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是不可能指望什么驚喜的,琉依依一點也不想知道陳懷奇說的驚喜是怎么回事。
反正她打定主意,這段時間先伏低做小,等這家伙放松警惕之后再想辦法反殺。
對著手指,心里不停的想著各種小九九,琉依依表面上卻十分乖巧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長夜難熬,不過因為琉依依這個幕后黑手被收拾了,并沒有再發(fā)生什么變故,反而意外的等來了秘書小姐的回歸。
她踉踉蹌蹌的回道建筑內(nèi),然后兩眼一翻到在城紗面前,徹底暈了過去,讓人沒辦法詢問詳細情況,只能更小心的守夜。
等到天亮,城紗一行人立刻準備返回要塞。
沒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但是卻在琉依依這里犯了難,她說什么都不愿意和城紗一起走。
如果對方是個成年人的話,城紗當然不會管對方這種不識抬舉的態(tài)度,可偏偏琉依依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
即使因為苦難的緣故,導致這個她性格過早的成熟起來,但是琉依依確實是一個令人心疼的孩子,城紗實在放心不下留她一個人在這里討生活。
摸著她的腦袋,城紗放緩語氣,讓自己開啟了更親和一些:“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我想你應該知道,留在這里對你沒有好處?!?p> 琉依依只是低抿唇,默不作聲,一副抗拒的態(tài)度。
“我想她實在害怕?!?p> 沉凝的氣氛中,陳懷奇的聲音插了進來,引得眾人一起抬頭看他。
緩步走下樓梯,眾人矚目的表情讓他很滿意,他裝腔作勢的站到琉依依身前,學著之前城紗的樣子,語氣輕輕的問:“你一定是害怕自己身體的異常,被別人發(fā)現(xiàn)吧。”
猛地抬頭,琉依依就像是一個被掠食者發(fā)現(xiàn)藏身之處的小獸,惶恐不安的看著陳懷奇,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身體的異常?依依她的身體有什么問題嗎?”
城紗將琉依依的反應看在眼里,心中立刻明白陳華奇應該是知道什么,于是趕忙問他。
而陳懷奇則是點點頭,遵從了她的要求,語氣淡淡的說:“沒錯,浩劫的態(tài)勢感知能力非常強,所以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
“不要說了!”
琉依依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聲音高昂而絕望:“求求你…不要說出來!”
仰著頭,她幼嫩的面孔此時是一副脆弱到讓人心酸的表情,看著陳華奇的眼神透露著祈求。
沉默片刻,陳華奇終于搖搖頭,嘆了口氣:“抱歉,看來她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p> 城紗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沒有繼續(xù)強求,而是委婉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好吧,但是我想說的是,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在小孩子看來也許很嚴重,但是在我們眼中,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p> 現(xiàn)在她可以肯定的是,琉依依確實是出于某種原因,自認為無法前往要塞,但是城紗覺得,小孩子的判斷往往會過于夸張。
然而陳懷奇則是再次搖搖頭,“你說的很對,小孩子的往往并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但是依依她…”
和城紗交換了個眼神,他神色遺憾的補充:“她的身體里確實存在很嚴重的問題,而這個問題足以讓任何基地將她拒之門外?!?p> 一時之間,兩人沉默下來,看著遠處升起的朝日一時無言。
大門外,士兵們用簡易擔架抬著依舊昏迷的秘書上了裝甲車,已經(jīng)做好了出發(fā)的準備。
良久陳華奇先來了口,“還是我來照顧她一段時間吧,雖然路上可能會很危險,但是她應該是個勇敢的孩子?!?p> “好吧?!陛p輕頷首,城紗不在強求,反而問起他的情況:“你呢?之后會去哪,離開橄欖葉嗎?”
看對方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陳懷奇一點也不慌,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演的十分逼真:“不,我說過來這里是為了找人,可是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我想我還需要在這里逗留很久?!?p> “你的朋友?”
“并不是,準確來說是朋友的委托,對方拜托我來找一個叫曲奇的人,可是除了名字外,我沒有任何信息?!?p> 陳華奇把曲奇的名字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然后暗中注意城紗的反應,果不其然看到了對方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他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反而問起她:“你有聽說過這個人嗎?”
眨眨眼,城紗對陳華奇的身份起了疑心,曲奇她當然認識,甚至可以說是熟悉,甚至連最后一面也是在不到一個月前見過的。
不過和反抗軍有來往這種事情太過敏感,她在沒徹底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前不敢貿(mào)然回答,含糊其辭,“似乎有點印象,她對你很重要嗎?”
“說不上重要,不過時為了別人的委托而已。”
陳華奇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坦然,不過實際上他也確實沒說謊話就是。
他聳聳肩,大概是覺得浩劫在手,城紗一行人對自己沒啥威脅,決定加大試探的力度,于是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不過這個曲奇好像是反抗軍成員,你知道的,反抗軍那些人總是東躲西藏,這很難讓人找到?!?p> 城紗在遲鈍,也感覺出來陳懷奇的試探,但是她并不清楚這人是不是圣教軍內(nèi)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故意來試探自己。
但是這種可能性并不大,因為凱特文明的組織結構其實已經(jīng)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雖然總體上整個星域還是屬于凱特,但是各個行政星系早就失去了和首都的聯(lián)系,別的地方她不說不好,但是在橄欖也這個地方,就算是圣教軍內(nèi)也沒多人在乎反抗軍了。
所以她猜測,陳懷奇就算不是反抗軍成員,至少也和反抗軍存在很深的聯(lián)系。
再結合對方的飛行載具,所以她比較傾向于陳懷奇就是來這里支援反抗軍的。
不過如果對方是反抗軍成員的話,沒道理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態(tài)度,根本不用做出小心試探的行為,直接表明身份就好,這個明顯的矛盾,讓城紗三緘其口,最終還是決定在觀察對方一陣。
這時士兵也走了進來,報告一切就緒可以隨時啟程。
轉過身,城紗決定什么也不說,直接向陳華奇告別:“那依依就交給你了,你們在外面一定要保重?!?p> “嗯,你也一路順風?!?p> 露出笑臉,陳華奇看起來正常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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