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到手后,封不休腳底一蹬糞車,借力騰空越上旁邊的青墻而去,把拉糞的車夫都驚呆了,“少俠,好武功,這么好的武功,咋還要偷糞嘞?”
白軒和墨羽緊跟著封不休而去,一路追蹤,跑著跑著便出了云安城。
那邊,封一閣與那兩個刺客繼續(xù)纏斗,但時間正一點一滴地流逝,封一閣見不能耽誤早朝,便解下身上的箱子,朝著空中一扔,這兩個刺客見此,趕緊縱身一躍,拼命去搶奪,在空中兩人對了一掌,其中一個刺客被打退,手持落月劍的搶到了箱子,打開一看,里面居然什么也沒有。
這才知曉上當了,而再看封一閣,已經(jīng)跳上馬,朝著皇宮方向駕馬而去。
兩人見此,也只好作罷,各自而去。
封不休被白軒和墨羽追了十幾里地,但畢竟封不休前幾日受了一些傷,腳程自然慢了下來,到了一處平地之后,居然停了下來。
“不跑了不跑了,跑不動了。”封不休喘著粗氣,手扶著旁邊的樹。
“既然跑不動了,就把玉如意交給我?!卑总幷f著,一支判官筆立馬橫在了白軒脖子前。
“交給我身邊的這位姑娘?!卑总幩查g慫了。
“姑娘?你啥時候惹上的?這判官筆,是他?她?”封不休仔細看了一眼那人手上的判官筆,這不正是前幾日在鳳凰莊里出現(xiàn)的那個錦衣侍衛(wèi)嘛。
“他什么她?你這個小毛賊,沒想到從玄機處的大牢里逃了出來,還偷了玉如意,識相的快把玉如意交給我,不然我抓你回玄機處定罪!”墨羽解下口罩,沖著封不休說道。
“那個地方關(guān)不住我的,不過,你駕著這個兄弟來威脅我,也是別出心裁呀?!狈獠恍菡f著笑了起來。
“還笑?看筆!”說著,一記判官筆就戳了過去。
封不休解下擒龍鞭,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白軒這時有點不知所措,搶奪玉如意是他的任務(wù),但是,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確實是自己做得不對,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出手了,拿出自己的和風扇,運氣沿著扇軸打開扇面,朝著封不休而去。
詩云:仙氣凝三嶺,和風扇八荒。拂潮云布色,穿浪日舒光。白軒最順手的武器便是這把和風扇,這些年他練習步法身法到練習氣法,再到如今的練習器法,他都下足了時間,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幾年來從未間斷,隨著身法和氣法的提高,和風扇也日發(fā)純熟,再加上他在扇間加入的一些暗香,更是將和風扇的威力發(fā)揮到了更高的境界。
這封不休一個人倒是可以與墨羽打個平手,現(xiàn)在再加上一個白軒,不出十招,便敗下陣來,和風扇扇面架到了封不休的脖子上。
“什么情況,剛剛還用筆架在他的脖子上,這會兩個便一鼓作氣打我來了?”封不休也是看不懂了,白軒和墨羽到底是啥關(guān)系,咋一下相互作對,一下又同氣連枝了?
“交出來吧?!卑总帉σ荒樸卤频姆獠恍堇淇岬卣f出了這四個字。
“好吧,遇到你們算我認栽?!狈獠恍菰诙道锾土艘粫?,拿出一只雞腿出來了,“抱歉,早飯?!苯又?,拿出玉如意,交給了白軒。
白軒看了一下玉如意,似乎也沒啥獨特的地方,然后就遞到了墨羽身前。
“你就這么給她了?”封不休再次驚呆了,他實在是看不懂。
“剛剛多有得罪,玉如意還給姑娘,還請姑娘恕罪?!卑总庍€是在為剛剛之事所愧疚。
“剛剛到底發(fā)生了啥?”封不休快要被好奇死了。
“剛剛啥也沒發(fā)生!”墨羽說著竟然有一絲臉紅,接過玉如意正要往回走,“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再碰到我,不然下一次絕對不會放過你們?!?p> 只剩下白軒用他的和風扇把持著封不休,見墨羽走了,白軒便撤回和風扇,轉(zhuǎn)身也要離開。
“就這么走了?”封不休一頭霧水,望著白軒離去的身影,心里居然有一些不舍,可能是因為這個架沒有打得過癮。
白軒追著墨羽而去,他只是跟在后面,墨羽察覺了,停了下來,沖著白軒問道。
“跟著我做甚?還想搶玉如意?”墨羽拿起判官筆擺起陣勢。
“既然答應(yīng)給你,便不會再去想這些,只不過我有一事不明,玄機處既然派你暗中保護,為何你還要蒙面夜行?”
