
大哥表情似乎很不愿意搭理,眼睛依舊盯著馬車,“你連郡主和宰相千金都不知道,還是京都人嗎?”
郡主?宰相千金?葉塵腦子里全是問好,在葉楓呆了十幾年,連府里丫環(huán)和仆人都不認識的葉塵,又怎么會知道什么郡主和宰相千金,說句實話,要不是他爹葉風流經(jīng)常在他面前提起皇帝,恐怕他連當今圣上都不認識。
“不認識怎么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毙ぱ判÷曕止镜馈?p> 葉塵趕忙看了一眼四周,好在這大逆不道的話,其他人沒怎么聽清,“這話以后少說!”
肖雅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點了點頭。
這時,一人突然沖上了街道,衣衫襤褸,絲毫不懼威嚴,一手提著酒壺,一手任意揮灑,醉聲道:“酒軒巷陌人影疏,朱弦絕聲為佳人……日暮豪情落凡塵,悠悠孤影和風冷。哈哈,和風冷,都不如我的二兩挑花酥?!?p> “這人誰啊?活得不耐煩了?”
“這怎么回事,敢當郡主和宰相千金的路,這人膽子可真大?!?p> 看著那人模樣,肖雅也不禁說道:“那人膽子真大!”
“他那是膽子大,分明是求死。”葉塵眼睛變得冷峻起來,盯著那人,“他到底要干什么?”
這時馬車身邊的仆人快步走上前去,指責道:“你是哪里的刁民,膽敢在此放肆!”
“放肆?呵呵,呵呵!”
“大膽,限你馬上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仆人扁起袖子,向前走了兩步。
那人又喝一口酒,淡淡的看著那仆人,根本就不懼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雙拳。
“他這是在找死!”一旁圍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都快成乞丐了,還那么不知好歹。
仆人見那人無動于衷,雙拳掄起就朝那人臉上輪去,僅一拳,就被打趴在地,不過他好像沒有痛苦之色,臉上掛著癡笑,呆呆的望著手里的酒水,打他的人顯然不是個尋常人,一拳就已經(jīng)打的他口吐鮮血,可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又站了起來,這次他站著都有些晃。
從仆人的拳里可以看出,三拳就能直接取了那人性命,就在此時,那人又挨了一拳,又一次重摔在地,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凝固,可他還是強忍著撐起了一絲笑意。
然而那仆人又要動手,葉塵已經(jīng)準備好出手,他腳下都已經(jīng)使足了勁,正欲出手,那馬車里的人卻先一步發(fā)聲,“住手!”
仆人收住了手,面無表情的回到了馬車一側(cè),馬車車幔被拉開一半,里面探出半張精致的臉,與那仆人交談,半晌,仆人走到那人面前,丟了幾兩銀子,“我家小姐說了,這錢就算是給你的醫(yī)藥費,好自為之?!?p> 那人冷眼看著仆人,對于他丟在眼前的幾兩銀子始終未瞧一眼,一手撐著地,艱難的站起身,然后慢慢的走進了人群,直到消失,他的這一舉動也是讓在場的人稱為怪。
“少爺,你看什么呢?”
“那人好眼熟,可卻又不知道姓名?”葉塵眼神深邃,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京都這個地方,怪人還真不少。”
出現(xiàn)了一點小插曲,可依舊沒有阻攔馬車前進的步伐,那幾兩銀子也沒人敢動,至少馬車沒走之前沒人敢動。
馬車動了,緩緩從葉塵面前駛過,而車窗上的簾子是拉起來的,所以葉塵正巧看到了馬車里坐著的女子,肖雅也看到。
“少爺,那人長得好美?”
“這話,少爺我說出來很正常,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味道有點怪怪的?”
“哪有,她本來就長得很美,我只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肖雅認真道。
“她美,難道你就不漂亮嗎?”
