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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霖舊事錄

第六十六章 百花宴(3)

慶霖舊事錄 瑯宇 2072 2020-03-05 15:10:00

  “此戰(zhàn),我應(yīng)下!”謝瑾安說著,從位置上起來,徑直從那錢銘身邊走過,走到指定地方,挑選趁手的弓箭。

  謝瑾安選好了弓箭走到了臺上。

  這裁判官倒是有些為難,雖說謝小公子出身武將家,可就看他那個身子,怕是連弓箭都拉不得,只怕是那個錢銘故意要他出丑。

  錢銘得意地上揚嘴角:“想來以謝家的本領(lǐng),老老實實地打靶射箭怕是無趣得很,不如你我對射如何?就是你將這個~”

  他說著從一旁拽出個“草果子”,筆畫著放在自己腦袋上,“像這樣,這果子是我從(蜜果店)買的,他們說是番邦運來的果子,極其難開,本來在店里是個擺設(shè),可我瞧著新鮮,咱倆誰射穿這“果子”,或者另一方放棄!那便是誰贏!”

  謝瑾安看了看他手里的果子,心里差點笑出聲來,這不是我進的那批椰子嘛,正愁怎么打開,他竟是要和我比這個,萬一我也射不中,那不是丟臉了。

  謝瑾安強裝鎮(zhèn)定,說道:“好!我應(yīng)下!”

  “慢!你我得簽生死狀!我若是不小心嚇?biāo)滥懔?,可怪不到我頭上?!?p>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那裁判官也嚇了一跳,這是要出人命啊。

  謝瑾安到底是謝家的小公子,還是皇子,要是真的出了個什么三長兩短,年底小謝將軍回來若是追究,誰來擔(dān)責(zé)任?

  他連忙揮手,制止道:“錢銘……?!?p>  錢銘不以為意,把手一揮:“你別打岔,怎么,堂堂的大將軍的兒子,也是這樣的慫包?”

  在這等我呢,到底是哪個要我的命?謝瑾安暗暗地四周看了看,倒是沒什么可疑,難道真是那個胡狗子要我的命?

  “我簽!我堂堂謝府還從來未怕什么上竄下跳的鼠輩!”

  “你!”錢銘握緊了拳頭,向謝瑾安驕傲地?fù)P了揚。

  “這謝家小子可真是匹夫之志?!壁w家一位長輩搖了搖頭說道:“竟然被激的真簽生死狀,他難道不知道這樣,一旦出了問題,這謝府、皇室都不能拿此事來辯駁?”

  “或許是為了維護謝家的名聲,畢竟謝家一門忠良!”

  趙家大老爺看著臺上的謝瑾安說道:“畢竟誰都不愿聽自家不好的話。”

  “可惜即使這樣也改變不了事實,你看他那個體格,還不夠人家的一半!”

  趙家長輩搖頭說道:“實在太過沖動了!”

  “難怪說他是個十足草包了。”

  徐家大老爺,徐茂新,這場百花宴的舉辦者,也是氣得不行,偏要裝作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他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這未來女婿真是,本以為長的湊合,還有點小才,若不是他的身份,哪里能配的上自家嫡女,明面上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心里堵的不行,萬一這在眾人面前出下大丑,讓他徐家的臉往哪里放。

  他也覺得謝瑾安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沖動了些。

  可若謝瑾安真的愿意為謝家、徐家著想,就應(yīng)該想個法子全身而退。雖然可能會暫時被人說道,可也比等下落得一個當(dāng)眾出丑來得好。

  徐茂新想到這,萬一他出個什么好歹,徐家怎么辦?自己女兒怎么辦?頭更疼了。

  真真是讓人擬好了生死狀,謝錢二人簽了姓名在上,眾人見證。

  今日的步射,本是閑暇放松,怎奈此刻實在是足以提起在場人所有人的心神。

  這哪里是普通的比武挑戰(zhàn),分明是賭命。

  錢銘沒想到這么順利,寫完自己名字之后,他忍不住問謝瑾安:“謝瑾安,你不怕我第一場就射偏了么。要了你的性命!咱倆可簽了生死狀,你謝家,朝廷都沒辦法奈我何?”

  謝瑾安心里繼續(xù)翻了個白眼,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

  正要去拿草果子,聞言轉(zhuǎn)過身,盯著錢銘道:“錢三公子是這樣認(rèn)為的?我卻認(rèn)為如此?!?p>  謝瑾安回答道:“小弟不常在外走動,但也聽聞錢三公子騎射超群,若是此刻射偏,定不會是失手,只可是故意的。錢三公子是故意想要殺了我,我卻不在乎,誰都知道我打小體弱,就是射不準(zhǔn)三公子這果子,也是可能的?!?p>  錢銘哦的一聲明白了,也就是這第一場就算自己射不中果子,也不能傷到謝瑾安,不然人家會覺得他是故意的,真是讓人頭大。

  “比試開始!錢銘第一場!”

  謝瑾安取了草果子,放在頭頂,從容地站在錢銘面前。

  他也不去看錢銘,只是緩緩地閉上了眼,倒叫周圍的人心下一驚。難道他是不要命了嗎?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錢銘的步射一向厲害,雖說如今這點距離不算什么,但若是錢銘有心射偏了,怕是這謝瑾安小命不保。

  謝瑾安只聽的耳邊窸窸窣窣的人聲,他抿嘴一笑,輕輕地用手將藏于腰間的腰牌取出,那腰牌只有一枚小印大小,長長方方的,轉(zhuǎn)了個面,只見上書只有寥寥數(shù)字~御賜~霖幾個字樣。

  整塊腰牌不是那種純金打造的金牌而是一種深銅色的鐵牌,只是腰牌四邊鑲著金,稍有光照上便金光閃閃的,顯得格外顯眼。

  錢銘手舉弓箭,顯然也看到了那枚腰牌,正在納悶誰是霖?卻被人拽著胳膊給拉了回來。

  “唉!爹,你干嘛拽我,我這比試步射呢!這么多人看著!”錢銘還在納悶,轉(zhuǎn)身就要回去。

  錢父卻在他耳邊耳語一番眾人只見錢銘當(dāng)下一怔,臉色有些不好看。

  繼而他顫顫索索地回到了原地,直到謝瑾安叫了他一句他才回過神來。

  謝瑾安想著再閉著眼自己就快睡著了,便睜開了眼,瞇著眼瞅了瞅拿著弓箭搖擺不定的錢銘,便開口叫了錢銘一聲,“這位錢兄,再不開始,太陽便要下山了!我打小身子弱,眼神不好,看不太清這草果子在哪里?若是手已生疏了,怕是狀況不妙了?!?p>  “哎~我就來了,來了!我得~得先準(zhǔn)備一下!這,這這就好!”錢銘聲音有些顫巍,深吸一口氣,拉滿了弓,向著謝瑾安頭頂?shù)牟莨由淙ァ?p>  咻~

  只見那弓箭直直的擦著謝瑾安的側(cè)臉便過去了,那箭,竟是射歪了,栽在了一旁的木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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