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亂世出英雄,在這戰(zhàn)亂消息不斷,物價飛漲的時候,蘇言儼然成了吳蘇城的大英雄。
“我聽說鎮(zhèn)南王已經(jīng)包圍荊都,卻圍而不攻,楚國小皇帝據(jù)說都嚇尿了。”
“道聽途說,堂堂大楚皇帝,還能被嚇尿了?我去過荊都,那城墻比我們吳蘇城高兩倍不止,只要緊閉城門,想破城,難!”
“我可不管他楚皇帝有沒有嚇尿,我卻被那些無良商家嚇尿了,昨天豬肉還二兩銀子一斤,今天就漲到了四兩銀子!”
“就是,別人家里打仗,跟我們海鹽國的豬有什么關系?太黑心了,什么東西都跟著瘋漲?!?p> “還是蘇家鹽鋪有良心,堅持不漲價,盡管每家每戶限量購買,卻也勉強夠用了,要不是蘇言這個大英雄,我們連鹽都吃不起了!”
“沒錯,沒錯,以后我買鹽就認定蘇家鹽鋪了。”
“對,對,對,以后我們只去蘇家鹽鋪買鹽,有誰不去支持我們的大英雄,誰就是孫子!”
買個鹽居然上升到了人品問題,可見此時蘇言在吳蘇城受人尊敬愛戴的程度。
然而,吳蘇城人眼中的大英雄,此時卻是在憐香閣與憐香姑娘喝茶吹牛。
“公子,上次是憐香誤會公子了,憐香以茶代酒給你賠不是了?!睉z香姑娘說著遙敬了蘇言一杯茶。
“憐香姑娘嚴重了,在下只喜歡談談風月,不喜言朝廷之事,何來誤會之說?”
蘇言這幾天因為鹽鋪的事忙得團團轉,抽了個空,赴佳人之約,來憐香閣喝喝茶,放松一下。
“憐香原以為公子胸無大志,自私自利,是個真小人,沒想到公子才是真正地為民著想之真君子,現(xiàn)在公子可是吳蘇城的大英雄,確實是憐香誤會公子了?!?p> “我是不是真‘小’人,憐香姑娘不必如此武斷,我卻是知道憐香姑娘是真的胸懷‘大’志。”
蘇言說完,眼睛還故意往憐香姑娘身上瞄了瞄。
憐香姑娘身在青樓,盡管只是賣藝不賣身,但是蘇言的話里有葷話,憐香姑娘如何聽不出。
“公子其實是個正人君子,何必在憐香面前裝作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
“我以前很喜歡一句話?!?p> “公子請講。”
“我不是隨便的人,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聽完蘇言所說,憐香姑娘樂了,掩嘴輕笑。
“公子不僅風趣,而且風度翩翩,我可是知道,我們憐香閣很多姐妹喜歡公子,不如我請她們過來,她們應該不介意公子的‘隨便’。”
“這個不太好,我怕我‘隨便’起來嚇壞了她們,我在憐香姑娘這里隨便喝喝茶就好。”
“我可是聽說,憐香沒來之前,公子來憐香閣挺‘隨便’的?”
“誤會,完全是誤會,自從認識了憐香姑娘,我可從來沒‘隨便’過,憐香姑娘你是知道的。”
“公子下一步作何打算?這樣下去,公子的鹽鋪怕是維持不久吧?”
憐香姑娘不再與蘇言糾纏‘隨便’的問題,話鋒一轉,問起了蘇言鹽鋪的事。
“實不相瞞,下一步?jīng)]有任何打算,聽天由命?!?p> 蘇言如實告知,對將來之事他確實是心里沒底,無能為力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公子對引起楚國內(nèi)亂的鎮(zhèn)南王此人如何看?”
“不認識,不了解,不置評。”
“公子以為鎮(zhèn)南王這個王叔,能不能把他的皇帝侄子拉下龍椅,取而代之?”
“那是他們的家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一個賣鹽的,如何能斷定?”
“外面紛紛傳言,周楚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公子以為如何?”