葉塵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得肖雅俏臉羞紅,低下頭,竟不知該怎么辦。
人散了,葉塵才和肖雅走回了大街中間,接下來的路上無趣了許多,不管葉塵對肖雅說什么,肖雅都一律不予回答。
……
北城門。
出了城,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大的問題,葉塵并不知道觀潮寺在哪里,而北城門荒涼蕭瑟,連守城的都是年近六旬的老者,拖著一桿長矛,懶散的倚在城墻邊上,更別說出入北城門的百姓,城外一丈荒草叢生,就連一條像樣的小道都沒有,且放眼望去約百余步便是大片樹林,看起來陰氣森森,若是貿(mào)然走入,不說遇見那豺狼虎豹,單單是迷路這一條都能將他困死。
無奈下,他們又只得退回城內(nèi),問守城的老者:“大叔,我想問一下,您知道觀潮寺在什么地方?”
老者年近花甲,知道的事情也就多些,聽到葉塵說倒觀潮寺時,兩只眼睛不由的瞳孔放大,“年輕人你去哪里干什么?那可是一座鬼寺啊,我勸你還是止步吧!”
“難不成那觀潮寺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葉塵臉上滿是疑問。
老者搖頭,“哪還是什么不為人知,只要是這城里的人都知道那寺的事情,只是不愿意提罷了?!?p> “那您可以給我講一下嗎?”
“都是些過去的事了,我不愿去想了,你還是回去吧!”老者眼中滿是沉思,走到了他之前倚著的地方。
“您既然不愿講,那還請你告訴我觀潮寺在何處,我有重要的事,必須要去。”
老者看著葉塵,聲音撕裂道:“去哪里可是要死人的。”
葉塵沒有震驚,書上說越是這樣的地方就越有可能藏著秘密,反而輕笑道:“那書生既然去的,我為何去不得?”
“書生?”老者重復(fù)念了一遍,而后驚道:“瘋子,都是瘋子!”說著老者手指著一個方向,是整片林子最茂密的地方,“在哪里!”
“多謝!”葉塵轉(zhuǎn)過身對肖雅笑了笑,“肖雅,接下來我要去的地方,似乎有危險,就不能帶著你了,你先回府,申時我若沒回,你就把這事告訴我爹?!?p> 肖雅這時終于張開了嘴,小聲道:“少爺,我想陪著你,要是有什么危險,肖雅可以幫你擋著?!?p> “就你這小身板,能擋幾下?”
肖雅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試探的問道:“三下?”
葉塵搖了搖頭。
“兩下?”
葉塵依舊搖頭。
“一下?”
葉塵還是搖頭,“錯,你連一下都扛不住就被打飛了?!?p> “啊,我又那么脆弱嗎?”
葉塵點了點頭,“所以,你得回去!”
看著肖雅一步步離開葉塵的視線,葉塵才邁開步走出了城?!拔也还苣闶鞘裁淳主汪u,我都要會一會你。”
見過赤眉鎏金虎和冰晶青龍這樣張嘴人言的異獸,他還有什么好怕的,步伐決絕的走進了那雜草叢中,不得不說這路可真不好走,破開荒草,走了約半個時辰,才走到了林子邊緣,同時路也好走了許多。
城墻上,老者目光晦暗的看著那片林子,啞聲道:“觀潮寺不是寺廟,而是一座大墓?!边@一刻,他好像又看到了那血腥的一面。
許久,老者才道:“桑甲鐵軍一營兵士,徐氏報道?!?p> 林間濕氣彌漫,不多時竟然破空出現(xiàn)了霧氣,且越來越濃,葉塵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他要去的觀潮寺又在什么方位,但眼下很清楚的一點就是,他迷路了,眼睛能看見的地方不足眼前三米,除了幾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樹之外,沒有別的特別之處。
他在林間一直走,似乎已然忘記了時間,在白蒙蒙的霧氣之中,并沒有天色漸晚的變化,他覺得很累,于是坐在了地上休息了一會兒,可是讓他為難的事又出現(xiàn)了,口干舌燥,周圍卻沒有任何水源能夠解渴。
走得久了,腦子也開始麻痹懈怠了,他感覺到了昏沉,眼前也迷糊了,恍惚之間,他聽見了戰(zhàn)鼓想起,震天徹地。
被風吹的呼呼作響的戰(zhàn)旗,陽光下閃著銀光的戈,威武莊嚴的兵甲,兩軍陣中各有一人氣宇軒昂,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
突然,戰(zhàn)鼓聲起,如雷貫耳,沖殺聲此起彼伏,一個個目眥欲裂,提著的刀被鮮血染成血紅,烏云掩蓋著天際嘶鳴的雷電聲,血腥的氣味滲入了楊起的灰塵。
土壤早已變成了紅褐色,鮮血難以凝固,到處都是鮮血淋漓的尸體,烏鴉站在地上的頭盔上嘶鳴,凄涼的土地上還有一人站著,臉上掛著強撐著的笑,一桿長槍貫穿了他的胸膛,抵在地上,鮮血還沒流出他的嘴,就已經(jīng)凝成血塊,呼吸沉重,最終斷了生機。
這時一人走上前去,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割下了那人頭顱……
葉塵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眼前的景象才變成了那些樹,他不可思議看著周圍,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感到很奇怪,怎么你能看到這些?”一個聲音狀態(tài)若狂。
“你是誰?”看到了剛才的景象,葉塵已然有些氣虛。
“呵呵呵,我是誰?我就是那被割掉頭顱的兒子,哈哈哈!”
