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著他的陳峰自然也察覺到了胡廣三表情的變化,語氣疑惑:
“問題很大嗎?”
“倒不是說問題很大?!焙鷱V三老老實實的開口:
“金融這一塊我太懂,但是我知道的是騙子很多。”
他這句話說的實在,畢竟金融行業(yè)的上限和和下限都是同樣的低。
不少連小學(xué)都沒有畢業(yè)的人給自己拍幾張好看的藝術(shù)照,就敢拿著美化過的簡歷假裝自己在金融街工作過。
“而且……那種真的有實力的人,我估計很難招到?!?p> 胡廣三說完后,小心翼翼的看向陳峰的臉色,發(fā)現(xiàn)陳峰的臉色仍舊平靜后,他這才松了口氣。
“所以很難招到?”陳峰皺眉開口:“用錢也不行?”
“少爺,我以前在港城見過一個投行的天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級,他的年收入就已經(jīng)破了千萬!”
胡廣三搖了搖頭,語氣無奈。
金融行業(yè)這幾年本就是一個龐大的吞金怪物,而其中的人才也是參差不齊,有能力的人可以帶一家公司分分鐘翻上好幾杯,而沒有能力的,則是憑著一張嘴皮子,也能撈到不小的好處。
再說了,真正有能力的人單單是他們自己的工資年收入,夸張的甚至可以和一些中型公司媲美!
他們創(chuàng)越現(xiàn)在的家底,在那種真的有本事的人眼里,估計也就是小門小戶。
“知道了,那這第三條我自己解決吧,其余兩條你還是按照我說的來辦,還有,你的公司目前市值是多少?”
除了需要尋求投資外,任何公司把自己的老底暴露出來,都是一種十分危險的事情。
畢竟很多看上去年入收入過億的公司,賬面上的可用資金,也就不過幾十幾百萬而已。
而創(chuàng)越,恰恰也是這一種公司,如果不是胡廣三的人脈在金海吃得開的話,說不定創(chuàng)越早就在三年前入不敷出面臨倒閉了。
“五個億,賬面上的可用資金的話……大概只有八千萬。”
“有點少啊?!标惙宀[著眼睛說了一句,隨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瞪向了胡廣三:
“就這點錢你當(dāng)初還打算投資我們公司?”
“嘿嘿,少爺,這你就不知道了,雖然投資了,但是投資款并不是一次交付啊。”
胡廣三訕笑著解釋著:
“投資款是分批到賬的,一方面是緩解投資公司的壓力,另一方面也是地方被投資者拿了錢之后不辦事?!?p> 陳峰愣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價值五個億的公司,自己銀行卡里的錢,就幾乎相當(dāng)于胡廣三公司市值的八倍!
“到了少爺。”
在陳峰正思附的時候,胡廣三停下了車子,裝作憨厚的訕笑了一句。
“明天準(zhǔn)備一下股份轉(zhuǎn)讓合同?!标惙逶谙萝囍皝G了一句,隨后就打開車門離開,也沒管胡廣三的臉色究竟有多愕然!
一直等陳峰的背影消失在酒店門口,胡廣三這才收回了目光,有些忐忑的發(fā)動了車子!
少爺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打算收購自己的公司?
不帶自己玩了?
……
陳峰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隨口一眼,就給胡廣三帶去了巨大的壓力。
他正坐在十八樓的餐廳,而汪經(jīng)理就站在一旁,笑容滿面的樣子不像是這家餐廳的經(jīng)理,反倒像是陳峰身邊一個微不足道的狗腿子一樣。
“陳少,今天的飯菜還可口嗎?”汪經(jīng)理等陳峰放下筷子后,這才躬身問了一句。
陳峰點了點頭,十八樓不僅僅有西餐供應(yīng),所以在這里吃飯,倒是省去了選擇的時間。
汪經(jīng)理臉上的笑容則是更加的燦爛了些,從兜里掏出一張紫色的卡片放在了桌上,語氣恭敬:
“陳少,我們老板找您?!?p> “你們老板找我干嘛?”陳峰皺了皺眉頭,他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見。”
汪經(jīng)理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垮了,有些手足無措的撓了撓頭,眼露哀求:
“陳少,您就幫幫我吧,要是請不到您的話,那估計我這個經(jīng)理就做不下去了!”
陳峰剛想回一句關(guān)我屁事,可是看著汪經(jīng)理滿臉哀求的表情,他終究還是心軟的嘆了口氣:
“算了,就當(dāng)行善積德了,他在哪?”
“在樓上!陳少!請!”
汪經(jīng)理感激的點了點頭,臉色也更加的恭敬。
如果不是汪經(jīng)理帶路的話,陳峰哪怕是抓破腦袋,估計都想不到看上之只有二十二層的中山酒店,竟然還有隱藏的二十三層!
“你們老板藏得還挺深?。俊?p> “老板說,這樣清凈?!?p> 汪經(jīng)理干笑了一聲,帶著陳峰走進(jìn)了通往第二十三層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