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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誰經(jīng)過

第三章 人心隔肚皮

我的青春誰經(jīng)過 遠方ZZ 5984 2020-01-04 15:43:47

  一覺到天亮,什么是太陽曬屁股,詩懿是體會到了,老太太清晨出門遛彎兒,窗戶敞開著,窗簾也沒有拉,那刺眼的陽光,那小販的吆喝,詩懿再無睡意,想想昨晚睡前給自己的心理安慰現(xiàn)在醒來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

  “老娘,在哪呢?”

  “喊什么呀,都快十一點了?!?p>  “我餓了呀?!?p>  “不是說你自理能力強嗎?餓了不會自己動手弄點兒飯嗎?”

  “哎喲喂,我怎么感覺你突然就變成個后媽啦。”

  “給你二百塊錢,想吃啥就自己買點兒,美容院有事,我得去看看。”

  “哦,老弟呢?放假也沒個人影。”

  “他和同學去踢球了,你隨便逛逛吧,別等他了,回不回家吃飯還不一定呢?!?p>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我想先去看看學校?!?p>  “我處理點兒事就回來,B城天熱,下午就別出去了,明天我?guī)闳ペs早市,完了帶你認認去學校的路?!?p>  “那行,我下樓買煎餅果子去?!?p>  大姨匆匆出門,B城的路詩懿已經(jīng)很熟悉了,想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到王府井的外文書店去看看書,還有免費空調(diào)吹,甚是劃算啊。邊吃邊走乘公交到前門再倒地鐵到王府井,也就半小時到書店了。書店的人可真不少,幾乎人人捧著本書就席地而坐,詩懿想放假了還這么多人,該不會都是跟這兒蹭空調(diào)的吧。她走到高一書籍前,隨手拿起一本英語輔導習題翻了翻,密密麻麻的知識點、例句、例題、往年考點易錯題,我了個去,英語可是她最強項啊,中考英語120的滿分她可是考了118的呀,居然也能把她看得心慌,果然老師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詩懿摸摸兜里有錢,哈哈,買一本回家研究一下,順帶再買本數(shù)學,在所有人的思維模式里,數(shù)英好走遍天下都無敵。

  回到家都快4點了,大姨早已到家,詩懿才剛進門,大姨就黑著臉出來了。

  “都干嘛去了?”

  “這不沒事兒嘛,去王府井的書店轉(zhuǎn)轉(zhuǎn),買點兒書?!?p>  “去哪兒也不留個條?!?p>  “我又不是第一次來B城,還留什么條啊?!?p>  “你這次不一樣,我可是有監(jiān)護責任的呀,你到這兒上學,萬一出點什么事我怎么和你媽交代啊?!?p>  “得嘞,以后去哪到街邊電話亭給你打電話行了吧。”

  “閨女,你可給我記住了啊,無論去哪干什么,一定得跟大姨說實話明白了嗎?這是我對你的唯一要求。”

  “知道了,別瞎操心啊,我可乖著呢。”

  “還有,你得常和你媽你爸打電話吧,別出門了就什么都忘了?!?p>  “嘿,馬上打。”

  詩懿放好書就到客廳打電話,剛拿起電話要撥,老太太從里屋出來了:“詩懿,給誰打電話呢?”

  “奶奶,給我媽打?!?p>  “昨天到這兒不是打過了嗎?”

  “嗯,我今天找她有事要說。”

  “嗯,那你打吧,別說太久哦,要吃飯了。”

  詩懿心想才四點,吃什么飯呀,老太太的胃口也太好了吧。

  和媽媽簡單地說了一下在大姨家的生活情況就把電話掛了,進到里屋想看會兒書,誰知道卻睡著了,這B城的天就那么好睡嗎?再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誰把空調(diào)給關(guān)了?也不給我開個風扇,詩懿嘟囔著:“我被活生生給熱醒了,誰關(guān)的空調(diào)啊?”奶奶一臉笑意“我呀,空調(diào)冷啊,我都給凍醒了,我害怕你也凍感冒了,所以我就給關(guān)了?!痹娷沧焐蠜]說什么,心里卻明白空調(diào)費電呀。她肯定嫌費電就關(guān)了。

