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什么是“天賦”
不知不覺開學又一個月了,地理會考成績也如期公布,一班的A等是最多的,43個。詩懿也正如自己所愿,午飯的時候就開始約國慶的活動了。
“倩倩,國慶嘛呢?”
“你想干嘛?”
“喲,興致不高呀?!?p> “你A我B,你說我能高興嗎?”
“就這事兒啊?!?p> “我不管啊,今兒個午飯刷你的卡?!?p> “哎喲,哪能才刷今天啊,得連刷三天為我慶祝啊?!?p> “踩鈴,你死不死啊,我發(fā)現(xiàn)你學壞了啊?!?p> “我這不是逗你嗎,心情順點兒了沒有?”
“連刷三天是吧,行,順了?!?p> “國慶十渡騎馬怎么樣?”
“都誰去呀?”
“我還沒問,先問的你?!?p> “人齊了就問問其他人,我都行。”
喬爺湊過來:“看見李亞沒?”
“沒呢,你嘛呀?”
“沒事兒?!?p> 詩懿瞅一眼喬爺?shù)谋P子:“買兩個鴨腿呢,能吃了嗎?”
倩倩貪婪地看著鴨腿,“賞一個我唄?!?p> “起開,別沒臉沒皮的啊。”
“喬爺,如果別人不吃,別浪費啊,送我這兒來,為了這腿我不減肥了,我得對得起大象這個名號呀。”
“你倆就貧吧。”
詩懿和倩倩叭叭笑得前仰后翻的,不知誰又一拍詩懿的肩膀,“笑什么呢,看你倆笑的?!?p> “賤王,我告訴你啊,別老在背后拍我。”
“我不拍你,拍誰?”
“愛拍誰拍誰?!?p> “喲,成績長了脾氣也長了呀?!?p> “說話能不能不影響友誼?!?p> “行啊,請我吃鴨腿?!?p> “滾!?。 ?p> “那我請你吃個鴨腿?!?p> “你買了兩個呀?”
“嗯,都說今天鴨腿好吃,我多買了一個,發(fā)現(xiàn)吃不下了,便宜你?!?p> “那我不客氣了啊?!?p> “我說健哥,這有兩個人呢,你給了踩鈴,我呢?”
“大象,你看看喬爺那要是鴨子不吃興許你還能吃上。”
“滾?。。∧闶强瓷衔覀兗也肉徚税伞!?p> “我們是革命道路上的戰(zhàn)友,你說吧,你能管我周末的飯還是能幫我提高哪門個學科,我立馬請你個鴨腿?!?p> “趁我還沒開始搶之前趕緊滾。”
姚健一臉賤笑地坐到了一旁。
“沒看見秦劍呀?”
“他今天吃得賊快,不知道干嘛去了。找他干嘛?”
“我想國慶去十渡騎馬,他去年不是去了嗎,我想問問他?!?p> “你說你土不土,地兒又遠,說不定還得住一晚?!?p> “住一晚也行啊?!?p> “一個女孩子別老想著在外頭住?!?p> “一個人我也不敢呀,倩倩也去,我們還正想問你們有誰一起去的嗎?”
“我倒是行,但是人多去才有意思呀?!?p> “那你一會兒問問吧,放學了我們再研究研究。”
“嗯,趕緊吃,這鴨腿怎么樣?”
“還真是不錯。”
詩懿越來越覺得干什么都得心應手了,哪怕是回家面對老賈,她也從容不迫。晚上吃飯的時候,“老娘,國慶我們幾個同學約了去十渡騎馬。”
“都和誰去呀?”
“就是上次來吃飯的幾個同學,劉倩倩,韋君,李亞,姚健,張建,喬峰,余義?!?p> “姐,算上我一個唄?!?p> “行啊?!?p> “你們8個再把你弟弟帶上,一共9個,我看行?!?p> 老賈問:“你們打算去幾天呀?”
“兩天吧,住一晚上?!?p> “你們算了費用了嗎?”
“嗯,去年我同學就去過了,他說連旅館和吃飯再加上來回路費每人500就行?!?p> “那行吧,姨爹給你2000,把弟弟帶好?!?p> “知道了,謝謝姨爹?!?p> 吃完飯老賈就給了詩懿2000塊,然后就出去了。詩懿拿出1000塊交給大姨,“老娘,給你?!?p> “出去玩呢,別摳摳索索的,老賈給你的你就拿著?!?p> “我用不了那么多,我也不用帶那么多錢在身上?!?p> “你就先拿著,等回頭剩下了你再給我?!?p> “姐,嫌錢多是吧,要不給我?!?p> “你起開?!?p> “就你這財迷樣?!?p> “還不快寫作業(yè),要不分你500,你別去了?!?p> “上哪我不得跟著你呀,萬一有誰對你圖謀不軌我也好挺身而出呀?!?p> “你趕緊減減肥吧,這樣去獻身才有人要?!?p> “媽,你看老姐,老那么擠兌我?!?p> “行啦,給你100,省著點花啊?!?p> 嘻嘻鬧鬧各自回房學習,抬頭仰望星空,原來星空是如此的醉人。不禁讓詩懿想起了午飯時姚健給的鴨腿,想著能和如此優(yōu)秀的人成為“戰(zhàn)友”,詩懿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并肩作戰(zhàn)到底。
“姐,你沒睡呢?”
“嗯,干嘛?”
“教我解道題唄。”
“拿過來?!?p> 詩懿看了看題,“你上課聽課了嗎?這個知識點老師是反復講的,你看你公式一個都沒用?!?p> “聽了,沒聽明白?!?p> “不明白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就明白了嗎?”
