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哥,你確定我的手沒事吧?”
韋若逸感覺疼痛消散了一些,就立刻坐起來正色道。
“有沒有事你自己試試不就完了?又不是沒治好?!标惙逯噶酥杆氖帧?p> 韋若逸愣了一下,畢竟跌打損傷這種事,往往后面都還跟著個傷筋動骨一百天。
不過陳峰剛剛就這么拉了兩下?自己就好了?
他試探的攥了攥拳頭,一張胖臉立馬笑了起來:“哎?好像真的好了!一點都不痛啊!”
“你這能看出來個屁?!?p> 江禹有些緊張,一把拽過韋若逸的胳膊,又是狠狠的朝著剛剛陳峰指著的位置戳了上去,同時表情期待的看著韋若逸:
“有感覺嗎?痛不痛?”
“好像不痛了?你再使點勁!”
“現(xiàn)在呢?痛不痛?有沒有別的感覺!”
“好像真的不痛了!”
真是糟糕的臺詞。
陳峰有些嫌棄的和兩人拉開了距離,韋若逸和江禹對視一眼,兩個人卻仿佛狗皮膏藥一樣的黏了上來。
陳峰下意識的擺出了一個格擋的手勢,兩個人的眼睛一亮:
“陳哥!你也是個練家子吧?不過您這……練的是哪門子的架子?我咋沒見過?”
韋若逸和江禹在陳峰不遠處坐下,兩個人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陳峰擺出來的拳架子。
陳峰笑了笑,心道這你們要是能見過那才有鬼了呢!
“山溝溝里的三腳貓功夫而已。”
發(fā)現(xiàn)兩人不動手后,陳峰也正常起來,解釋了一句。
“不對,陳哥,你這個拳架子有點眼熟,你能再擺一下嗎?”
韋若逸的眉頭卻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
陳峰又隨手擺了一個拳架子,韋若逸眼睛更亮了。
苦惱的揪了幾把自己的頭發(fā),好半晌后才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陳峰,試探道:
“陳哥,你這拳法……是不是跟一個叫陳陳儒年的人學(xué)的?”
這一次輪到陳峰傻眼了,甚至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知道我爺爺?”
“臥槽,拳霸是你爺爺?”
三個人同時驚呼出聲,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拳霸?”陳峰愣了一下:“我爺爺喜歡說自己的拳是王八拳……”
“絕對是他!”韋若逸幾乎要吼出來了,看著陳峰疑惑的目光,他又不由得好奇起來:
“陳哥,你就沒聽你爺爺說過他以前的事情?”
“我出生的時候,我爺爺就在村里了。”
“拳霸是二十三年前突然離開的燕京,從那之后,沒人找到過他!”韋若逸說著,滿臉期待的看向了陳峰。
陳峰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干澀:
“我……我今年,二十三。”
“師兄!你就替師傅收個徒弟吧!”韋若逸聽完陳峰的話后,沒有絲毫的遲疑,干脆利落的跪在了陳峰面前。
包間里的陳峰和江禹傻了,而才推開包間大門的柳夢詩和江美,兩個人也傻了。
“你先起來,咱們這件事……以后再說。”陳峰撇了一眼門口,給韋若逸使著眼色。
韋若逸也很聰明,身子順勢向前一怕,身子就從跪變成了爬著,兩只手在地上摸索著,口中還不斷的嘟囔著:
“不對啊,陳哥,你們幫我找找,我?guī)熜炙臀业慕渲傅裟娜チ???p> 江禹看了一眼陳峰,兩個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后,江禹十分浮夸的開口:
“會不會是掉進沙發(fā)里面了?要不要搬開來看一下?”
“這樣也好?!表f若逸順勢從地上爬了起來,兩個人裝模作樣的搬開沙發(fā),除了一堆瓶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
“唉,這可是師兄送我的戒指,總不能是丟了吧?”韋若逸一臉失落。
看著兩人浮夸的演技,陳峰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只有柳夢詩歪著腦袋,小嘴張了幾次后,才一臉疑惑的開口:
“胖子……你師兄,為什么要送你戒指?”
……
“師兄,你就別笑了,今天這事,還不都怪你嗎?”用撒尿的借口,三個男人這次跑到了酒吧不遠處的宵夜攤上。
“別瞎叫,我又沒有師傅,那是我爺爺!”陳峰沒好氣的解釋了一句,同時讓老板拿上來五十串羊肉。
“那……”韋若逸遲疑了一下,試探的開口:“你替咱爺爺收個干孫子行不行?”
“……”
“陳哥,你可能覺得拳霸只是你爺爺,但是你要知道,這兩個字,在燕京的拳壇里,簡直就是所有人的信仰!”
韋若逸攥著拳頭,用一種極為慷慨激昂的語氣說著:
“三十五年前,燕京火車站,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那時候沒人知道,這位中年人以一己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