  大姨從廚房出來,臉上就掛著怒意:“媽,現(xiàn)在孩子都怕熱不怕冷,你大孫子在那屋也開著空調(diào)睡覺呢,你怎么不怕他凍感冒啦?!?p>  老太太看著電視權(quán)當沒聽見,詩懿想著先洗個澡吧,換身衣服也舒服點。剛拿了換洗的衣服去廁所,老太太又開腔了:“詩懿,你這是要干嘛呀?”

  “我洗澡呀,出了好多汗,換身衣服?!?p>  “那就到里屋換身衣服就好了,不用洗澡的,你現(xiàn)在洗了,晚上吃完飯又是一身汗,你還得再洗,太麻煩了?!?p>  “可是我全身都黏糊糊的,可難受了?!?p>  “你要適應(yīng)B城的天氣,你是來這里讀書的,一會兒一洗,皮膚都受不了啊?!?p>  正當詩懿委屈的時候,大姨端著菜出來了:“媽,這是生活習慣的問題,孩子和老人家不一樣,這些小事兒您就甭操心了啊,您也別老看那電視了,趕緊過來快開飯了,吃完了不是還約了李老頭打牌嗎?!?p>  詩懿終于得以洗澡,出來吃飯也覺得那飯格外的香,同時她也能感覺到奶奶開始對她有些不滿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詩懿一直沒睡著,翻來翻去,聽到奶奶打牌回來就趕緊假裝熟睡,奶奶把聲音弄得很響,詩懿也一動不敢動。不一會奶奶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把房間唯一一臺電風扇對著她吹,詩懿那個委屈呀,強忍著淚水,但是沒忍住,不一會淚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滲透了整個床單和毯子。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奶奶遛彎兒,大姨也來叫詩懿起來趕早市:“我的天啊,閨女,怎么你這都濕透了,你這是怎么了?”詩懿把昨天晚上的委屈全都告訴了大姨,大姨的臉都綠了。

  “寶貝,你怎么能讓自己這么委屈呢?來大姨這誰還能把你怎么的了?!?p>  “我想如果我昨晚沒忍住到你房間里說你們該吵架了吧,那多不好啊,我這才來兩天的,以后還得待三年呢,這日子還過不過啦?”

  “傻姑娘,那是你該擔心的事兒嗎?你來這就是幸福的生活,開心的學習,其他的你不用考慮。”

  “誰呀,那么大清早的就跟這兒說事兒,早市還去不去呀?”那無腦弟弟終于開腔了。

  “去呀,你趕緊的,就你最慢。”

  “姐你先洗洗吧,怪味兒的。”

  詩懿頓時欣慰了,還好有兩個親人是能感受到自己受的委屈的。一路和表弟打打鬧鬧好不開心,把昨晚的不爽全拋腦后,早市買了好多桃兒,杏兒和李子,還有兩個沙地西瓜,多虧了表弟又拖又扛的,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養(yǎng)兒子還是有點用的。

  家里有兩個孩子就只剩下吵吵了,一進門姨爹坐在客廳:“詩懿,大清早的跟你姨去早市呢?”

  “嗯吶,買了好多吃的?!?p>  “那個你都復習得怎么樣啊?”

