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別哭??!我沒說你的禮物不好!”王霖真的是有些佩服這個女孩的想法,自己有別的理由不收她就覺得是自己嫌禮物不好,小孩子真是難解釋。
“好,我收下,要是哪一日你想要回這個玉蟬,就來找我要!我一定原物奉還!你別哭了行不行!”王霖說著要去擦昭晴的眼淚,昭晴卻忽然變了臉,又是一副開開心心的模樣,抱著小狗崽又沒心沒肺的玩起來。
“霖哥哥,這只狗狗叫什么名字!”
“瑯野!怎么樣,夠有氣勢吧!”王霖一臉驕傲的說,畢竟小孩子心性,想到自己是狗狗的主人,還是得在外人面前嘚瑟嘚瑟。
“狼??狼牙!你叫狼牙!你好呀,我叫梅昭晴!呦呦喲!”昭晴和“狼牙”友好的握了握手。
“我是說它叫瑯野,不叫狼牙!算了,隨你吧,反正它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叫什么!”王霖生氣的叉著腰,眼巴巴的看著她們玩的不亦樂乎,這不是我的狗嗎!怎么變成她的了。
寒來暑往二人就這樣度過了五個春秋,期間王霖只要負(fù)責(zé)被威武王訓(xùn)練的死去活來的,而梅昭晴小盆友主要是在適時的時候撒嬌,把王霖救出威武王的魔爪,把威武王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好不歡快。
王霖也在這短暫而美好的日子里學(xué)會了心里的堅冰只為一人融化,在外人面前他依舊是那個善罰分明,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在她面前依舊是笑起來甜甜的霖哥哥。
時年已經(jīng)十五歲的大皇子王霖也被要求隨皇帝一起商議政事。
可分別的日子總是來的那樣快,就在木厥國大舉進(jìn)攻后慶國邊境的時候,威武王奉旨前去剿滅敵軍,自然也是要帶著家小一起去的,這其中就包括梅昭晴和梅家剛剛出世不過三月的梅家二郎。
京都凱旋門外,皇帝正在給威武王踐行,而王霖也趁機(jī)摸上了梅昭晴所在的馬車。
梅昭晴一看見王霖就覺得鼻子酸酸的,但還是忍著淚水,嗚嗚囔囔的想說什么,王霖沒聽清。
“你把狼牙帶上!它會替我保護(hù)你的!你是梅家的女兒,梅家個個都是好樣的,你要記得無論遇到什么你都不能垮,你父王年紀(jì)大了,你記得要多替他分憂,還有你的幼弟也需要你,出了這京城,你就不再是需要霖哥哥照顧的小昭晴了,你要做你自己的保護(hù)神!”王承霖摸了摸狼牙的腦袋,盡量用昭晴能聽懂的話,講給她這其中的道理。
將跟在自己身后的狗狗抱給了昭晴,握著塔的爪子說:“出發(fā)之前我都跟你說明白了,你要盡全力保護(hù)昭晴明白嗎?”它嗚咽了一聲,似乎在說我懂了,隨后王霖摸了摸昭晴的小腦袋,轉(zhuǎn)身下了車去,不再理會昭晴的眼神。
大軍開拔了,王霖默默的站在皇帝的身后,望著走在最后的那被護(hù)在軍隊里的車隊,沖著那里輕輕地點了點頭,手里的玉蟬也被無意間握緊。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王霖和梅昭晴的書信往來也在戰(zhàn)事中漸漸地斷了聯(lián)系,只是王霖知道他的小昭已經(jīng)能跟著他的父王沖鋒陷陣,斬殺敵人了。
那個玉琢的“小公子”,漸漸地褪去絨毛,穿上鎧甲守護(hù)自己和那片土地,也在軍中慢慢的有了威信,能夠獨當(dāng)一面了。
漸漸地彼此的默契的不再打擾對方的生活,一個在籌劃如何將自己的東宮之位拱手相讓,一個為了能夠再見霖哥哥一面正在拼搏。
年齡越長,王霖就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若是自己以儲君之身迎娶昭晴,也會被該死的禮節(jié)束縛,他不愿昭晴像自己母妃那般命喪黃泉。
如今只有就在王霖謀劃自己的大事之時,前境傳來噩耗,兩件事,一是威武王梅蚺武力戰(zhàn)木厥國二皇子于甲木谷,中了埋伏,不幸以身殉國,二是前方梅家長女梅昭晴與那太子正在惡戰(zhàn)之中,被圍困在幽梓谷中,抽不開身去支援自己的父親,特派兵八百里加急向皇帝發(fā)來急函望火速增援。
頓時朝堂之上炸成一鍋,大家議論紛紛之時,太子王霖率先發(fā)聲,跪倒在皇帝面前,請求出戰(zhàn),代天子御駕親征,征討那木厥國,為死去的老威武王要個交代。
眾臣知道,威武王乃是太子的授業(yè)恩師,此番授業(yè)恩師不幸殉國,心里必定是悲痛萬分,他若是想馳援也是可以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