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凱龍就算真的做了什么違背良心的事情,那也輪不到陳峰這個局外人來處理!
俗話說的話,打狗都還要看主人呢!陳峰當(dāng)著他的面扇了何凱龍的臉,這不同樣是相當(dāng)于在打自己的臉嗎?
捂著臉的何凱龍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原本眼底的陰沉也變成了戲謔,冷哼了一聲,他小聲道:“你完了?!?p> 陳峰仍舊沒搭理他的威脅,而是扭頭看著謝遜。
謝遜顯然是沒經(jīng)歷過這么大的場面,又或者說,他沒想過自己會經(jīng)歷這么大的場面。
三樓的這些人,可是在南江本地翻手為云的存在,被這些人一起打量著,如果換一個膽小的人,說不定這會都被嚇的坐到了地上!
“你說不說?”陳峰皺著眉頭催促了一句,心里也對謝遜有了些失望。
要是謝遜連這點(diǎn)壓力都受不了的話,那還談什么合作?
“說什么?”
接茬的人不是謝遜,而是緩緩朝著眾人走來的金董事。
金董事這一動,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yīng)一樣,眾人都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一個個表情各異的跟在金董事的身后。
等一群人圍上來的時候,哪怕是張偉這種沒心沒肺的貨色,也不由得覺得自己一陣腿軟。
何凱龍此刻卻格外的安靜,對金董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道:“金爺,這群家伙,想錢想瘋了?!?p> 金董事沒有搭理他,仿佛老鷹一般的銳利目光依次從陳峰三人的身上劃過,最后還是停在了陳峰的身上。
謝遜和張偉他其實(shí)不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剛剛那一出的話,他也沒打算專門針對謝遜和張偉。
畢竟三人之間的身份說是天差地別也不為過,這兩個人憑什么讓自己針對?
可是陳峰就不同了,他很少能見到像陳峰這種,在自己的逼視下,仍舊淡然自若的點(diǎn)年輕人。
“小伙子,你有點(diǎn)過分了?!苯鸲旅空f一個字,手中的拐杖就點(diǎn)一下地面,給了人極大的心理壓力。
何凱龍面無表情地站在金董事的身后,眼神毫無波動的看著謝遜三個人,心里卻滿是嗤笑。
原本他還打算用柔和一點(diǎn)的手腕來對付謝遜,最起碼他現(xiàn)在也是有身份的人,總不能對人趕盡殺絕。
可偏偏這三個蠢貨,要挑著在金董事面前對付他?這不是找死嗎?
要知道,創(chuàng)龍科技最大的股東就是金董事,所以的,上市之后,能夠分潤到最大利潤的,同樣也是金董事!
哪怕金董事現(xiàn)在不喜歡自己,可是看在上市的份上,也絕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你等等啊,讓我朋友先和他把話說完?!标惙逍呛堑恼f了一句,揪著謝遜的衣服把他推到了身前,聲音也變得冷漠起來:“別讓我看不起你?!?p> 原本還有些茫然的謝遜在聽完陳峰的話后,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扭過頭看了一眼陳峰,發(fā)現(xiàn)陳峰仍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后,他心里卻詭異的緊繃起來。
就好像他的第六感在提醒他,如果,再不表態(tài)的話,自己就會失去某種十分重要的東西。
陳峰小小的舉動,卻讓眾人的表情更加的詫異!
他們剛剛沒有看錯,陳峰竟然沒有回答金董事,反倒是自說自話的說著自己的事情!
哪怕是他們,在面對金董事的時候,也不敢顧左右而言他!
這小子到底哪來的膽子?
金董事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沉了起來,他皺著眉頭,又道:“這是誰家的?”
這句話他不是在問陳峰,而是在問身后的那群同僚。
“不知道,這小子我也是第一次見!”
“金爺,您都不認(rèn)識,我們怎么可能知道?”
“還真是個初生的牛犢。”
眾人打了一個激靈,紛紛搖著腦袋,飛快的和陳峰撇清了關(guān)系!
那速度,就像是害怕自己的動作慢了后,金董事會殃及池魚一樣。
“金爺,這小子是和曾夢琴從金海過來的,小地方的土鱉而已,沒什么太大的來頭。”
而就在眾人唯恐不及的時候,何凱龍卻淡笑著說了一句。
金董事面無表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拐杖輕輕敲著地面:“看來我還真是老了,現(xiàn)在的小年輕,隨隨便便有點(diǎn)關(guān)系,都可以在我的面前放肆了?!?p> “井底之蛙不都這個樣子嗎?”何凱龍拍了一句馬屁,這才道:“金爺,其實(shí)這種小事我是不想麻煩您的,但是您也看到了,這群人得寸進(jìn)尺,我是在沒法子了?!?p> 金董事?lián)u了搖頭,沒再接茬。
不過看向陳峰的目光,卻格外的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看待一個注定要消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