“明天一早去問老師,一會兒你把書再看一遍?!?p> “哦。”
“老弟,不懂的地方一定得弄明白,不會的馬上要問老師,還有思考也很重要,除了作業(yè),適當?shù)淖鳇c習題也是很有必要的。你的生活不能只想著吃喝玩樂?!?p> “嗯。”
詩懿是第一次對阿新說重話,雖然他明白阿新心里是不舒服的,但她忍不了,等阿新睡覺了,詩懿去了大姨的房間,“老娘,我有事和你說?!?p> “怎么了?”
“我覺得阿新的學習不行?!?p> “怎么不行了?”
“就是聽課效率不高,可能是因為初中基礎沒有打結實的原因,關鍵是不懂還不問,剛剛他有道題問我,那種題就是老師上課多次強調(diào)要弄懂的,他居然沒有用對一個公式,而且解題的思路也很亂,這樣下去不行?!?p> “那你幫幫他呀。”
“老師上課他都弄不明白的問題,我能幫他什么?!?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呀,請老師補課?”
“不知道,你看國慶完的段考排名吧,絕對300往后。”
“這次進學校模擬他考多少?”
“200名以內(nèi)吧,好像還可以,但是我總覺得他得往后掉?!?p> “那就看看段考完后的排名吧?!?p> “嗯?!?p> 詩懿也替弟弟著急,但是學習的事沒有誰可以幫,只能就是靠自己鉆了。
破天荒的早上阿新沒有等詩懿一塊兒去上學,大姨也沒說什么,詩懿知道阿新是為了昨天晚上的話生氣了。詩懿想課間再去找他說說吧,畢竟兩姐弟哪有隔夜仇呢。課間詩懿下樓找阿新,剛下到二樓就看見好多人圍在樓道口,詩懿擠過去就看見化學賈老太太在訓阿新,“賈新,你給我站好,有你這么上課的嗎?看你肥頭大耳滿腦袋長草,你不學無術你個街邊小混混,你說話不會好好說嗎?你個牛舌頭。你上課不說話不行嗎?你個大翻嘴。你以為你是根蔥啊,熗鍋少不了你,你就是街邊的那坨屎,連屎都不如?!?p> 詩懿實在聽不下去默默地上樓,剛好碰到姚健,把看到的聽到的告訴了姚健,“好可怕的賈老太太,怎么那會教我們沒看她那么兇呢?!?p> “你忘了她說劉倩倩嗎?”
“我不知道呀,怎么說的?!?p> “大象,過來。”
“干嘛賤王?!?p> “給踩鈴學學賈老太太第一學期怎么說的你?!?p> “你瘋了吧,讓我去回憶我這輩子都不想回憶的片段?!?p> “剛才弟弟被賈老太太罵慘了,詩懿都嚇懵了?!?p> “我說踩鈴,就說兩句你就怕啦?當年一進來她就指著我說那個穿黑色裙子的女同學,不要像個黑色幽靈似的站在我們班門口,后來我就進班里了,她可能沒想到我是一班的,直接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我像個黑寡婦似的沒禮貌,看見老師也不叫,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她的化學課我都不想學,最后徹底放棄了,打死我也不會學理科?!?p> “我去,我覺得我弟弟也完了,他和你性格是一樣的,特別不理智?!?p> “什么叫完了?”
“就是不喜歡的老師,那個老師的課他就不聽了,排斥所有不喜歡老師的話,哪怕那些話是有道理的。但他的自學能力又不行,所以學習肯定完了,至少化學是完了?!?p> “那就像我一樣選文科呀?!?p> “問題是你聰明呀,自學能力還強,所以過會考沒問題的,但是我弟弟就不行了,昨天他問了我一個非常簡單的題,我就覺得他上課沒聽課,就說他了,他說沒聽懂,我就讓他去問老師。就這么個小事他就生氣了,今天早上上課也沒等我就自己走了。”
“喲,你弟弟也太有性格了吧?!?p> “他那叫性格嗎?他那就是傻。老師說兩句就過去了,不聽課誰吃虧?。我說他就是個豬一樣的男子?!?p> “行了,中午吃飯我找他說說去?!?p> “健哥,先謝了啊?!?p> 午飯食堂,怎么找都沒看見阿新,“健哥,找著了沒?”
“沒有呢,我們先吃飯,一會兒到教室找找?!?p> “嗯,也只能這樣了。”
吃了午飯,詩懿和姚健到阿新班里找他,還是沒找著,“怎么沒去上課呀?”
“逃課啦?不至于吧?!?p> “健哥,咋辦?”
“我們先回去上課吧,放學再說?!?p> “嗯,我真后悔昨天說他。”
“你說他沒錯,是他沒有正視自己的問題而已,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p> “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
“就我這嘴怎么的也能連蹭你兩天飯卡吧?!?p> “滾。”
好容易熬到放學,詩懿一放學就往家奔,剛一開門就看見大姨坐在沙發(fā)上,“怎么今天回那么早?”
“嗯,你弟弟呢?”
“他沒回來呀?”
“沒看見他呀。”
詩懿想了想,決定還是把今天看見的一切都告訴大姨,大姨聽到賈老太太罵賈新那段都笑得從沙發(fā)坐到了地上,“老師今天打電話給你老賈了,老賈這不去學校了嗎?現(xiàn)在找他去了?!?p> “中午在食堂沒看見他,我就去他教室一直等到他上課也沒看見他,你說他能去哪呢?”
“你別管了,飯菜我都做好了,你先吃吧,吃好了就學習去,其他的你都別管了?!?p> “嗯?!?p> 正學習呢,就聽見老賈的聲音,“你說你小小年紀學別人逃學,上課不好好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進門兒大姨和老賈就輪番教育,說急眼了就上演男女雙打,詩懿躲在房間不敢出去,聽著阿新的哭喊聲,詩懿后悔到了極點。鼓足勇氣,詩懿拉開門,“別打了,就不能先問問他為什么逃學嗎?”
