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昭晴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玉牌,解下了看了看,這玉牌是王霖在自己及笄時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賀禮,是他親自在山中采的玉石,打磨做成的玉牌,很是珍貴。
梅昭晴這有些猶豫要不要給那寺主。
卻只見那主持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布包打開了里面真好躺著塊與梅昭晴那個一模一樣的半圓玉牌,梅昭晴快步上前,便看見了那玉牌的全貌,與自己這枚做工都是一樣,只是那塊玉牌的圖案和自己的圖案完全相反,二者合在一起,便是個一枚完整的圓玉,透過光亮圓潤精透,上面的昭、霖二字清晰可見。。
梅昭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圖案相反,得合在一起,兩個圖案才能看出明顯的字來,不得不佩服王霖哥哥的才華。
“寺主,這玉牌你從何而來?“
“這是小徒了聞隨身之物!“
“師傅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是只有這個玉蟬嗎?“說著了聞從懷里縫制的小袋里掏出一枚黑黝黝的玉蟬,就像當(dāng)年小昭晴離別之際送給他王霖哥哥那個玉蟬一樣。
梅昭晴看到這里,所有的線索都齊了,她的王霖哥哥還沒死,他好好地活著,真好,真好,不覺間梅昭晴心下大喜,說道:“終于讓我找到了!“
“施主是?和了聞的關(guān)系?“主持試探地問道。
“家里有個哥哥,名叫玉林,乃是家中長子,本在外當(dāng)兵,父親仙逝,兩個月前哥哥回家奔喪,不知下落,所以特命我前來尋他!“
梅昭晴三言兩語說了個大概。
“你空口白牙說是我家人,這天下莫不是拿個玉牌的便都是我的家人!”了聞?wù)f的有些心焦,急忙辯道。
“我知小師傅不愿信我,我還有一樣證明,便是哥哥幼年頑皮,后肩處曾被熱茶燙傷,有一塊燙疤?!?
“嗯~!應(yīng)該是在左后肩處,一個拳頭大小的傷疤!而小師傅手里的手里的玉蟬,若我沒猜錯,應(yīng)在蟬尾處有個昭字!小師傅可一辯真假?!?梅昭晴定睛看了看此時滿臉局促的了聞,當(dāng)下疑惑起來,莫不是有什么隱情。
?那了聞一看那玉蟬尾處果然有個“昭“字,又想了想自己身上的燙疤,疑慮大消,也就認(rèn)定了眼前的人確是自己的家人,但他有點猶豫不決,他望了望主持,又看了看梅昭晴。?
“了聞去收拾行囊,明日便隨二位施主出山吧!適才依著二位施主所言,你府中正值喪期,長子不在,成何體統(tǒng),你速速隨他們出山,守孝在你父前!老衲早就說過,你塵緣未了,與佛無緣!下山去吧!“老主持重重地說出了最后一句話,便把了聞等三人請出了偏廳,留些話要與梅昭晴私談。??
“不知大師還有和吩咐?“昭晴的語氣緩和了些。
?“了聞他,怕不是個普通的兵士吧?施主也不是普通的男子?“寺主小心試探問道。
??“這,何出此言?家里的哥哥自然是當(dāng)兵的出身!難道這了聞不是嗎?“?
“當(dāng)初我和了善在山崖下?lián)斓搅寺剷r,他身負(fù)重傷,幾乎被那些箭雨傷了性命,但萬幸他挺了過來,在他養(yǎng)傷期間,先后有幾股人前來我這寺廟尋人,他們手持畫像,問老衲有沒有見過畫里的人,老衲一概不答,也不算是打妄語,久而久之他們便不再來了?!?p> 寺主頓了頓繼而說道:“了聞一直藏在后山之中養(yǎng)傷,好了之后,老衲便給他做了那條傷疤,讓他去出門帶上面具,以防被人認(rèn)出來,但他醒來后便什么都不大記得了,只記得一個人的名字,‘梅昭晴’,老衲雖久居深山,但此人老衲還是識的,乃是戰(zhàn)功赫赫的海安將軍,可了聞遠(yuǎn)在京城又怎么會識的那邊境的將軍,故老衲斷定了聞絕不是一般人,所以能夠帶他走的也不是一般人!那....閣下的身份,施主女扮男裝,雖眉間有英武之氣,萬夫莫敵的氣勢,但卻還是不經(jīng)意間有女兒姿態(tài),在這小廟里還是顯得有些扎眼,施主身邊的仆從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三下五除二便把我的徒弟拿下,兩下判斷,施主的身份不言而明,是梅昭晴,梅施主可對,至于梅施主對了聞的態(tài)度,而了聞即是梅施主的哥哥,可梅家只得一個未曾弱冠的世子,家里又剛好出了大事,這了聞的身份不言而喻,應(yīng)是當(dāng)朝黎王,前太子,已經(jīng)在邊關(guān)神秘失蹤兩月有余的王霖,黎王爺!“老主持不動聲色地說出自己的見解。
梅昭晴早已抑制不住感激之情,向寺主行了個大禮,感激他救了王霖哥哥一命。
?那寺中趕忙把梅昭晴扶起來,道了聲佛號,慈顏道:“黎王仁德在外,威名遠(yuǎn)播,老衲即猜到了王爺身份,這便老衲該做的,當(dāng)初黎王到敝寺來,他一直耿耿于剃度一事,但黎王與佛門有緣,與我佛無緣,自身戾氣太重,殺伐太深,故在寺中潛心修心,倒也好個七七八八,這脾氣也改進不少!此番他回家乃是人道,只是他性子執(zhí)拗,老衲會說讓他扮作施主你的護衛(wèi)!老衲會與他詳談!夜已深了,施主還是早些休息,老衲便不打擾了!“說罷,向梅昭晴點了點頭,二人各自離開了偏廳。
了聞師兄弟住處?
?“師傅,弟子佛法未深,自知此番紅塵未結(jié),與佛無緣,待弟子料理完家事后,便再來尋師傅為弟子剃度!“了聞平淡地說道,向前來勸自己的主持叩了幾個響頭。?
主持摸了摸了聞的腦袋,言語嚴(yán)厲說道:?“你我?guī)熗綗o緣,你與佛門也無緣,你身份不明,如今你隨著那位施主離開這里才是正道!明日你便扮作他的侍衛(wèi)隨他回去便可!自此以后,我萬宏寺的門中再無了聞這個人,日后我萬宏寺的大門也不會再為你而開!了善我們走吧!“說罷,頭也不回地帶著一臉懵狀師兄離開了。??
“原來這佛門也容不下我!“了聞跪在地上,握著手里的玉蟬,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