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沙發(fā)上,四大股東望著宋康騰眼神中的怒火,不由得感到心中憋悶。
一直以來,宋老爺子在集團里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把所有人壓的抬不起頭。
正是因為宋老爺子的光芒太盛,導(dǎo)致宋康騰的光芒被掩蓋了。
直到此時,眾人才意識到,宋康騰同樣不能被忽視。
當(dāng)然了,在眾人的眼中,現(xiàn)在的宋康騰更多的是在虛張聲勢,宋老爺子倒下以后,他已經(jīng)是獨木難支。
既然要開會,肯定不能在病房里了,眾人需要轉(zhuǎn)移到隔壁的休息室。
很快,各大股東的助理、秘書及其親信人員紛紛出現(xiàn),帶著自己的老板轉(zhuǎn)移陣地。
這些人一直在旁邊休息室等著,沒有宋康騰的允許,他們可沒有資格走進宋老爺子的病房。
“任山,我要去開會了,你在這里幫忙照看一下爺爺?!?p> 宋穎對著任山歉意的說道。
任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去吧,我在這里陪著老爺子?!?p> 說話間,任山在病床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看起來倒是很隨意。
接下來是宋氏集團內(nèi)部的會議,任山肯定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宋穎再次安慰了爺爺幾句,然后便跟著宋康騰去了隔壁的休息室,病房之中只剩下了任山和老爺子留在這里。
原本病房里還有幾名陪護人員的,自從幾大股東來了以后,他們就被趕出去了。
就在此時,柳天恒去而復(fù)返,怒氣沖沖的走到任山的面前,氣急敗壞的說道:“小子,你給老子等著!”
放完狠話,柳天恒扭頭離去,渾身殺氣騰騰,眼神凌厲的就像刀子。
柳天恒就是這么一個人,他的囂張要擺在明面上,他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厲害。
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等接下來的事情處理完畢,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對方。
任山目送柳天恒離去,輕輕的揉了一下眉心。
雖然他不怕對方,但是總歸有些麻煩的。
病床上,宋老爺子面色難看的躺在那里,被柳天恒氣的不輕。
他面黃肌瘦,身體狀態(tài)很差。
他對柳天恒的品性十分了解,這個孩子,已經(jīng)被柳家人寵壞了。
隨著眾人離去,宋老爺子開始仔細的觀察任山,并且對著任山擠眉弄眼,似乎在問:“你小子真是穎兒的男朋友?”
任山知道對方在擔(dān)心什么,對方應(yīng)該也想替自己的孫女把把關(guān)。
可惜,心有余力不足。
任山笑著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您孫女找來的冒牌男友,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p> 按照那幫人最開始的打算,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先討論柳天恒和宋穎之間的婚事。
如果婚事談成,后面的事情都好商量。
如果婚事不成,那么他們就要露出獠牙了。
只不過,宋穎把任山帶了過來,聲稱這是自己的男朋友。
所以,那些人只好越過第一步,直接對宋家落井下石了。
毫無意外,柳天恒因為這件事情把任山給恨上了。
對此,任山表示無所謂,再有幾天就畢業(yè)了,到時候他會離開濱山市,對方再怎么囂張也跟他沒關(guān)系了。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宋家人還是更加在乎宋穎的感受,即便是面對巨大損失,也不愿意讓她受委屈。
這一點讓任山感到些許安慰。
他一直以為這些大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為了家族利益,犧牲女兒的婚姻幸福也是無所謂的。
看來,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病床上,宋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吐了出來,似乎聽到任山是個冒牌貨,心里放松了許多。
任山尷尬一笑,輕聲說道:“看來宋老爺子這是沒看上我呀!”
老爺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似乎是想安慰任山。
對于這一切,任山只能心領(lǐng)了。
他對宋老爺子的感觀不錯,人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關(guān)心自己的孫女。
或許,這就是老人最后的心愿了吧。
任山精神有些恍惚,他回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村里的老人都很喜歡自己,對自己非常的關(guān)心。
不管貧窮還是富有,老人對孩子的愛都是一樣的。
就在此時,隔壁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就算不去看也知道,談判的過程注定不會愉快。
病床上,老爺子氣的瞪大了眼珠子,他很想爬起來,把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暴揍一頓。
可是努力了半天,除了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什么都做不了。
任山輕輕撫摸了一下懷里的天道戒指,突然想到,要不要幫他一下?
如果是以前,任山絕對不會輕易動用天道戒指。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掌握了天道戒指恢復(fù)精氣的方法,就算是消耗掉靈珠中的精氣,也能恢復(fù)過來。
只不過,天道戒指現(xiàn)在只有三顆靈珠亮起,一旦消耗就會吸收他自身的精氣。
也就是說,天道戒指使用過后,任山必須第一時間修行《天道玄經(jīng)》補足精氣,否則就有昏迷的危險。
一旦昏迷,任山身體的精氣會被天道戒指吸收,身體必將出現(xiàn)透支的危險情況。
所以,任山一定要慎重考慮。
想起剛才柳天恒那囂張的樣子,如果老爺子恢復(fù)健康,他一定會感到無比的‘驚喜’吧。
任山起身走到窗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就是渡丁河,旁邊修建著公園,打理的很好。
公園里的人影并不多,這大中午的,正是吃飯的點,也沒人逛公園。
任山覺得,如果要修行《天道玄經(jīng)》,渡丁公園是個不錯的選擇。
“老爺子,你這是得了什么?。俊?p> 任山走到老爺子病床邊,語氣平淡的問道。
說話間,任山已經(jīng)把天道戒指取出來戴在了手指上,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
當(dāng)然了,老爺子是不可能回答的,任山只是為接下來的治療做些鋪墊,以免顯得太過突兀。
任山繼續(xù)說道:“我是濱山大學(xué)醫(yī)學(xué)系的學(xué)生,醫(yī)術(shù)還算可以,要不要我?guī)湍阒沃???p> 說話間,任山從西裝里掏出一個細長的盒子,里面盛放著針灸用的銀針。
對于任山來說,這些銀針都是寶貝,之前的舊衣服扔掉了,銀針可不能扔。
看到任山突然拿出這么一套家伙,宋老爺子頓時被嚇得心驚肉跳。
他眼珠子瞪的溜圓,神情之中滿是驚悚。
怎么回事,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間就動手了呢?
小兄弟,你快住手,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都是誤會,誤會?。?p> 宋老爺子看著對方手中的銀針,感覺渾身都在冒冷氣。
如果他現(xiàn)在可以動,肯定要跳起來跑了。
任山?jīng)]有理會對方的想法,他拔出一根銀針捏在手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村有位老神醫(yī),他傳給我了一套神奇的醫(yī)術(shù),不管什么病,一針見效。”
說話間,明晃晃的銀針在宋老爺子面前抖了一下,旋即對著他肩頭位置的穴位猛的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