大姨推著詩懿進房間,“姑娘,你好好學習,別出來?!?p> 詩懿甩開大姨的手,“不是,你得先問問,哪有15歲了還拿皮帶抽的?!?p> “他太不像話了,逃學去玩游戲,被你姨爹從電子室拖出來?!?p> “那也得先問為什么不上學而要去打游戲吧?!?p> “問了,他說不想學了。你姨爹能不生氣嗎?”
詩懿再次拉開門走出去,“姨爹,你別打了,你都不知道今天化學賈老師說阿新有多過分?!?p> 老賈停下了手中的鞭子,“不管老師怎么說,前提也是為了學生好,不能作為任何逃學的理由?!?p> “我沒說逃學是對的,但最起碼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吧,你這么打他,鄰居看見了該笑話了?!?p> “學習不好不怕笑話,逃學挨打就怕了嗎?”
“學習不好你又不往外說,誰知道好不好。但是你打得他又哭又喊的鄰居誰聽不到呀,你讓他以后怎么見人。”
也許詩懿的話是有道理的,老賈指著阿新說:“今天你要感謝你姐救了你一命,下次再敢逃學看我不抽掉你一層皮?!?p> 腥風血雨總算告一段落了,大姨早早就睡了,詩懿推開阿新的房門,“為什么逃學?”
“不為什么,就是不想學了?!?p> “我知道昨天說話也許是重了點,你不高興了,但是我沒有其他意思?!?p> “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因為我笨。”
“你是學習方法有問題,初中的學習方法已經(jīng)不能適用于高中了,你還記得我以前上初中是多么輕松嗎?到了高中天天熬到1點成績也還是個中不溜?!?p> “你們班的中不溜回廣西隨便考重點好嗎?”
“誰不想考QB,所以才不斷的去找更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呀,你不去思考,不去做又怎么能把成績提高。”
“但是我覺得上了高中特別難,聽課也沒怎么聽懂?!?p> “你預習了嗎?你不懂的時候及時問老師了嗎?回家針對不好的科目你刷題了嗎?做刷題筆記了嗎?你什么都沒有這才是成績不好的原因而并非你笨。”
“姐,我現(xiàn)在怎么辦呀,感覺都跟不上了?!?p> “你看看哪科不行趕緊請家教吧?!?p> “我感覺每科都不行?!?p> “數(shù)理化英你不會都不行吧?”
“真的都不行?!?p> “國慶完就段考了,等你段考成績下來再說吧,你知道請家教可貴呢?!?p> “但是我學習不行啊,你也沒時間教我,我考不上大學不是白瞎了?!?p> “你先按我說的,先預習,不懂的老師上課一定得認真聽,還是不懂就馬上問老師?!?p> “知道了,你學習還是睡覺了?”
“我再看會歷史吧,地理我拿了A了,現(xiàn)在最沒把握的就是歷史,下學期就會考了,怎么也得拼了吧?!?p> “你就是較勁兒,你明顯是選理科的,干嘛花那么多時間在歷史上???”
“QB希望不大,起碼也得拼個9A,為自己的高中時代畫個圓滿的句號呀?!?p> “我是覺得不是必考科目會考過了就行了。”
“你懂什么呀,那是理想和信念?!?p> “忘了問你,為什么今天賈老太太要罵你?”
“你怎么知道的?”
“我課間下來找你就看見了唄?!?p> “誰知道她呀,離婚太久沒人伺候的瘋女人,我就問了我同桌看看筆記,她就把臭罵一頓?!?p> “行了,她說話是難聽點兒,但不能那么說老師。”
“她不是教你高一的嗎,怎么沒聽你說過她呀?”
“她又沒罵過我,說什么?!?p> “那我睡了,我屁股疼,頭疼,腿也疼。”
“嗯,下次再敢逃學我可不救你了?!?p> 回到房間,想著和弟弟和好了,又擔心弟弟成績不行,將來考不上好大學,詩懿的一顆心還沒是放不下來,她在為大姨捏把汗,畢竟她全部的希望可都賭在阿新身上了。
國慶的假期如期而至,十人幫里除了秦劍和覃毅,剩下的都齊了。每個人都激動到不行,因為這次是自己去兩天的旅行,第一次在外面住一晚上,雖然人很多,但是到了旅館每個人都向家里人報了平安。旅館的老板一看都是學生,非常爽快的為他們代訂了騎馬的行程以及餐食,這省去了大家不少精力。十渡的風光還是很好的,人也很少,空氣清新得不得了。旅館老板人很好,弄了露天KTV讓大家一展歌喉,茶水和瓜子都是免費哦。
倩倩忍不住問老板,“你怎么什么都免費?。俊?p> 老板的笑聲很爽朗,地道的BJ腔,“因為我也是W中畢業(yè)的呀?!?p> “原來如此啊?!?p> “不過我早你們十多屆呢。”
“有沒有印象深刻的老師?”
“嗯,以前教我數(shù)學的是李老師,聽說現(xiàn)在是副校長了,還有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教我的化學老師?!?p> 阿新?lián)屩f:“教你的不會是姓賈的一個離婚多年的變態(tài)老女人吧?”
“對呀,就那個賈老師,她兒子和我是同班同學?!?p> “她兒子現(xiàn)在是我們的體育老師?!?p> 大家開始七嘴八舌起來,張建神秘地說:“你們知道嗎,陳老師現(xiàn)在還單著呢?!?p> “30好幾了吧,為什么呀?”
