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jì)就被下人拐走了,還差點被當(dāng)做悍匪的孩子給砍了,還好撿了個王爺干爹,自打那次之后,黎王便收了謝瑾安為“義子”,之所以是對外說是“義子”,謝瑾安也不知道為什么,只知道打那之后,謝家的小閨女便出了天花死了,只剩了雙生的小公子謝瑾安。
后來皇帝因父親戰(zhàn)功卓著獎給父親兩房妾室,都是出身武將家,是兩位忠厚的女子,可在二娘三娘入府沒一年,連父親的一臉都沒見過,見到的只是父親和大哥傷痕堆積的尸首,母親也因驚嚇過度,而郁郁寡終。
臨終之前,母親早已講不出話,沖著謝瑾安的二哥指了指撲在自己身上痛哭的謝瑾安,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是在說“照顧~安兒!”
二哥強忍淚水,握著母親的手,將他摟在懷里,點著頭說“會的,孩兒會好好照顧安弟的!母親放心!”
不到一個月,謝府接連喪失了三位主人,老夫人也強忍淚水主持喪禮,喪禮過后,皇帝下旨,丁憂后,令二哥承繼父親的將軍位,前往南境接手父親的軍隊,守著南境邊防。
謝瑾安無奈地望了望天邊的晚霞,嘆氣地?fù)u了搖頭,才十歲的小孩子就定親了?他仔細想了想,這主意還是黎王干爹給出的,到底是為什么?難道自己有說不得的身份?
按說當(dāng)時家中上有父親,下有大哥和二哥,怎么也算不上自己繼承家業(yè),難道~他搖了搖腦袋,他還是個十歲的孩子,想這么多干什么。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三日后,閔州謝家定了文官士族徐茂新徐家的長房的嫡孫女徐青青,雙方家里交換了八字等,約好了等孩子成年之后再行嫁娶之禮。
凌王府
“這么說,他們真給安兒定了門親事?”昭娘(梅昭晴)嘴角掩著笑意,順手把一柄斷劍扔進了掛在墻上的劍鞘里,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坐在了玉林(王霖)的懷里。
“陛下對謝家有疑心,他須得找個放心的士族大家牽制住謝家,如今謝家就只有二郎,被牽在戰(zhàn)場上了,他得按著這謝家的繼承人!他的兵書讀的不少,自然用的順手!”玉林笑了笑,用鼻子蹭了蹭昭娘的脖頸。
昭娘一把打掉玉林的手,戳了戳玉林的腦門,嗔怪道:“你這讓安兒以后怎么嫁人!”
玉林一把拽過指著自己的那指手,笑顏道:“夫人放心!安兒自有自己的路數(shù),日后為夫定給安兒找個世上難尋頂好的夫君!頂厲害的夫婿!”
“你就吹吧!”昭娘哼了他一聲。
玉林伸出一只手,端了杯茶,另一只手將自家娘子攬在懷里,吹了吹熱茶,不經(jīng)意地問道:“如何?那個小子的筋骨如何?聽說,他前天暈倒在練武場了?”
昭娘環(huán)著自家相公的脖子,點了點頭說道:“上次他趕走那些軍士,我還道他的武功底子有多好!這一試,才知道都是繡花枕頭!武招子擺擺架勢還行!”
昭娘想起王琰在自己定的訓(xùn)練上,才剛剛完成了第一階段,就給累趴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試就漏餡,還不如咱家一二三呢!”昭娘不滿地說道。
“哈哈哈!你把他和咱家一二三比!”玉林憋著笑,將剛剛喝的茶勉強吞了下去。
“咱家一二三可是能和狼、熊打一架的寶貝疙瘩!這富家公子細皮嫩肉的可是比不得!”
玉林看了看睡熟的自家娘子,又警惕地看了看這凌王府的四周,眼神一暗,嘴里喃喃道:“世事難料,蟄伏未嘗不是好事!只盼我再不被他們尋到!”
后慶十九年
“少~公子,咱都在這兒轉(zhuǎn)了這么多天了,您要是想進去,小的?。?!”只見那青衣隨從話還沒說完,便直直的看著自家公子就那么大踏步的進了.....青樓。
“哎!公子!公子!你這不是讓小的死嘛!我的小祖宗!”青衣隨從拍了拍自己的臉,滿臉懊悔地急忙跟著自家公子進了…
玉嬌閣
是這京都地界最大的~最大的青樓,但不是那種做皮肉生意的,乃是文人雅士吟詩作對的地方,有道是“載酒春情,吹簫夜約,猶憶玉嬌香臉!”,要是真像外界說的這樓里有十幾名樂姬,那倒是來錯了。
自古這秦樓楚館的,可是不少路子的來源,自己的小生意倒是得靠這些秀色可餐的女子得過。
想到這,謝瑾安便咳嗽了兩嗓子,擺了擺譜子,踏腳便進了這玉嬌閣。
這樓里到?jīng)]想象中的那樣脂粉氣十分重,反倒是有一股子的茉莉香,樓里四處張貼著對子,居于中庭之上有幾名樂人正在彈曲,他搖了搖頭,想著這古時候的青樓也不咋樣,正想轉(zhuǎn)頭走,卻被一身穿儒袍的男子一把拽住,那人口噴酒氣,醉暈繞頭卻自來熟地說道:“這位兄臺,我們正在為畫題詩,兄臺來的剛好,看兄臺打扮,應(yīng)也是個讀書之人,你不妨也試試!”
謝瑾安連忙擺手搖頭,“不了不了!小弟才疏學(xué)淺!當(dāng)不得兄臺抬舉!”一邊搖頭,一邊把拉他那人的手往下扥。
嘿,這人看著挺瘦的,勁怎么這么大。自己數(shù)學(xué)和語文都不好,更別說賞畫了,你可別找他,不就是個古風(fēng)畫嘛,他就是來做生意的,咋攤上這事。
謝瑾安這樣想著,一邊往外撤,一邊擺手告別,還不忘斜眼看了一眼,那副被人里三層外三層圍起來的古風(fēng)畫。
謝瑾安這邊正滿頭黑線的想著怎么擺脫這個拉自己胳膊的醉鬼,身后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諷刺聲。
“這不是謝家的小公子嘛!怎么今日竟然能在這見到你,可真是嘖嘖!”那人不再說下去,卻是話語之間全是諷刺,嘲笑之意。
謝瑾安心中嗤笑一聲,拍了拍自己被抓皺的的袖子,轉(zhuǎn)身向眾位看畫的書生拜了拜,背手在后,腦袋晃了晃,看著那人翻了個白眼,“這不是胡狗子嘛!家里的繩沒拴好,把你給放出來了!給眾位仁兄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