  “還復習什么?我不用復習可以直接考?!?p>  “B城可不比你L城,孩子都是尖兒上的?!?p>  “老賈,你別給姑娘壓力,哪兒考不是考,我就不相信同樣的知識還能考出別的來?!?p>  “你這沒文化的別瞎摻乎,學習的事兒你不懂。”

  “爸,我姐沒問題,你只需要告訴她什么時候去考就行了,還看什么書呀,我姐中考都考上重點高中了?!?p>  “人都和我說了,下星期帶詩懿過去,順便考語數(shù)英政理化,看看分幾天考完?!?p>  “姨爹,不用分幾天麻煩,我一天就可以考完?!?p>  “你到底行不行呀,這個考試分數(shù)可關(guān)系到你的分班情況,看看是進尖子班還是普通班?!?p>  “沒問題,我是早考早投胎?!?p>  晚上吃飯的時候,這是詩懿覺得弟弟做得最仗義的一件事,沒有之一:“奶奶,晚上我和你睡一屋,讓我姐睡我房間,她下星期要考試了,我爸讓她好好復習,別到時考砸了丟我爸的臉?!?p>  奶奶看了詩懿一眼,沒說什么就低頭吃飯了,歇了會兒就出門打牌去了。太好了,自由自在的在弟弟房間里放肆大喊:“世上只有弟弟好?。。 蹦贸龅艿軒徒璧恼螘?,這門是詩懿最沒有把握考高分的科目,為了分個好班,只能苦讀五天拼一把了。

  聽到門響了,是姨爹從美容院回來了,夜深人靜只有我還在看書,姨爹輕輕地敲了敲門:“我當是我兒子呢,詩懿,都快兩點了還沒睡?”

  “嗯,復習政治呢,都快忘光了,這不要分班嗎,我不得狠拼一把進個好班嗎?!?p>  “那是啊,讀書必須要把書讀好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你媽你爸?!?p>  “知道了。姨爹,你怎么總是那么晚才回來,美容院很忙嗎?”

  “全家就指著美容院生活呢,可不得看著點兒嗎?現(xiàn)在美容院生意好,一天的流水額都三四萬呢,開了工資,還有點兒費用,每天也能掙個小兩萬吧,回頭我再把熟食店和超市給你老姑看會兒,搭上你姨我這才稍微能喘口氣兒,學習生活上有事就和你姨說啊,我可是答應(yīng)了你媽的要讓你在這有自己家的感覺。”

  “嗯呢,我會努力的姨爹,你就放心吧,下星期考試絕不會讓你丟臉的?!?p>  “行了,你也早點休息,別看太晚了,我洗洗睡了,明早我還有事兒。”

  其實詩懿還是很佩服姨爹的,他原來在單位當翻譯,能說會道,非常有才,然后辭職下海經(jīng)商干得有聲有色,雖然人長得十分磕磣,但是人勝在智慧讓漂亮的大姨甘拜在他的大褲衩下。

  考試的日子終于到了,姨爹帶著詩懿到了學校,見過了教導主任和副校長,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拿出在老家榮獲的各種獎狀、學生手冊和中考成績單。詩懿覺得緊張,但看到校長和主任微笑著交頭接耳,也就不緊張了。

  “葉詩懿,你以前到過B城嗎?”

  “我經(jīng)常來呀,因為我姨在這里,所以我對B城是很熟悉的,我可以單獨到B城三環(huán)以內(nèi)好多地方?!?p>  “真能干!你了解B城的教育嗎?”

  “不了解,我覺得學的都是一樣的呀?!?p>  “哈哈,這樣吧,我們這里有一套今年B城中考的試卷,這套試卷包含了語數(shù)英政理化,你看你能不能做一下?”

  “可以的,我先做什么?”

  “隨你。”

  “我想先做數(shù)理化英?!?p>  “四門嗎,在今天完成?”

  “是的,我可以的?!?p>  “王主任,帶這小姑娘去你辦公室做題,我還有個會先走了?!?p>  “好了李校,您忙?!?p>  “詩懿,跟我來吧?!?p>  “姨爹,你走吧,我考完了就自己回家?!?p>  “行,考完給我來個電話,好好考,不著急?!?p>  “知道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p>  詩懿拿到試卷一看,果然有難度,但幸好這腦子好不是蓋的,上午干了數(shù)學和英語兩個最強項,中午王主任給詩懿買了盒飯,休息了一會兒,又接著把物理化學干完了。把試卷交給主任就和主任約了明天考試的時間,主任建議詩懿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政治,但是詩懿覺得太麻煩了,要求一個上午考完,主任的笑容很詭異:“詩懿你對那兩科那么有信心嗎?”詩懿笑著說的說:“一般吧,我就是覺得從我姨家來趟學校得小五十分鐘,實在太遠了懶得跑來跑去了?!蓖砩显娷彩裁磿矝]看,8點半就上床睡覺了,她心里太知道明天考試的重要性了,能不能進重點班就全看政治了。