“受她媽影響呀?!?p> “陳老師性格很好呀,沒遺傳賈老師吧?!?p> “踩鈴,你這腦子,我說的影響是誰都不愿意結婚和賈老師住一塊。”
倩倩分析,“你們都不懂,那是陳老師沒有碰到深愛他的女人,如果深愛陳老師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事兒。”
“分開住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要住一塊呢?”
“踩鈴,不是誰都跟你家似的,不高興就租房住,BJ租房多貴呀,咱們老師一個月才多少錢呀。”
“那就只能說陳老師命不好了唄。”
旅館老板叭叭樂得不行,也和我們一起八卦,“陳老師以前談的女朋友也是賈老師打散的。”
大家都很興致勃勃呀,倩倩一個勁兒地問,“陳老師談了幾個,為什么最后都沒成。”
老板也侃侃而談,“我也是同學聚會聽說的,就是賈老師可能不喜歡他兒子找沒有北京戶口的,小地方來的就更不用說了,但是陳老師每次找的都是外地的,你說是不是絕了?!?p> “絕了,籃球打得好,足球也踢得好,人也長得帥,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媽呢?!?p> “我都有點可憐陳老師了?!?p> “踩鈴,那么可憐陳老師來段師生戀怎么樣,我看高一的時候賈老太太也挺喜歡你的?!?p> “怎么說你是賤霸呢,狗嘴吐不出象牙來?!?p> “陳老師怎么沒學學輝哥,在咱們學校找一個呀?”
“咱們學校的老師誰還不知道賈老師呀,看見他媽陳老師再好也不敢談了?!?p> “可惜了,為什么不讓找外地呢?”
“就她那觀念,排外得很,踩鈴算是運氣好的,沒怎么被她說過?!?p> “我又沒招她,化學我學得也不錯,她說我干嘛?!?p> “你看咱們班誰她都說。”
“我這個老同學呢,什么都好,就是太愚孝了,所以單著也不是沒有原因的?!?p> “老板,你結婚了嗎?”
“我女兒都4歲了,算是結得晚的了?!?p> “我們班一畢業(yè)好多都結婚了,我們經(jīng)常也聚會,有些孩子都9歲了?!?p> “老板,你怎么想著來房山開旅館呀?”
“市場有需求我就來了,除了冬天我歇著,春季人不多,夏秋兩季是生意最旺的時候。”
“老板,你干這個挺能掙吧。”
“別瞎打聽,我這干得自由,閑下來就帶帶孩子。”
“師哥,你這干得愜意呀,暑假招工嗎?”
“你們高幾啦?”
“高二了。”
“那別來,來我這兒耽誤學習,高三畢業(yè)再來我歡迎?!?p> “老板,不是怕我們來這兒跟你蹭吃蹭喝吧。”
“叫什么老板,叫師哥,高二是關鍵期呀,好好學習才是王道,考個好大學可是一輩子的事兒,還是很重要的,我這兒你們考完了隨時都能來。”
“師哥,你后來考哪個學校呀?”
“我考的BJ理工呀,學的市場營銷?!?p> “你干這個就算是專業(yè)對口了。”
“那你愛人是哪的呀?”
“也是BJ的,我們大學同學。”
“你怎么就那么容易找個BJ的呢?!?p> “陳老師北體的,可多女的啦?!?p> “但是搞體育的女的太壯實了,讓人下不了手呀?!?p> 一陣爆笑,不知不覺都快12點了,大家?guī)屠习迨帐昂脰|西也都各自回房間。詩懿和倩倩一個房間,阿新睡的單間。半夜,阿新過來敲門,“姐,我想到你這個房間打地鋪。”
“瘋了吧你,我們這都睡踏實了?!?p> “我怕,外面的風特別大,吹得窗戶嘎嘎響?!?p> “那就開著燈睡,乖啊,我們這都是大姑娘的不方便?!?p> “姐,擠擠打地鋪都不行嗎?”
“弟弟,你怎么了?”
“倩倩姐,我怕,想在你這打地鋪?!?p> “行了,我和你換房睡?!?p> “仗義啊,明天我?guī)湍憧感欣畎?。?p> 太陽高照,一個妥妥的艷陽天。國慶的天氣就是早晚涼,中午熱,一人一匹馬,時不時的回頭聊天,一邊聽著馬主對十渡的講解一邊聞著馬味兒,難怪秦劍說不會再來第二次,覃毅那個潔癖覺得馬身上有虱子,堅決不來。詩懿不自覺的也開始覺得有點兒癢了,“大哥,你的馬洗澡嗎?”
“洗什么澡?”
“不洗澡不長虱子嗎?”
“我的馬,干凈得很,基本就是給人坐坐,又不是野馬,不會有虱子的?!?p> 大家都是第一次騎馬走那么遠的路,一路下來,屁股疼得下馬都費勁,沿途拍了很多照片,大家開心得不得了。返程的時候師哥還送大家到車站,留了師哥的名片,打算回學校轉送給下次想去十渡騎馬的同學。詩懿照例選了幾張照得最好的多洗幾張寄給媽媽、老家的老師和同學,那一刻,她覺得她是幸福的,因為老家的同學們又惦記著她什么時候回來了。詩懿享受著這份友誼,同時也期待著寒假的到來。
國慶節(jié)后就是段考,詩懿一改往日的緊張,連輝哥都說她調(diào)整的狀態(tài)不錯,當然考試的時候也是盡力發(fā)揮,考得也算是達到了預期。而阿新呢,每門都不是很理想,年紀排名也排到了350多名,課間就上樓找詩懿了,“姐,排名出來了?!?p> “嗯,你多少呀?”
“特別次。”
“300往后吧?”
“嗯,350多呢,這下完了?!?p> “哪門不及格呀?”
