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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氏春秋

第八十七章 拜師 一

戴氏春秋 蘿卜上秤 2024 2020-02-14 12:00:00

  第二天一早,照例在堂中巡視一番的戴晉被羅瑞給拉到清微武館,說是薛丹松要見他。

  帶著一絲疑惑,戴晉來到清微武館,進了后院見到薛丹松,卻被他第一句話驚住了。

  “我決定傳你煉臟的樁功?!毖Φに煽粗鲿x說道,“放心。不用你拜師,也不收你銀子。”

  戴晉愣住了,心想這薛老頭怎么突然如此好心了?轉(zhuǎn)念一想,估計是聽說了自己去聚英武館上門挑戰(zhàn)的事了。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老頭怕是以為戴晉是去替清微武館出頭了。其實根本不是這回事,沒想到竟然被他誤解了。

  “薛館主,其實昨日我去聚英武館挑戰(zhàn),也不全是為了給清微武館報仇的。”

  卻沒想到薛丹松笑了笑,阻止了戴晉繼續(xù)解釋,“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領(lǐng)你的情。來吧,我傳你這門樁功,也免得到最后跟著老頭子我埋進了棺材里。”

  戴晉聞言,忽然面色一正,恭恭敬敬走到薛丹松跟前,衣擺一掀,雙膝跪地,結(jié)結(jié)實實叩了三個響頭,道:“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往后鞍前馬后,生老病歿,弟子愿一肩擔(dān)之!”

  薛丹松微微一驚,顯然沒想到戴晉居然真的拜師,眼神之中透出欣喜之色,說出的話卻有些沉重:“你可想好了?老夫的來歷你都不清楚吧,萬一有什么仇家,你就不怕受牽連么?”

  “想好了!”戴晉微微一笑,篤定地回道。

  雖然戴晉也清楚薛丹松的背景比較神秘,恐怕也牽扯到一些恩怨。但他也從這幾次傳功的事情看出來,薛丹松人品不差,而且確實是真心要傳自己功夫。既然如此,真心換真心,他也愿意叫薛丹松一聲師傅。

  薛丹松盯著戴晉的眼睛看了半晌,然后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回屋,就在戴晉一頭霧水之時,便見他又捧著一盞茶走了出來。

  戴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雙手接過茶盞,高舉過頂,奉到薛丹松的面前,“請師傅用茶!”

  薛丹松鄭重地接過茶盞,輕呷一口。

  禮成!

  薛丹松爽朗一笑,伸手將戴晉扶起,“沒想到啊,都半截身子入了土,居然還能收個關(guān)門弟子!”

  戴晉笑道:“師傅您這話說得,就憑您這硬朗地身子骨,定能長命百歲!”

  薛丹松搖頭笑了笑,“既然你入了我的門,那有些事就必須要告訴你了?!?p>  戴晉心神一凜,知道薛丹松這是要告訴自己他的身世了,“師傅您請說?!?p>  薛丹松又喝了一口茶,才娓娓道來:“其實為師并非寧州人士,而是來自千里之外的江州!”

  戴晉暗自點頭,其實這個他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師傅應(yīng)該是跟那聚英武館的魏成勛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兩人之間恐怕有不少的恩怨。

  “我出生在一個練武世家,但自身資質(zhì)平平,經(jīng)常還受家中一些年長同族的欺負,每次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我,就躲到后山一個小竹林中,暗暗加倍勤奮練功,立志總有一天要報復(fù)回來!

  后來一天,在竹林中遇到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或許是閑極無聊,或許是看我可憐,他便教了我一段時間的功夫。許久之后,我才知道這位老人居然就是曾經(jīng)的天下第一宗師,正一閣上任掌門——延鶴年!”

  聽到這個名字,戴晉頓時一驚。

  卻見薛丹松點點頭,道:“沒錯,之前教你的白鶴樁,還有五行拳,都是延掌門傳授與我的,這些可都是玄門正宗的外家樁功,用來打基礎(chǔ)最好不過了!尋常人可是千金也難買來的?!?p>  戴晉點點頭,這才明白為啥自從練了白鶴樁,自己的氣血仿佛比同境界的人要更旺盛一些,而且,那五行拳也似乎玄妙深奧,一點都不像是普通的外家武功。

  “自從我開始跟延掌門后面開始學(xué)武,功力自然是突飛猛進,很快就不是族中同輩們能比得了的了。可惜,延掌門行蹤飄忽不定,并沒有教我多久便已悄然離去。

  后來,靠著延掌門傳授的一些功夫,我竟成功進階內(nèi)家!在當(dāng)?shù)爻蔀榱艘粋€小有名氣的高手?!?p>  戴晉驚訝地看著薛丹松,雖然早有猜測,但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小老頭居然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內(nèi)家高手!恐怕在如今的沿山縣,自己這個剛認的師傅就是第一高手了!也不知身為內(nèi)家高手,為何要躲在這樣一個小縣城,開著一個毫無名氣的小武館。

  “入了內(nèi)家,也就有了開宗立派的資格,當(dāng)初我也曾想過要來試試能否加入正一閣,但因父母俱在不忍遠赴千里。于是便在當(dāng)?shù)亻_創(chuàng)了清微派,開始收徒授藝。

  清微派開始時發(fā)展還算順風(fēng)順?biāo)?,平安了幾十年,逐漸壯大起來,名聲也漸漸傳開。

  可惜啊,身在江湖,哪有能不沾恩怨的。大概十年前吧,我的一名親傳弟子在外游歷時,與人爭斗竟失手將一人斬殺。哎,誰知被殺居然是附近一大門派——金光寺戒律堂首座的兒子!”

  “金光寺首座應(yīng)該是和尚吧?和尚也有兒子?”戴晉好奇地問道。

  “怎么,你以為寺廟便真是清凈之地么?”薛丹松譏諷一笑,繼續(xù)說道,“那和尚死了兒子,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居然親自出手,滅了我那弟子的全家滿門!這哪有一絲出家人的慈悲???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禍不及家人都不懂么!

  悲憤之下,我也忍不住出手,想要為弟子一家討個公道。

  可惜可恨啊,那和尚雖然為人不堪,但功夫確實了得。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僅沒能報仇,還被他震斷了全身經(jīng)脈,廢去了一身內(nèi)力!”

  說到這里,薛丹松一臉的憤恨以及落寞,雙手止不住得微微顫抖,顯然內(nèi)心極不平靜。

  戴晉看著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恍惚間仿佛見到了一只縮在角落,不斷舔舐滿身傷口的獅虎。

  北風(fēng)呼呼吹過,似乎是想撫平這位老人心中的不甘與仇恨,悄悄帶走這樣一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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