  一覺到7點,和王主任約了8點考試,匆匆吃個煎餅果子讓大姨開車送到學校還有二十分鐘考試,到了王主任的辦公室門是開著的,他已經(jīng)在整理卷子了:“先考哪門?”詩懿說:“語文?!笨粗嚲恚娷驳哪X子里沒有別的,知識點就像放電影一樣歷歷在目,考試對她來說并不算什么,經(jīng)歷了五個小時的戰(zhàn)斗,詩懿終于松了一口氣,當把政治試卷交給王主任的時候,主任問詩懿:“你著急回家嗎?”詩懿說:“您有事兒嗎?”主任說:“我教政治的,我想先改你的試卷,完了再帶你到學校參觀一下,你看行嗎?”詩懿高興壞了,分數(shù)對她來說不止代表了她個人的榮譽,還代表了L城的教學水平的高低,所以她十分期待。

  “昨天你那四門的分都出來了,你估一下分數(shù)吧。”

  “數(shù)學英語應(yīng)該會有110分以上,物理化學不低于105分吧?!?p>  “嗯,差不多,數(shù)學112分,英語113分,物理和化學都是108分?!?p>  “YSE,你這個成績還是很穩(wěn)定的,假期好好在家復習了沒有?”

  “沒有,但是政治我倒是看了五天,不知道考得怎么樣?”

  “你估計能拿多少分?”

  “得有個95吧,但是不會太高?!?p>  “看來你很了解自己嘛,不過你也不用太謙虛,101分,中不溜?!?p>  “語文出來了嗎?”

  “應(yīng)該出了,我去隔壁問問席老師?!?p>  “那就麻煩您了?!?p>  “106分,也還很不錯嘛?!?p>  “主任,我想問問這里單科的最高分是幾分?”

  “除了語文最高分118分,政治113分,其他科目這里有些學生可以考滿分120分?!?p>  天啊,給詩懿當頭一棒,果然像老師說的那樣,B城的教學水平在全國屈指可數(shù),小地方來的水平真是差距大啊,難怪老師要她高一就開始火力全開,看來是沒錯的了。收拾好東西等著主任帶詩懿到學校參觀。W中好大呀,教學樓也好氣派,有兩個籃球場,操場有她喜歡的塑膠跑道,還有一個足球場,食堂也很大很干凈,雖然身在個胡同里邊,但那可是東城區(qū)響當當?shù)闹攸c高中呀,詩懿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在這所學校里面好好學習,不負青春。

  詩懿回到家里,把各科考試的分數(shù)告訴給姨爹,姨爹調(diào)侃道:“我家姑娘算是費老勁兒了,晚上到外頭吃去,甭管進什么班,先撮一頓再說。”一個星期后還好分數(shù)不算太次,硬是以末幾位的名次擠到了重點班。這時,詩懿和老太太的關(guān)系也可以說到了冰點。

  “大姨,老姑的病好了沒?老太太什么時候走呀?”

  “誰知道呀?你說你這也快開學了,忙起來那可沒點兒的呀?!?p>  詩懿心里甚是無奈,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心想著也該給媽媽爸爸去個電話了,于是又走出房間。

  “大姨,你在干嘛?”

  “我在廚房洗碗,你想干嘛?”

  “沒事兒,你忙完了我們出去溜達溜達吧?!?p>  “行啊,你姨爹出差了,陪我去趟美容院,把今天的流水錢先收了?!?p>  “嗯,你弄好叫我?!?p>  詩懿拿起電話,剛要撥,突然身后傳出一個老而沉的聲音:“詩懿,你要干嘛?”