“數(shù)理化都沒及格?!?p> “其他的分數(shù)也報一下?!?p> “最好的就是語文120多,其他都100左右?!?p> 詩懿都聽不下去,拿書狠狠地敲阿新的頭,“你都上課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數(shù)理化都沒及格呀?”
“我真聽不懂,回家我怎么說呀?”
“實話實說呀,馬上就開家長會了,還能瞞嗎?”
“我怕我爸來,我就死定了?!?p> “現(xiàn)在知道怕啊,早干嘛去了?!?p> “哎呀姐,我沒跟你開玩笑,怎么辦呀?”
“行了,你先下去上課,午飯再說?!?p> 老掛轉頭:“我說踩鈴,那是你親弟弟嗎?”
“嗯,怎么了?”
“瞧著他和你就沒法兒比呀?!?p> “比什么?”
“學習呀,你看你拼得黑眼圈都掉臉上了,他珠圓玉潤的一臉的沒煩惱啊?!?p> “老掛,你說話也忒損了吧,沒帶臟字兒,把我弟弟損得沒邊兒了?!?p> “我就想知道開家長會他會怎么樣?”
“竹筍炒五花肉呀?!?p> “不至于吧,那么大了?!?p> “至于吧,不然他慌什么?!?p> “找你也沒什么用呀?”
“對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幫他了。”
午飯時間,阿新飯也沒吃就過來找詩懿,“姐,家長會是全校統(tǒng)一開的嗎?”
“對呀,怎么了?”
“上次誰幫你開的家長會?”
“沒人來?!?p> “不會吧?!?p> “老娘沒空,后來就是打了個電話給輝哥,輝哥說我表現(xiàn)不錯,來不來都行,再說了我一借讀的,成績的好壞無關緊要?!?p> “姐,你幫我開家長會吧。”
“你瘋了吧,我一學生怎么給你裝大人?!?p> “萬一你班主任給老娘打電話我們不是得完了?!?p> “我不想讓我爸來?!?p> “那就讓老娘來吧?!?p> “我又怕她傷心,我在班里已經(jīng)倒數(shù)了?!?p> “哎,你這家伙,讓我想想吧?!?p> 倩倩端著飯過來,“弟弟干嘛不吃飯呀?”
“倩倩姐,我沒考好,吃不下?!?p> “找你姐分數(shù)也還擺在那呀,趕緊吃飯去。”
“大象,來得正好,我弟弟讓我給她去開家長會,你說怎么辦吧?”
“弟弟,你瘋了吧,這事兒得穿幫。”
“那我肯定被打死了。”
“死什么呀,回家馬上先和你媽認個錯兒,然后發(fā)毒誓說期考一定考好不就行了嗎?!?p> “阿新,現(xiàn)在怕也來不及了,你就好好回家看書,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再幫你說說好話?!?p> “姐,這行嗎?”
“行,你晚上晚點回家,我先回家和老娘說說?!?p> “晚到幾點呀?”
“你7點半再回來。”
“哦,那我吃飯去了?!?p> “不是吃不下嗎?”
“我姐給我想招呢,現(xiàn)在覺得餓了。”
“趕緊走,你個混球。”
打發(fā)了阿新,詩懿開始陷入兩難了,“大象,你說我回家怎么和我姨說呀?
“實話實說唄,他兒子的成績她心里沒點兒數(shù)嗎?”
“嗯,頭疼?!?p> 放學回家,進門大姨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趕緊洗手吃飯,你弟弟呢?”
“不知道呀?!?p> “這回考得怎么樣?”
“我班里38,年級96。”
“還行呀,你看了你弟弟的嗎?”
“沒有,不過這回題特別刁鉆,好多陷阱題。”
“你怎么知道?”
“聽說的呀,高一考得都不太理想。”
“那就是你弟弟考得也不咋地了唄?!?p> “考不好也是正常的事兒,你也別打他了。”
“我沒有要打他呀?!?p> “先看他考多少分吧?!?p> “要是沒考好就分析分析原因,爭取下次考好來,不打就行了?!?p> “我說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他考不好呀?”
“我不知道呀,等他回來問問他?!?p> 詩懿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墻上的鐘,七點半了,時間剛剛好,“媽,我回來了?!?p> “考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題太偏了,我沒考好?!?p> “沒考好到什么程度???”
詩懿朝阿新擠擠眼兒,讓他放寬心。
“就是年級354。”
大姨噌的一下從廚房出來:“那班里排名多少?”
“我們班是比重點班稍微次點兒的班,成績差1分兒都得并列好幾名,所以我排名也就靠后了。”
“后到第幾名啊?”
阿新弱弱地說:“排54?!?p> “什么?怎么越學越回去了?”
“媽,考得也太難了?!?p> “先洗手吃飯,回頭再分析原因。”
“趕緊吃飯,回頭再說家長會的事兒。”
“姐家長會我死定了。”
“這個一會兒再說?!?p> “姑娘,過來幫我穿針?!?p> “來了?!?p> “大姨,家長會我們學校統(tǒng)一開,要不你去開我的,老弟的我?guī)湍闳ラ_?!?p> “你去?像話嗎?”
“他沒考好,我去幫你問問他哪沒考好,你去了就只關心分數(shù),該了解的東西你都沒了解,去也白去?!?p> “我讓他爸去?!?p> “老賈多要面兒啊,考這么次他能去嗎?還不是回頭暴揍一頓?!?p> “你去也不合適呀,你一個小孩去那老師該這么想呀?”
“我自己和老師說呀,我拿一小本去記,然后回來告訴你?!?p> “能行嗎?”
“你明兒個和老師通個電話,說讓姐姐來開就行了,剩下的我來說?!?p> “行吧,你去開家長會仔細聽清楚啊,再問問老師要不要請家教?!?p> “好的,我記住了,你就等我信兒吧?!?p> 阿新看著詩懿,“姐,家長會那事兒怎么樣了?”
