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說到這,覺得有些口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著聽得入迷的公儀毓又繼續(xù)說道:“三年任期滿,文老正式進入內(nèi)閣,官封武英殿大學(xué)士,二十歲任大學(xué)士,這可是古往今來都沒有的,然后文閣老便跟曾祖提議軍事上增加海兵,組建海軍,并參與了火藥營的火槍火炮研發(fā)工作。
經(jīng)濟上,開放口岸,大搞海貿(mào),親自出訪海外,不僅學(xué)習(xí)了海外的先進技術(shù),還帶回了土豆和番薯等許多蔬果,我大虞子民再無饑饉之憂。
曾祖父駕崩后,我祖父登基,文閣老年紀(jì)輕輕卻身居高位便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憚,他們抓住一點小事便添油加醋,大肆宣揚。然而文閣老只回了他們一首詩,是他唯一所作的一首詩,名為《石灰吟》。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十四說完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敬仰之中。
公儀毓心底涌起萬千思緒,這確是穿越者無疑了,這才是一個穿越者應(yīng)該做的,利用自己超過這個時代的所知造福社會,報效國家。讓百姓安居樂業(yè),讓他們的生活更加美好!
反觀自己,穿越過來這十年,只知吃喝玩樂,毫無建樹!真是自慚形穢??!
用完午膳,十四便說要帶公儀毓去到處逛逛,但經(jīng)過文閣老的打擊,公儀毓對自己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行為開始反思,所以拒絕了!十四有些納悶,但還是送她回府!
“小姐不是對今天出去玩非常期待的嗎?怎的用了午膳就想回來了?”
回到毓秀軒,夕蘭一邊給公儀毓換上輕便的家居服,一邊問道。
公儀毓有些悶悶不樂的坐在梳妝臺前,夕顏過來把早上梳的繁復(fù)的發(fā)髻拆開,梳了一個簡單的。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想想我這十五年,簡直就是虛度光陰,空長年歲,每日除了吃喝就是玩樂,對這個社會毫無貢獻(xiàn)!”
看著自家小姐這一本正經(jīng)的頹喪樣兒,夕蘭夕顏忍不住同時笑出了聲。
夕蘭收了笑,搬了個繡墩坐在公儀毓面前,“要像小姐這般說,我們都該慚愧的去跳河了!我們這些丫環(huán)小廝還是靠老爺小姐你們養(yǎng)活的呢!”
公儀毓撇撇嘴,“付你們銀子的是我爹爹又不是我,我也是靠爹娘養(yǎng)活的!”
夕蘭覺得自家小姐是想軸了,可惜自己學(xué)識有限,怕是開導(dǎo)不了了!
一旁的夕顏收拾好妝匣,也搬了個繡墩坐了過來,有些憤然的開口:“小姐樂呵呵的出門,回來怎么就有了這想法?可是十四王爺說了小姐了?”
公儀毓搖了搖頭,“沒有,他給我講了一個人的故事,就是已經(jīng)隱退多年的文閣老,我才知道,世上竟有這么偉大的人,相比之下我卻一直碌碌無為!”
夕顏聽后噗嗤笑出了聲,“文閣老那樣的圣人乃是上天賜下的,幾千年也出不了幾個,小姐為這個煩憂,夕顏說句大不敬的,小姐就是自尋煩惱!”
聽夕顏這么一說,公儀毓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熱,自己也是魔怔了,好好的和那樣一個難得一遇的圣人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