  “奶奶,我要打電話給我媽,和她聊聊天。”

  “你媽把你送到這里來是學習的,你沒事就給你媽打電話你還有空學習嗎?”

  “奶奶,我好久都沒和我媽聯(lián)系了,這不過兩天就開學了,和她通個電話。”

  “你看你姨爹成天忙得不著家,全家人就靠他一人掙錢養(yǎng)活著,你這一天一個長途,電話費得多少錢???”

  “奶奶,我沒有每天打,我有一個星期都沒給我媽打電話了。”

  “詩懿,你來這里上學我們家可是一分錢伙食費都沒要你的呀,還得幫你找學校,你一會兒打電話,一會兒又要買東西,到別人家里來要有點規(guī)矩的呀?!?p>  “媽,您怎么能和一個孩子去計較這些東西呢?況且我姐是一次性給了她所有的費用的,您什么都不知道就別瞎說,再說了店是我們夫妻的,怎么能說就你兒子一人養(yǎng)全家呢?”

  只聽砰的一聲,房間門被重重的關(guān)起來,大姨拉著詩懿,故意很大聲地說:“沒事兒,盡管在大姨家住,且當成自己家住著,我還不信有人能怎么著你了。”

  隔天中午姨爹回來了,不一會兒,就聽見大姨和姨爹的爭吵聲,越吵越烈,再過了一會兒,沒聲了,大姨拿個包就出門了,走的時候叮囑詩懿和阿新:“你們兩個在我沒回家以前誰都不許離開家半步?!?p>  晚上快8點了,黑燈瞎火的,詩懿躺在阿新的床上:“老弟,這家是不是要完了?”

  “沒事兒,你沒來的時候我媽和我爸也吵架?!?p>  “你說老娘上哪去了,從中午到晚上的,一點消息都沒有,你餓嗎?”

  “餓,沒事,一會我媽就該回來了,我們出去吃好吃的?!?p>  “老弟,我開始有點難受了,你說該不會為了昨天的事兩人干翻了吧?”

  “姐,別老瞎想,就算是干翻了,你那事也就是個導火線,他們也經(jīng)常為別的事吵架?!?p>  這時,燈亮了,大姨回來了,推門進了阿新的房間:“兒子姑娘,我找好房子了,今天晚上收拾好東西,我們明天搬家?!?p>  天啊,這消息來得振奮?。骸袄夏?,我們要搬到哪去呀?我覺得這是離學校最近的房子了?!?p>  “我托人在你們學校旁邊的小區(qū)找了個房子,月租朋友價2400一個月,再加上水電煤氣物業(yè)這些亂七八糟的費用,大概4000一個月吧。”

  “我的娘,我們哪有那么多錢呀?!?p>  “你們別管了,我還能去偷去搶嗎?今天我找了人把屋子都打掃干凈了,明天我們自己去買個新的洗衣機,還有新的生活用品就可以了。姑娘,你這兩天要開學了,高中特別重要,就先緊著你租你們學校旁邊的房子,阿新騎車離他們學校也不遠,這樣你可以多睡一個小時呢,這不是挺好嗎?”

  “可是大姨,我們就這么出來了,要怎么聯(lián)系我媽呀?”

  “傻孩子,誰讓你和你媽說實話啦,我到時和她說因為家離學校有一個小時路程所以我們出來租離學校近的房子方便兩個孩子上學不就完了,你們兩個的嘴巴可得給我把點兒門啊別說漏了?!?p>  想著可以離開這里,去過只有娘仨過的日子,詩懿心里是踏實的,但是再見到姨爹的時候,姨爹對她像個陌生人一樣,愛理不理,十分客氣。對比之前左一個大姐家的千金右一個大姐家的公主的稱呼,再往后的日子里是再也沒有聽到過了。而姨爹回來的日子十個手指也是可以數(shù)得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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