“和老娘說好了,我去呀。”
“那你的呢?”
“老娘去開我的。”
“哎!姐,得虧你救我。”
“你再不想想辦法提高你的成績,誰也救不了你了。”
“姐,數(shù)理化都得請家教了。”
“不至于吧。”
“至于,都沒及格呢?!?p> “哎,一會兒你自己和老娘說吧?!?p> “兒子,你給我進來?!?p> “來了?!?p> “這回怎么考的呀,都墊底了。”
“就是上課沒聽懂,下來也沒及時弄懂?!?p> “現(xiàn)在怎么辦吧。”
“只能請家教了,媽,我這回數(shù)理化都沒及格,全都80多?!?p> “全都沒及格呀。”
“嗯,我讓你們老師給介紹一下吧,不然也不知道請誰好呀?!?p> “那你還是得去家長會呀?!?p> “我去你姐的家長會,去你的我就只能生氣。”
“那你怎么和老羅說呀?”
“我想想吧?!?p> “媽,那我爸那塊兒怎么說呀?”
“你自己說,還能怎么說?!?p> “我就盼著他不要回來就行了?!?p> “你個死孩子,成天讓我花錢操心的,能不能學點兒你姐的好。”
“我姐也中不溜你不說她?!?p> “你姐的中不溜回廣西重點隨便上,哪用我操半點心啊。”
“媽,那你什么時候去找老羅呀?”
“這兩天吧,我先電話聯(lián)系聯(lián)系?!?p> 這學??墒欠置氡貭幇?,連家長會都是先上完兩節(jié)課才開始開。原以為大姨會去開自己的家長會,誰知沒來,只是打了個電話給輝哥,當然輝哥電話里頭都是滿滿的贊揚。詩懿先找了羅老師:“老師,我是賈新的姐姐,我在高二一班,我姨今天有事兒,來不了,我替她來。”
“嗯,我知道了,她給我打了電話了,你在一班呀,很不錯呀?!?p> “湊合吧,成績也中不溜?!?p> “年級排多少?”
“這次96?!?p> “不錯,再加把勁兒看看能不能到前80?!?p> “太難啦,我只能說盡力吧。”
“知道賈新坐哪個位置了嗎?”
“知道,我先過去坐著?!?p> 一個小時的家長會,賈新的名字重復不斷的出現(xiàn)在各個老師的嘴里,幾乎聽不到一句可以回去安慰大姨的話,記的速度遠遠趕不上老師說的內(nèi)容,除了語文稍微考得好點兒,其他的可以用全軍覆沒去形容。英語老師點名,什么單詞錯,句型錯,時態(tài)錯,全班唯一一個聽力零分,作文就連簡單句都有語法錯誤;數(shù)學老師也點名說公式錯,計算錯,思路不清;化學好多背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背;物理抽象思維能力弱,不會用公式就更不用說了。詩懿想著編吧,害了弟弟,不編吧,大姨該崩潰了,旁邊的家長看見詩懿一個小姑娘坐在位置上,也紛紛感到好奇,阿新同桌的媽媽先問:“怎么就一個小姑娘來開家長會呀?你爸媽呢?”
“我替我姨來的,她要幫我開家長會,來不了?!?p> “你也是這個學校的?”
“嗯,我讀高二?!?p> “哦,你排年級第幾呀?”
“96?!?p> “嗯,還行?!?p> “你表弟學習可不行啊,我一會兒得去和老師說說,不能倆差生坐一塊兒呀?!?p> 詩懿沒有吱聲,因為那個家長也說出了她的心聲。散會了,詩懿正想著怎么和大姨說的時候,背后又被一記猛拍,“踩鈴,你怎么在這兒?”
詩懿回頭一看,皺了皺眉,“又拍我背,討厭死了,趕緊起開。”
“怎么啦,又生氣啦?”
“我說健哥,能不拍人后背嗎?再和你同學兩年,非得得心臟病不可?!?p> “下午開家長會,你在這兒干嘛呀?”
“替我姨來開我弟弟的家長會呀?!?p> “你也太可樂了吧?!?p> “我主要是想弄清楚我弟弟差在哪?所以我和我姨說我來開?!?p> “中國好姐姐呀。”
“你在這里干嘛?”
“我踢球呀,今天有訓練。”
“行了,我回家了。”
“干嘛著急回家?”
“不得和我姨說說我弟弟的情況嗎?但是我實在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實在太差了?!?p> “有那么差嗎?”
“你看看,我這本都記著呢?!?p> 姚健接過來認真的看著,“好像確實不行啊?!?p> “我還在愁怎么和我姨說呢?!?p> “哎,實話實說,不行就請家教吧。”
“哎,就怕他那個豬腦袋請了也是白請?!?p> “行了,下周二我們班和五班有場友誼賽,過來為我們班加加油嗎?”
“不去了,浪費時間?!?p> “你還是咱班的嗎?”
“健哥,我實在看不下去,踢一個小時都不見得進一個球,一會兒還有人被撞到,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太沒意思了,你就別再對我進行道德綁架了,求你了啊。”
“那是合理沖撞好嗎?”
“這樣吧,下次咱們班打籃球我再去看吧,行嗎?我回家了?!?p> “你為什么喜歡看籃球???”
“一會兒就進一個球,看著人都開心啊。”
“你也太不會欣賞了吧?!?p> “行了,你就當我鄉(xiāng)下來的土老帽得了,我走了。”
回到家,大姨已經(jīng)做好飯了,詩懿如實和大姨說了阿新在學校的情況。
“姑娘,你覺得差那么多門兒,補得過來嗎?”
