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的目光撇到了馮安柱的身上,馮安柱則是一臉的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阿姨一直是這個樣子。”
點了點頭,陳峰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屋子內(nèi)的擺設(shè)上。
家具看得出來都是上個年代常見的牌子,雖然老舊但是卻并不破舊,屋子內(nèi)也被收拾得十分的干凈。
只不過這干凈在陳峰看來,卻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皺著眉頭仔細(xì)思考了半晌,陳峰才恍然這奇怪的感覺來源于哪里。
屋子實在是太干凈了!
以前還住在家里老房子的時候,老房子也會被張蓮收拾的干干凈凈,但是就算再干凈,也不會避免留下一些東西使用過沒歸還在原位后的痕跡。
而張阿姨的房間,一切都顯得太過正常,正常的沒有一點的煙火氣。
如果不是剛剛有人開門的話,陳峰甚至覺得這間屋子就像是售樓處的那些展覽房一樣的冷清。
見到陳峰皺著眉頭半晌都沒有說話,馮安柱焦急的搓了搓手,干笑著出聲:
“張阿姨,我和我朋友過來這次是想問問你一些關(guān)于我爸的事情。”
張阿姨沒有開口,只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馮安柱這才重新看向陳峰,陳峰心里了然,笑了笑這才道:
“阿姨,你和馮叔叔是怎么認(rèn)識的?”
張阿姨盯著陳峰看了半天,這才扯了扯嘴角:“該認(rèn)識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p> 出乎陳峰的預(yù)料,張阿姨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女人一樣,沒有一點老年人中氣不足的感覺。
不過單看張阿姨的長相,也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已經(jīng)快要七旬的老者,單看面向的話,撐死了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
馮安柱有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無奈道:“阿姨,咱們好好說行嗎?您也知道,我們家……那件事!”
“陳先生就是我請來專門解決這件事的!”
聽到馮安柱這么說,張阿姨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別樣的波動,她目光古怪的看著陳峰,隨后嗤笑著搖了搖頭:
“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哪怕馮安柱是金海本地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老板,可是此刻身邊的兩個人,一個人看著他長大長輩,而另一個,更是有可能救他性命的人!
這兩個人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所以他只能憨憨的對陳峰笑了笑,希望陳峰不要和自己的阿姨計較。
陳峰也不會和對方計較,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我就是來看看,馮先生,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期待。”
馮安柱臉上的笑容一僵,只能苦澀的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他也算看得開了,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救自己的命的話,那……也就這樣吧。
張阿姨這里肯定是問不出來什么東西,陳峰也沒打算繼續(xù)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
只是輕笑著站了起來,道:“我能隨便看看嗎?”
“陳先生?”馮安柱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峰,不明白陳峰這是打的什么主意。
張阿姨又恢復(fù)了最初毫無表情的樣子,仍舊是微不可撤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陳峰的舉動。
陳峰這才慢悠悠的在屋子里轉(zhuǎn)悠了起來,張阿姨的房間足足有一百多個平方,只不過房間不大,只有三個而已。
其中一個是臥室,另一個則是書房,至于最后一個門鎖緊閉,但是門上卻落了不少灰塵,看樣子很久都沒有打理。
陳峰這下才來了興趣,挑眉道:“我能去這個房間看看嗎?”
張阿姨臉上沒什么表情,不過眼神卻是狠狠的波動了一下,旋即便搖了搖頭:
“不行,那個房間里的東西,都是我的一些貼身用品。”
“就是啊陳先生,咱們要不還是離開算了?!瘪T安柱苦笑了一聲,原本的那點希望也像是草原上逐漸熄滅的篝火一樣。
等火星沒了,也就死了。
“行吧。”陳峰惋惜的點了點頭,,又和張阿姨打了聲招呼后,仍舊是自顧自的出了門。
馮安柱則是對張阿姨陪著不是,他也看出來自家阿姨不待見陳峰了。
“未來幾天就別來找我了?!彼婉T安柱出門的時候,張阿姨冷漠的說了一句。
馮安柱嘆了口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扭頭跟上了陳峰。
一直等兩人到了樓下,馮安柱又一臉歉意的迎了上去,語氣無奈:“陳先生……要不就算了吧?!?p> “我算是明白了,我們馮家這個坎……必須要過去,我認(rèn)命了?!?p> “你這就認(rèn)命了?”
陳峰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馮安柱則是滿臉的苦笑,都這樣子了,他要是還不認(rèn)命,又能做什么呢?
陳峰卻笑著擺了擺手:“我還沒認(rèn)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