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五萬,你如果主動的話,這五萬塊你可以拿走,并且我升你一級,不然你就離開這里,我沒記錯的話,你老公已經臥床了很多年了吧?你家里小孩的開支都是你一個人賺的,沒了這份工作,你出去最多就當個洗碗的,工資比現(xiàn)在少了不少?!?p> 章文虎的話猶如連珠炮一樣擊打在她的心里,她看著章文虎面前桌上,那五摞紅色的鈔票,感受到血液在身體里沸騰。
她不是沒幻想過這個場面,也不是沒想過去出賣自己身體賺錢,可這么多年來她始終無法自己邁出那一步,不僅僅因為道德約束,更多的是因為,她覺得不能為了那么一點小錢放棄了自己的底線,可現(xiàn)在,五萬塊錢擺在她面前,只要她一點頭,就能拿到手,而且看樣子跟著章文虎也不虧。
章文虎悠然地抽著煙,雙腿交疊靠在辦公桌上,他絲毫不著急李萍不同意,他深知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里。
李萍看著那疊鈔票,想到如果沒了這份工作,那她小孩上大學和老公治病的錢根本遠遠不夠,她這么多年來能借的親戚都借了,已經到了油盡燈枯、走投無路的地步了,若不是這樣,她當初也不會選擇到這里來,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李萍的臉色變換不定,她想到了很多很多,金錢在不停地沖擊她內心的防線。
章文虎些許是有些急了,他從抽屜里再拿出了一萬塊錢,放在了那五萬塊錢上面,他有的是錢,這些年靠忽悠那些傻子家長賺得盆滿缽滿。
李萍見到這一幕,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嘴角浮起笑,風情萬種地走到了章文虎身邊,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充分散發(fā)著她人婦的萬種風情。
反正,也沒有關系,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我沒有錯,要說錯,是這個社會錯了……這是李萍最后的想法,她在辦公室里,和章文虎盡享著魚水之歡。
……
夜晚,無數的飛蛾在微弱的光源處撲棱,撒下來灰色的鱗粉,這些鱗粉在光線里飛舞盤旋,被風一吹,就落到了一旁的灌木叢里,灌木叢里,無數的小蟲子,或趴著、或蜷縮著、或站立著,但都沉睡在泥土和花草給予的美好夢境里,這些蟲兒生得幸福,除了擔憂災害天敵,無須思考那些關于生或死的意義。
……
女生宿舍一陣騷動,楊夢婷在睡夢中被吵醒,接著呂麗麗走進房間,大聲地把眾人叫喊起床。
不一會兒,整棟宿舍樓的女生都被叫醒了。
這時是凌晨三點,所有的女生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宿舍樓下的空曠廣場上,不明所以的同時睡眼惺忪,但也不敢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軍紀一般的戒律讓沉默成為了這座學院的基調。
一陣涼風吹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寒冷,瑟縮著,忍受著,疲倦的精神也被強迫蘇醒了。
“說!是誰?把老鼠和蟑螂放在我的床上,還撒了尿,吐了痰,說!”
生管憤怒地看著站得整整齊齊的眾人,手上抓著她沾滿了污漬的床單,她的臉上青筋暴露,胸脯隨著憤怒起伏。
“不說是嗎?!”生管看著這群女學生,愈加生氣憤怒。
一些不知情的女生,則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既然不說,所有人,給我做四十個下蹲,學生干部出來好好監(jiān)察,但凡誰停下來,就告訴我!”
生管不知道從哪里拖來一張椅子,手拿戒尺,坐在了椅子上,氣憤地看著。
出來的五個學生干部,在人群里到處監(jiān)察,其中赫然就有呂麗麗,她那雙青蛙眼在這樣燈光微弱的夜晚,仿佛異常明亮。
所有學生都開始了下蹲,沒有一個人敢違抗命令,白天的龍鞭留下的恐懼還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里。
“一!”
“二……”
“三十九!”
“四十!”
四十個下蹲做完,很多女生的大腿已經發(fā)軟了,本來就已經營養(yǎng)不良的她們,感覺隨時都要倒下一樣,酸痛蠶食了她們的大腿肌肉。
“還不說嗎?”生管咬牙切齒,仇恨的目光看著這片學生。
“再來五十個下蹲,干部看著,誰偷懶被我看到,干部在旁邊沒發(fā)現(xiàn)的話,一起受懲罰!”
“是!”學生干部齊齊答應,擦亮了雙眼搜尋著偷懶的目標。
“一!”
“二……”
“三十八!”
“老師,我看到了,阮曉楠剛剛三十八下沒有完全蹲下去!”呂麗麗舉起手,大聲喊道。
“停!”生管發(fā)號施令,從座位上站起來。
“不,我沒有,我蹲下去了,我沒有!”阮曉楠眼里露出驚恐,她極力反駁著,看著呂麗麗嘴角一閃而過的笑容,知道被陷害了。
“生管老師,是呂麗麗騙了您,呂麗麗騙了您啊,我剛剛蹲下去了,真的蹲下去了!”
阮曉楠看著向她走近,人群自覺分開的生管,奮力辯解著,慌張、恐懼、憤恨……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她的心里浮現(xiàn)。
阮曉楠扭頭又看了一眼呂麗麗,看見呂麗麗那雙青蛙眼里流露出的喜悅,瘋狂地沖向了她。
她不過是和呂麗麗起過口角,呂麗麗怎么能這樣?!她怎么能這樣?!
阮曉楠心中有一萬個不解,還有無數萬個的憤怒。
“抓住她,誰不抓,誰就一起受懲罰!”生管老師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阮曉楠沒跑幾步,就被身邊的幾個人按倒在地了。
呂麗麗猶如看好戲的觀眾,在生管老師看向她之前,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進心里。
“生管老師,我看到阮曉楠剛剛那一下沒完全蹲下去?!眳嘻慃惖椭^,聲音誠懇。
生管看了一眼她的得力干將一眼,沒有說話,一個戒尺,就往趴在地上的阮曉楠的大腿上招呼去。
“啊?。。 ?p> 楊夢婷扭過了頭,閉上眼不敢看,曉楠和她一個宿舍住了很久,她根本不忍心看她受罰??墒撬静恢勒l報復的生管,只能聽著阮曉楠的慘叫,咬緊了嘴唇,把痛楚咽下肚子。
所幸這是在黑夜,否則所有睜開眼睛的人都會被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