“那是時間問題吧,那也得補呀,輪著補,不補就徹底完了?!?p> “行吧,我明天去趟學校找老師。”
羅老師人挺好的,可負責了,特別把問題多的學生家長集中又留了一下。”
“沒把你留下呀?!?p> “她留不住我呀,問題太多,單獨留我怎么著也得說到晚上12點了吧?!?p> “兒子,你看看你,明天找老師給你補課,你得好好補啊,成績上來了就不用再補了?!?p> “知道了?!?p> 段考就算是過去了,阿新很快也找到了補課老師,只是老師要求阿新去他家補習,所以每天吃完飯大姨就送阿新去老師家補課,還好老師家不算太遠,自己騎車也就二十分鐘,開車七八分鐘就能到,但是天越來越冷了,大姨送完阿新上課又得回店里看店,到點兒又去接他回家,然后又回店里結賬,特別的辛苦。詩懿看著就心疼,“阿新自己去老師家不行嗎?”
“是呀,媽我可以的,就騎個車很快的?!?p> “天那么冷,怕你凍感冒了?!?p> “又沒有下雪,等下雪再送吧。”
“就是,下雪讓我爸送,媽你安心看店就行?!?p> “那行把?!?p> 大姨進廚房洗碗,詩懿把阿新叫到房間,“把你物理卷子拿出來。”
“你怎么知道我發(fā)卷子了?!?p> “今天午飯我碰到羅老師了,她說今天你們發(fā)物理卷子,你考得不怎么樣?!?p> “姐,你小點兒聲?!?p> “拿出來。”
阿新不情愿的掏出試卷,“給?!?p> “怎么又沒及格呀?你都補了快一個月了?!?p> “我補的是力學前面部分,這個上到后面了?!?p> “現(xiàn)在是查缺補漏,不是重新給你按課時上課,你把補課的卷子拿來我看看?!?p> 詩懿氣得發(fā)抖,“你看看你,做過的題錯了,反復講的題還是錯,訂正過的題仍然錯,你他媽都補什么去了?!?p> “姐,你小點兒聲,我很認真的在補了?!?p> “你看看你補的成績,還是沒及格呀?!?p> “不行,我得和大姨說。”
“姐,求你了,我認真了行嗎?求你了?!?p> “我可憐你,誰可憐你媽?”
“姐,我保證下次一定考及格行嗎?你放了我吧,我保證?!?p> “下次什么時候考?”
“下星期吧,最晚不過再下個星期二。”
詩懿是知道W中考試的套路的,隨時考,不定期考?!澳憬o我記住了啊,下次考試我要看到你及格的成績,不然我就馬上告訴大姨。”
“知道了姐。”
走出阿新的房間,看著忙碌的大姨,頭發(fā)才染了三個月又見白了,詩懿心中有說不出的心疼,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她想只能自己好好學習,將來考上重點大學,畢業(yè)了找份高薪的工作,在阿新沒又能力去贍養(yǎng)大姨的時候由她來擔起這份責任。默默地走進房間,詩懿的心中其實沒有那么灑脫,畢竟她也是有夢想的人,而夢想?yún)s是要一步一步的艱難前行還不一定能實現(xiàn),當她覺得累的時候,想想千里之外的媽媽爸爸,看看周圍同學為實現(xiàn)夢想的堅持,她只能把眼淚吞進肚里,洗洗冷水臉,繼續(xù)的前行,心中默念: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充實,幾經(jīng)隨堂測驗,詩懿考得都還不錯。學?;顒邮窃絹碓截S富了,演講比賽、校園歌唱比賽、運動會、秋游、籃球,足球和羽毛球都有班級和個人的比賽,高年級和低年級還有同年級的籃球、足球友誼賽、班級跳大繩的集體大項目比賽。詩懿選擇了校園歌唱比賽作為自己的下一個目標,既可以有得獎的機會,又可以放松一下自己,畢竟唱歌要比演講更容易啊。
報了名,正發(fā)愁去哪練歌呢,韋君問:“歌名兒是什么?”
“陳星的流浪歌。”
“我去,你的喜好我真是捉摸不透啊?!?p> “你不懂,這是我濃濃的思鄉(xiāng)之情?!?p> “誰捉摸不透呀?”
“喬爺,踩鈴報歌名你猜是什么?”
“粵語歌?”
“陳星的流浪歌,你聽過沒?”
“沒有呀,這么小眾的歌手哪找去?!?p> “借個卡帶我聽聽吧?!?p> “我得找一地兒練練,有地方推薦嗎?”
“我爸和朋友開了一個飯店,包廂有帶KTV的。”
“老君,我就練練,哪有錢去消費呀。”
“白天練練呀,中午以后才有人呢。”
“這樣,我看行?!?p> “就這周末吧,好好練練,下星期就比了吧?!?p> “嗯,下星期五比?!?p> “這星期六早點到我家,我們再一起過去?!?p> “我也去陪你練練唄?!?p> “喬爺,你就別給我裹亂了,就練那么一小會兒,還不夠你嘲笑的呢?!?p> “踩鈴,誰嘲笑你呀?
“健哥,我說喬爺?!?p> “踩鈴比賽去老君家開的飯店練歌,我想去看看,她就說我禍禍她?!?p> “行啊,算我一個唄。”
“別呀,我就練兩小時就走,你們都去我都不好意思了?!?p> “那咱們就叫上哥幾個一塊兒到飯店撮一頓唄,就當是小聚,大家也能唱唱歌樂一會兒,不至于時間緊緊張張的,可以練到晚上?!?p> “賤王哥,你不至于吧,我就比個賽,還能把大家都招來呀。”
“全校好幾十人參加比賽你不怕,我們跟前你怕什么?”
