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弓、放箭,只聽“噗”的一聲,兩支精鋼箭直插心臟,那人熊仰頭長吼了一聲,重重倒在地上,激起一地混著鮮血的白雪。
十四終于癱倒在地,長長舒了一口氣。
林子外,一群身著厚甲的兵將站在雪地里,眉頭緊蹙的看向林子深處。
“將軍,我們還是進(jìn)去看看吧!這都兩三個時辰了,再加上剛才那動靜,十四王爺不會已經(jīng)…那啥了吧!”親兵有些忐忑的看著蘇烈。
蘇烈思索了片刻,覺得已經(jīng)到了該露面的時候了,不然以后還不好解釋,便點了點頭,帶頭走進(jìn)了林子。
山洞前,十四正蹲在一頭人熊前,費力的取著皮子,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忙轉(zhuǎn)過身來,見是蘇烈他們,哈哈大笑道:“將軍,我成功了!”
看到這樣的場景,蘇烈也著實有些佩服他,見他雙眼通紅,一身是血,忙喚了身后的軍醫(yī)上前。
“廢話少說,先看看傷!”
軍醫(yī)仔細(xì)檢查完回稟:“王爺?shù)难劬毙杷幩疀_洗,否則后果有些嚴(yán)重,身上的傷口嘛,除了額頭和后背有幾道口子比較深,其他的都是皮外傷,還有五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需好生調(diào)養(yǎng)才行?!?p> 蘇烈點了點頭,“那趕快回營吧!”
十四卻指著地上的人熊,“我還不能走,這皮子,得取了!”
蘇烈瞥了他一眼,“我們這么多人,丟不了你的皮子!”說完一揮手,指了幾個留下來善后,拖著十四出了林子。
第二天卯時,天還未亮,十四拿著蘇烈蓋章的休假公文,急急出了北部大營,激動不已的往虞京疾馳而去。
加上今天也只有十天不到了,來的時候走了十八天,如今回去不知趕不趕得上。
休息了一個晚上,身體又充滿了力量,只是隱隱感覺周身都有些疼痛,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趕路要緊。
十月初十,虞京的云京賀蘭府內(nèi)。
天剛微光,公儀毓的母親三太太賀蘭書雅便把公儀毓從被子里拉了出來。
“今日可是大日子,打起精神來,不可出一絲差錯,知道嗎?”三太太將她拉到洗漱間。
公儀毓洗了把臉,嘟囔道:“知道了,娘親你就放心吧!都提前準(zhǔn)備了那么久,彩排都搞了好幾次,不會再出錯了!”
三太太點了點她的額頭,“我還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做事毛手毛腳,叫我怎么放心?”
“娘親,我有分寸的!”公儀毓笑了笑,洗漱完,走到梳妝臺前,等著夕蘭夕顏為她梳妝換衣。
及笄禮選在虞京的泰安女學(xué),此學(xué)府乃大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女子學(xué)府,學(xué)院本來只為院內(nèi)學(xué)生舉行及笄禮的,但公儀毓才名斐然,院長惠敏女先生不但同意了,還答應(yīng)為公儀毓取字。
待到巳時正,及笄禮正式開始。
三老爺和三太太站在東面的臺階上等候賓客;蘭嬤嬤端著托盤站在西面臺階上;客人站在場地外等候。公儀毓沐浴后,換好色澤純麗的采衣采履,端坐在更衣間內(nèi)等候。
由宮廷樂師演奏的《高山流水》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