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面具男人
余豪還未面對過如此棘手的情況,狠話也撂了,惡也耍了,可江童鳶一絲害怕都沒有,反而讓自己有一些緊張。
“咳咳,老子是看在你是個小姑娘,才會對你手下留情,你別得寸進尺,只要你保證,拿了錢,老老實實地,說是馮媛媛那小賤人殺了我哥,我就放你走!”余豪語氣稍稍變軟道,說著又將地上的錢袋撿起,扔給江童鳶。
江童鳶不屑地看了一眼錢袋,表情變得更加陰沉:“事情最后的真相,不是你拿這些錢就可以改變的,最后的結(jié)果永遠取決于我,你這樣反倒給你自己找麻煩?!?p> “死女人!找死嗎?”見江童鳶根本不領(lǐng)情,余豪心頭一怒,又舉起拳頭,朝著江童鳶揮過去。
在拳頭即將碰到江童鳶之前,江童鳶靈巧的躲開了余豪的攻擊,反手就是對著余豪的下巴用盡力氣給了他一拳,頓時間人高馬大的江知遇被一小姑娘擊飛在地,周圍的人看著江童鳶這一操作全都發(fā)出驚呼。
一個男人也在暗處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方才用力過猛加上身上有傷的緣故,江童鳶一下子體力不支,身體軟了下來,一下子跌在地上。
“媽的,今天誰也別攔著老子砍死這個x子?。?!“顏面盡失的余豪喪失了最后一點理智,他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似乎要跳出來一般。
他拿起砍刀怒吼著沖向江童鳶,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也無法從江童鳶的眼神里看到一絲的恐懼。
“二哥....適可而止吧?!?p> 一戴著面具的男人突然說了一句,余豪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他不解地看著男人:“為什么!她這么....”
“我說,夠了...”還未等余豪說完男人便打斷了他。
男人的語氣很平淡,可面具之下那雙凌厲的目光讓余豪龐大的身軀顫抖了一下。
“抱歉,二哥性子狂躁了些?!泵婢吣芯狭艘还?。
江童鳶警惕著男人,上下打量著他,男人戴著一副兇神惡煞的惡鬼面具,面具還長著一對角,身穿一淡藍色的中山裝,看起來個子很高,語氣聽起來似乎很溫柔。
面具男看了一眼江童鳶,她一直捂著自己的左手肘,便蹲了下來,嘗試去觸碰她的手。
江童鳶愣了愣,一下子拍開那個伸過來的手,露出厭惡的神情:“別碰我!”
面具男的手懸在半空,戴著面具的他看不到任何表情,可此時此刻,江童鳶在他眼里像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動物。
”開門,帶江姑娘去就坐?!痹捯粢宦?,他身后的門便立即打開了,黑暗的房間內(nèi)突然亮了起來。
雖然心里很不想領(lǐng)這個面具男的情,但這是出去的唯一辦法,便起身離開了,面具男也隨之跟了上去。
面具男將江童鳶帶到一間房屋里,到了門口,江童鳶有些遲疑,面具男走進去后,她依然站在門口。
拿完醫(yī)療箱后,面具男見江童鳶遲遲不肯進來,便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語氣溫柔地說道:“江姑娘,進來吧,我不會對你做什么?!闭f著把手攤開,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聽完后,江童鳶還是一臉不情愿地站在門口,兩人持久了一會兒,隨后江童鳶略有些別扭地說:“我現(xiàn)在進的可是匪徒的窩,這周圍都是你的人,要是你對我做什么,就算我喊救命,也不會有人幫我。”
聽懂江童鳶話中意思后,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剛剛那么厲害的小丫頭一下子變得這么扭扭捏捏的,面具男噗呲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藥箱放到桌子上后,上前去一把抓過江童鳶的左手,把她的袖子撩起來,整個手肘都變得紫紅色,腫的不成樣。
面具男細心溫柔地替江童鳶擦了藥,還給她包扎起來,隨后便轉(zhuǎn)身收拾桌子上的藥箱。
“進來吧....”面具男又一次說道。
半信半疑的江童鳶不好意思在拒絕一次,進去后便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看一本正經(jīng)的江童鳶,面具男忍不住調(diào)侃道:“江姑娘不必緊張,放松一些。”說著便給江童鳶遞過去一杯水。
江童鳶接過水,也沒有道謝,低著頭玩弄著手,也不知說些什么。
“今日,是我二哥做的不對,我替他跟你道歉?!泵婢吣性僖淮尉狭艘还?。
“這錢就當做給江姑娘你賠個不是。”說著便遞過去那個錢袋。
看到這個錢袋江童鳶便只覺得心里一股氣,她別過頭去,生氣地說道:“你們認為什么都可以用錢收買嗎?我還是那句話,事情的最后,等我查出來,該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拿多少錢都沒用!”
“江姑娘,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泵婢吣袑㈠X袋放到桌子上。
“我和我哥意見不同,我并不打算讓江姑娘你站在我們這邊,這錢也只是為了給你賠個不是。”
面具男似乎和這里的人不同,要理智許多,或許比自己想象中的好一些,江童鳶心想著,隨后一下子站起身來,說道:“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fā)生過,只不過以后再也不要發(fā)生這種事情了,我現(xiàn)在就要離開!”
說著面具男帶江童鳶離開,一走到大門,只見氣勢洶洶的顧文欽闖了進來。
“顧文欽!”江童鳶見到顧文欽后開心的跑了過去,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居然會這么開心看見他。
看見江童鳶平安無事,顧文欽算是松了一口氣,隨后便看見她手上包扎的地方,臉立馬沉了下來,他看向站在后面的面具男,疾步走過去,左手剛拎起他的領(lǐng)子,右手就抬起來準備輪過去。
“等一下!”江童鳶見狀連忙上前阻止,她抱住顧文欽的右手,解釋道:“顧文欽,你別生氣,這件事情,還是他幫的我?!?p> 此時的顧文欽臉上的表情沒有了往日的平靜,和平常人一樣,橫眉瞪眼的,那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這個樣子。
雖然江童鳶替這位面具男解釋著,可顧文欽心里的火還是一直散不去,他瞪了一眼這個男人,一下甩開領(lǐng)子,領(lǐng)著江童鳶快步走出這里,走的時候嘴里還念叨了一句什么。
臨走前,江童鳶還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個男人,他還是站在那里,面具擋著臉,看不見他的表情。
一路上顧文欽和江童鳶沒有說半句話,走得也很快,江童鳶氣喘吁吁地在后面緊跟著,也不敢和他平行走著,雖然顧文欽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可是此時的這張臉比平時看上去恐怖許多。
“顧文欽.....?”江童鳶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隨后顧文欽停了下來,江童鳶一下子撞到他的背上。
顧文欽轉(zhuǎn)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盯著江童鳶,即使江童鳶低著頭,她也能感受得到,顧文欽現(xiàn)在的眼神多么可怕。
“??!”江童鳶的腦門突然被顧文欽重重地敲了一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看見還能在自己面前疼得哇哇叫的江童鳶,心里便覺得好了許多,隨后說道:“以后不要一個人亂跑。”
說完,顧文欽便隨手攔下一輛黃包車,自己坐上去扔下江童鳶揚長而去。
“誒!顧文欽!我還沒上去呢??!”等江童鳶回過神后顧文欽早就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辦法,江童鳶只好自己打車回去,可是一摸兜里,自己的錢好像剛剛掉了出來,于是崩潰地大喊著:“顧文欽!”
事發(fā)第二日,猛獸幫的人起床時,全部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手筋被挑出,可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記得這件事是怎么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