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望了望身后漸行漸遠(yuǎn)的關(guān)卡,或許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從那時把計劃獻給木厥皇帝的時候就再也回不去了,日后許是與她兵戎相見亦或是死于她的刀下。
軍師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再見吧,后慶!我會在遠(yuǎn)處看著你被草原的惡狼所吞噬,你那早已腐敗不堪的內(nèi)竅,是時候還有人搗破了,若是....軍師的眼神閃了閃,遠(yuǎn)處明晃晃的旗幟刺了他的眼,霖!太子的專屬旗幟,附在那軍隊旗幟正中,他果然來了,皇帝竟會派他最心愛的兒子來前線送死,還是?他是為了小昭而來。
軍師忽又想起了那日威武王看出了自己的心意,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她的女兒決不嫁階下囚,縱然是故友之子,但仍是個面黥之人,想到這,軍師摸了摸被自己毀掉的右半張臉,那曾被撕掉的面皮上就有那個最憎恨的字,階下囚....這該死的朝廷,該死的戒律,那該死的父親!若不是他一時貪圖富貴,失了手,自己怎么能從堂堂刺史的公子成了面黥的階下囚。
自己變作今天不人不鬼的樣子都是拜這后慶國的每一位所賜,我會帶著狼群,圍捕這只待宰的肥美羔羊,或許我會和其他的狼群一起來。
說著軍師摸了摸懷里藏好的那木厥部落的信物,眼神又恢復(fù)了驚恐和害怕,踉踉蹌蹌的跟著人群向關(guān)外走去。
烈火燃燃,火光直沖云霄,可那牙帳里的王子還沒來得及啃一口自己手里的烤羊腿,火苗便點燃了他的牙帳頂?shù)难蛎珰郑查g火勢蔓延,張牙舞爪的似乎要把整個牙帳吞噬掉,從里面連滾帶爬地滾出來一堆“肥油!“形成一個火球,火里隱約有個肥碩的人影,嘴里吱呀吱呀地在哭喊!眾人立馬上前,一桶一桶的水往“肥油“上澆。
放火燒谷,是那個“肥油“的主意,但他忘了,巫師懂得算何時燒谷,卻算不出整個谷的輪廓。
整個谷形似一個風(fēng)斗,大風(fēng)吹著烈火,在谷的寬口一邊種著密林,密林燃著大火形成封閉口,等積攢到一定的風(fēng)力,一觸即發(fā),烈火狂風(fēng)倒灌,把駐扎在細(xì)斗口的軍帳們,牙帳大多是用易燃的毛皮和茅草搭建的,一點即著,而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那在眾多牙帳之中高高矗立的大皇子牙帳,火勢蔓延的快,那肥碩的大皇子又運動的慢,火順著羊腿上的肥油,點燃了這個“始作俑者!“
火勢燒的很大,最高統(tǒng)領(lǐng)已死,軍師也不知所蹤,所以處在第三順位統(tǒng)領(lǐng)巫師下令,抬上大皇子,拿上能帶走,全軍后撤,直到撤出這段火區(qū)。這木厥雖說是個小國家,卻仍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的,除了高高在上的狼王,其他的都是以附屬形式盤踞在木厥附近,木厥掠奪其他國家土地的方式也大多以強取豪奪的直接方式。
木厥大王子被燒死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木厥國和邊境全軍上下,王承霖乘勝追擊,給大王子的殘余軍隊致命一擊,幾乎全軍覆沒。
這邊木厥王急召二王子回國,二王子留下的暫代主帥之職的人卻是個狠角色,趁著大家都在混亂之際,帶著小股人馬,占了大周國與木厥交界的天曄城,并屠城三日,血流成河,大周卻無力回天,只好割讓天曄城這座城池贈予木厥部落。
梅昭晴也趁機加駐邊防軍力,嚴(yán)陣以待木厥的奇襲。
威武王府
“殿下,您就送到這吧!我們家大小姐終歸是女兒身,還是有許多不便的,奴才已經(jīng)在偏廳為您準(zhǔn)備好了院子!“王府的管家九叔適時的把王霖?fù)踉诹嗣氛亚绲脑鹤油?,微微弓著身子?xì)看來人的神情。
“九叔!本宮這不是要與昭晴商量一下,四日后的大殮事宜!“王霖訕訕地收回了自己將要踏進昭晴院里的腳,沖著九叔笑了笑。
只見九叔向后撤了一步,沖著王霖行了個大禮,嚴(yán)肅的說道:“此事陛下已安排妥當(dāng),老奴也依著旨意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還是請殿下先去歇息,明日一早自然是會安排殿下和世子,大小姐一同商量具體事宜!今日天色已晚,說到底還是不方便的!殿下請回!“九叔說著又近一步,以身子擋在里門和外門之間。
九叔心里也是打顫,那日大小姐隨護的小廝說看見大小姐從太子的營帳里紅著眼出來時,可把九叔給嚇了一跳,就是青梅竹馬的,也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