“兒子?”葉塵滿腦子的疑惑,“剛才是怎么回事?”
“奇門遁甲,你聽過嗎?這里的沒一顆樹,沒一塊石頭,都是那場戰(zhàn)爭中死去的兵士?!?p> “怎么可能,兵士怎么可能變成樹?”葉塵對那聲音說的話,并不信。
“哼哼,不可能?你腳下踩著的就是一座慕,一座冠絕古今的大墓,里面沒有珍貴冥器,只有數(shù)年征戰(zhàn)的鐵甲,和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長戈。
不應(yīng)當日將軍事,猶到如今氣未平。
觀潮寺,觀潮寺,保意滔天苦作威,狂驅(qū)海若走馮夷。因看平地波翻起,知是滄浪鼎沸時。”
葉塵心嘆:原來這觀潮寺竟是一座大墓。
“我本該殺了你,平我心中怨氣,可此事卻與你無關(guān),但卻與你父親有關(guān),我恨啊,有生之年不能手刃仇敵!”
“葉風流!還有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兩個問題在葉塵的腦子里轉(zhuǎn)了起來。“那到底是誰殺了你父親?”
“我不知道,但一定也是位將軍,而且聲望不俗?!?p> “你這么做,未免太草率了吧!朝廷內(nèi)將軍無數(shù),你又怎么能輕易判定?!?p> “哈哈,我也想我的猜測可能有誤,所以我想自己去查,所以我投靠相爺,府尹,只要是官我就去投靠,卻沒有任何人收留,反而說我癡心妄想,想當官想瘋了。哈哈哈!”
“瘋書生?”葉塵腦海中突然顯現(xiàn)出一個邋遢模樣。
“不錯,我就是那所謂的瘋書生。”
這時霧氣漸消,才出現(xiàn)了一條小路,葉塵艱難的爬了上去,這是大墓的頂端,四周全是樹,中間開出一塊土地建著一座小廟,無墻無門,只有一間小廟,廟上書:觀潮寺。廟內(nèi)正坐一人,“來了!”
“瘋書生?”
“沒想到我見到仇人的兒子還能這么從容淡定?!悲倳蛄恐~塵。
“我也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身世?!?p> “我們既非親友,卻是仇敵,如今知道事情真相的你后悔來見我了嗎?”瘋書生笑道。
“既然來了,有何后悔,再者,你那只是猜測,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來本是想要結(jié)交于你,如今看來,似乎是沒這個機會了。”
瘋書生饒有興趣的看著葉塵,“你倒有意思,別人見了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而你卻還要湊過來,真是少見?!?p> “多想夸獎!”葉塵笑道。
“見也見過了,那就離開吧!”瘋書生語氣突變。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朋友做不成,交易還是可以做的嗎?”
瘋書生道:“看來你是早有準備,那要是我不想聽哪?!?p> 葉塵自信道:“不,你不會不想聽,反而還有點迫不及待。”
“你猜對了,可我卻偏不如你意,請吧!”瘋書生已然擺出一副送客的模樣。
“當真不聽?”葉塵問道。
“不聽”瘋書生堅決道。
“可惜了,你放棄了離真相最近的機會?!比~塵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向下走去。
說實話,這句話,瘋書生心動了,他咬著牙說道:“等等!”
“怎么?”葉塵停下腳步。
瘋書生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著葉塵說道:“什么交易?”
葉塵笑道:“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