“為何憐香姑娘對于國事如此上心?”
蘇言感到奇怪,一個青樓女子,先是邀約趙懷安殿下與李侍郎來此商討國事,與自己喝喝茶也離不開國事的話題。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討論國事?公子有所不知,每日來此找憐香喝茶聽琴之人,開口閉口無不是議論楚國之亂,憐香想不上心都難啊!”
“來此的男人應該更喜歡討論風月之事吧?就我而言,我是比較喜歡‘彈彈棉花’的。”
“何謂‘彈棉花’?”憐香姑娘對于蘇言這個新鮮的言詞,完全不能理解,于是問道。
“大概就是吹牛的意思。”
蘇言盡管已經(jīng)適應穿越后的生活,但是有些古代可能沒有的詞語,還是會像口頭禪一樣習慣性地脫口而出。
“別人無不想在憐香面前侃侃而談,表現(xiàn)出一副學識淵博的樣子,憐香看得出來他們是在吹噓,然而公子卻是為了真‘吹?!鴣??!?p> “我不是一般的吹牛人,我吹起牛來不是一般人。”
憐香姑娘笑笑說道:“公子真是風趣幽默,與你的保鏢截然相反,你們一點都不‘般配’,對了,今天怎么沒看到他?”
“你說冷炎啊?可能他覺得我在你這里沒有‘危險’,憐香姑娘也‘吃’不了本公子,所以他呆在外面的馬車上沒進來?!?p> “他叫冷炎?果然人如其名,冰冷的火焰,公子從哪里找來這樣奇葩的保鏢?”
“大街上撿的?!?p> 蘇言覺得,冷炎是自己送上門的,可不就是撿的?
“呵呵,跟公子在一起最是輕松愜意,婉清妹妹真是有福氣,能有你這樣的夫君,她應該很喜歡跟公子在一起吧?”
憐香姑娘說到林婉清,似乎有些淡淡的醋意。
“我不習慣跟一個美女在一起時,提到另外一個姑娘?!碧K言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憐香姑娘開懷一笑,然后說道:“公子不僅做生意一套一套的,這哄女孩子也是一套一套的,也難怪我們憐香閣有如此多的姐妹喜歡公子?!?p> “魅力太大了,好多姑娘喜歡我,我是擋都擋不住,也只好,花自飄零水自流。”
憐香姑娘嬌嗔似的給了蘇言一個白眼,“公子不愧是吹牛的行家里手,這牛都被你吹上了天?!?p> “吹牛也是一門手藝,學會了吹牛,天下任我行!”
不知為何,蘇言突然想起了一個吹牛的高手,那個只有一面之緣有些神秘的算命瞎子,‘未來之人,未來之事,不得說,說不得’就是個大忽悠,自己與之比,差遠了!
“公子可去過大周?”
“不曾去過。”
“公子吹牛的手藝已經(jīng)爐火純青,有機會大可去大周走走,指不定能‘吹’出一番成就出來?!?p> “憐香姑娘是周國人?”
“何以見得?”
“我見憐香姑娘提到大周時,眼里滿是思鄉(xiāng)之情?!?p> 蘇言看人,通??囱劬Γ颊f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一個人可以滿嘴跑火車,眼里卻容不得沙子,眼睛不會說謊。
“公子如此透析人心,讓憐香姑在公子面前,有一種赤裸裸的感覺?!?p> 憐香沒有否認自己是大周人,而且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知道的人不多。
“憐香姑娘放心,我只是比一般人更注意細節(jié),可沒有透視功能?!?p> “透視功能?”
“就是能看穿憐香姑娘衣服里面穿什么。”
“……”
這一次佳人有約,在蘇言把牛吹‘死’不久后就結束了。
蘇言走后,憐香姑娘吩咐貼身侍女道:“去告訴舵主,就說蘇言嘴很嚴,光是吹牛,沒有透露一丁半點有用的信息?!?p>
叔也瘋狂
蘇言:“不是我吹牛,本書的讀者大大們,新的一年都能發(fā)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