“我意思說我沒錢請你們吃飯店,吃食堂還湊活?!?p> “誰說讓你請了,我們各付各的錢。”
“那也不好吧,飯店可貴了。”
“我讓我爸給打折兒,能貴到哪去呀?”
“就是的,就這么定了啊,這周六中午?!?p> 沒等詩懿回話,喬爺和姚健已經(jīng)揚長而去。本來就是奔著重在參與的,立馬就變得功利起來,不拿個名次都對不起大伙兒的支持了。
周六的約定大家都興致滿滿,大家一首接一首的唱,絲毫沒有讓詩懿練歌的意思。秦劍起哄:“踩鈴,我們是沒報名,報名估計你也不會有名次了?!?p> “就是的踩鈴,你看你報的歌名就不受人待見。”
“弄一流浪歌手,還是沒有名氣的,你咋想的呀?”
“我本來就是重在參與的,現(xiàn)在你們嘰嘰喳喳的一摻乎,我要不拿個獎還不被你們給笑話死呀。”
“問題是你拿獎就玄乎了。”
一哥這回嘴下留情了,“踩鈴,你甭管他們,只管把你的思鄉(xiāng)之情,飽含淚水,把那股流浪在外,有家不能回的感覺唱出來,就能打動楊老師了?!?p> 鴨子連忙接茬:“一哥,你怎么知道評委是楊老師呀?”
“你管我呢,就屬你最愛打聽?!?p> “我這不是關心踩鈴嗎?看你說話的樣?!?p> 覃毅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話過分了,“這不是也瞎猜的嗎,上回我去比的時候就是楊老師當?shù)脑u委?!?p> “沒事,一會兒我練練,一哥給點兒意見。”
“趁上菜這會兒功夫你趕緊練練?!?p> 韋君爸爸特別夠意思,他們從中午到晚上吃了兩頓飯,居然每人才花了五十元。歌也練了,飯也吃了,大家也開心了,詩懿想這就是對自己最大的犒勞。覃毅畢竟是參加比賽拿了獎的,從舞臺經(jīng)驗到歌唱技巧還是很有自己的見解,指導了詩懿幾次,詩懿的臺風就明顯自然了許多,至于歌嘛,按覃毅說的走心就行了,重在感情,再把自我介紹好好準備一下,基本就完美了。
比賽那天,來了很多不比賽的同學,說實話,詩懿是有點兒緊張的,因為他看到了輝哥也來為她叫好,她朝輝哥揮揮手,輝哥給她比個加油,瞬間心里就踏實了??戳丝磁_下的評委,果然又是楊老師,詩懿心想一哥果然猜對了,做了自我介紹,旋律想起:“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沒有一個家,冬天的風啊夾著雪花,把我的淚吹下…………”一曲唱完,把詩懿自己感動得熱淚盈眶,臺下也想起了雷動的掌聲,鞠躬走下臺,輝哥第一個迎過來,“詩懿,表現(xiàn)不錯?!?p> “老師,我能為班級爭光嗎?”
“甭管這些,重在參與?!?p> “我原來挺緊張的,你朝我揮手我就不緊張了?!?p> “詩懿,表現(xiàn)不俗啊?!?p> “一哥,謝謝啊,我那個自我介紹能加分兒嗎?”
“絕對的。楊老師聽完你的自我介紹再聽你這歌,你一準得獎。”
“一哥,周一我請你吃飯?!?p> “必須的,加鴨腿啊。”
“飯卡,任刷!”
坐在臺下,詩懿反而更緊張了,因為下兩個出場的是一哥,他唱的是劉德華的《謝謝你的愛》,覃毅是去年的第二名,這次就是奔著第一名來的,所以特意選了一首同學們有共鳴的歌。練習的時候詩懿就覺得一哥肯定得得獎,因為他的聲線就很像劉德華。
“王老師,我特別緊張。”
“我也緊張?!?p> “去年覃毅比賽你來看了嗎?”
“沒來,聽說唱得很好,但就輸給了五班一小子,今年怎么也不能錯過了?!?p> “嗯,五班的那個同學從小學的就是聲樂,人有優(yōu)勢。”
“學校不比專業(yè),比誰能唱動人心?!?p> “老師,覃毅也是這么說的?!?p> “我就說這小子聰明,會琢磨?!?p> “我也覺得是,上星期就給我支招?!?p> “支什么招???”
“他說我要唱這歌必須先把自己說慘了,然后引起大家思鄉(xiāng)的共鳴,最后深情演繹,拿獎就有指望了?!?p> 輝哥哈哈直樂,“這小子就是壞?!?p> 一哥唱得很能帶動氣氛,他在臺上情不自禁,臺下輝哥也跟著唱,詩懿看見也有其他班的老師同學在跟唱,心想一哥這回第一也有指望了。鴨子買了個玩具小熊在舞臺側方走來走去,等一哥唱完立馬上去獻禮,搞得像開演唱會似的,其實就是活躍氣氛,但同時也滿足了李亞的愿望-------和覃毅有一次親密接觸。
正如大家所想的一樣,歌唱比賽覃毅拿了第一,詩懿第二,演講比賽曉宇第一,閔潔第二,班級跳大繩也是第二,大家都為班級爭了光,足球和籃球因為是車輪戰(zhàn)還沒有那么快決出名次,但輝哥已笑得合不攏嘴,在全班放話說下星期五每人都可以用他的飯卡刷個肉菜,班里頓時沸騰。
詩懿在W中最有感觸的一個詞兒------天賦。她常常問自己,“天賦重要嗎?”她想說不重要,努力才是關鍵。而在她的潛意識里,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賦高,無論學什么都又快又好,而有些人無論多么努力,卻永遠只是在努力的過程中。她常常問自己屬于哪一種人?從心底傳出的聲音永遠都是兩個:“有,你可以的;沒有,你就再加把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