“玉如意是被盜圣偷走的,與我無關(guān),還有不要說你今日見過我?!蹦鹱吡藥撞铰犚姲总幍脑捄?,突然又揮起判官筆指向白軒,“別跟過來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白軒并沒有得到解答,見墨羽這般,也只好讓她獨自離開了。他只是在心里想,看來此次截獲玉如意,應(yīng)該是這位女扮男裝的女侍衛(wèi)自己想去做的,那么她很可能與玉如意有關(guān),好奇心讓他悄悄地跟了過去。
晨光熹微,天光乍破,墨羽偷偷潛入將軍府,白軒也跟了過來,他的好奇心更是加重了,墨羽翻墻而入,白軒也翻墻而入,他盯著墨羽,也盯著他的任務(wù)目標物——玉如意。
可是,將軍府著實有點大,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白軒就給墨羽弄丟了,他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見旁邊有一間屋子,便戳破窗戶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瞧見這個女扮男裝的侍衛(wèi),脫去身上的夜行衣,然后換上女子的衣服,那是一件淺藍色的蝴蝶水袖花衫,陪著淡粉色的花紋和白色的腰帶,帶上精致的玉簪再抹上淺淺一記口紅。墨羽心情很是不錯,竟然破天荒地抹了淡淡的腮紅,使得她素白的臉變得更加紅潤。
白軒眨著眼睛看著,居然入了迷,沒想到墨羽換回女裝之后竟是如此這般,完全和她打架時的樣子是兩個人。正當他沉浸其中之時,竟又有一黑衣人也從將軍府外翻墻進來了,這將軍府的墻就這么好翻嗎?
這一黑衣人進來后,快步朝著一側(cè)的廂房而去,忽然看見了墨羽的門外居然站著一個黑衣人,跑著跑著就剎住了車。然后,拔出了手中的落月劍,慢慢地靠近白軒,然后一劍刺了過去。
白軒看得正過癮,突然感覺一側(cè)有什么東西過來,一回頭,落月劍沖他而來,他趕緊一個后撤步,險些便被刺上了。
“大膽刺客,竟敢在將軍府造次!”那人拿劍指著白軒喊道。
這一喊,便驚動了屋子里的墨羽,趕緊穿好衣服出來查看,而將軍府的侍衛(wèi),也聞聲而來。
白軒見此事不妙,趕緊扔下一個麻痹彈,然后趁機一個踏步踩上柱子,越過旁邊的白墻而去。
等墨羽出來時,只見到白軒一瞬間的身影和另一個黑衣人站在門外,她沖過去就赤手空拳地打向他,將軍府的侍衛(wèi)來此,只見到這一個黑衣人,便誤以為是刺客,將其團團圍住。那人與墨羽對了兩招便撤下口罩說道,“羽兒,是我?!?p> 墨羽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親哥哥墨言風,著實驚到了。
“哥?怎么是你?”
侍衛(wèi)們見這黑衣人居然是自己的少爺,無不驚訝。
“刺客剛剛翻墻走了?!蹦燥L解釋道。
“原來是那個,我去追?!蹦饎傁肴プ?。
“算了,羽兒你趕緊隨我進來,你們都散了吧?!蹦燥L看樣子有急事要與墨羽說,便沒有讓她去追白軒了。
墨羽被墨言風帶進他的屋子,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對她說:“羽兒,趕緊收拾東西帶著奶奶和母親去毫州找父親,這一次怕是真的躲不過去了?!?p> “怎么啦哥?為什么突然要離開云安?”墨羽不解問道。
“今日早朝玉如意便會呈上早朝,到時候麟復(fù)臻定會大做文章,我怕將軍府會受牽連,所以你趕緊帶著家人去找父親,到了父親那里,自然跟安全一些?!?p> “哥,我們不會有事的,不用離開云安?!蹦鹦χ参磕燥L。
“為何?”
“因為玉如意在我這里!”墨羽略帶自豪地,笑著對墨言風說。
“在你那?怎么會?”墨言風簡直不敢相信。
“不信?我?guī)闳タ?。”墨羽將墨言風帶到自己的屋子,在床下暗格里面拿出一個小箱子,打開后玉如意安靜地躺在里面,墨東來伸手查看,居然真的是丟失的那個玉如意。
“怎么會這樣?羽兒,這玉如意怎么會在你這里的?”墨東來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我找回來的?!蹦鹦χf。
再說那邊,封一閣結(jié)束糾纏之后快馬趕到皇宮北門前一個路口,正巧遇到前來的運糞車,他找到左邊第三個桶,從中取出盒子,立馬從北門入宮,而此時早朝已經(jīng)開始了。
在正陽宮朝前殿里,虞國文武百官都俯身跪下朝拜虞國第三任國君——穆云。虞王穿得并未很正式,而且散亂著頭發(fā),右手衣袖上還染有一片墨跡,看了他是剛從翰墨軒中趕過來的,無權(quán)執(zhí)掌朝政的虞王,只好沉迷于筆墨與風月。所有人都畢恭畢敬,唯有一人只是站在朝前,并未向虞王行跪拜之禮,此人便是虞國右丞相,拜南牧侯,當朝相國麟復(fù)臻。
封人語
元宵節(jié)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