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金董事不搭理自己,謝遜卻繼續(xù)道:
“那個謝遜,以前是我的大學同學,西北小農(nóng)村出來的,當初創(chuàng)龍的點子是我和他一起想出來的。”
“只不過六年前交流會的前一天,那小子喝多了,我又不能等他,所以這才自己來了交流會,結(jié)果就得到了您的賞識?!?p> “您想,拿到投資這是我的本事對吧?所以我后來給了這小子一筆錢,這是這小子不識抬舉,竟然還想要股份,我著能給他嗎?想錢想瘋的土鱉而已?!?p> 何凱龍保證自己的聲音能被大部分人聽到,一時間,不少人看向謝遜的目光,都變得異樣起來。
但是還有不少人卻是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何凱龍的鬼話。
點子是兩個人一起想的,公司經(jīng)營了六年,卻和當初點子上的發(fā)展路線大相徑庭?
交流會的前一晚喝醉酒導致睡過了頭?
除了一部分富二代外,大部分商人都經(jīng)歷過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艱難,所以對何凱龍這種略知的謊言,根本就懶得拆穿。
何凱龍卻是一臉的沾沾自喜,對自己找到一個完美自洽的邏輯而感到得意!
金董事也沒有搭理何凱龍,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皺著眉頭,語氣無奈:“讓老于他們上來吧。”
老于那群人在五分鐘之前就到了,他一直想著陳峰三個人可能會因為受不了壓力而逃跑,所以一直讓一群人在樓下瞪著守株待兔。
但是這三個人現(xiàn)在有恃無恐的,如果靠等的話,說不定等到明天,三個人都不會出去!
“嘚嘞!”何凱龍應了一聲,按照約定好的暗號,給老于那邊飛快的震了個鈴。
隨后收起手機,表情憐憫的看向了陳峰三個人。
這一次金董事竟然被氣得,讓老于他們這群人過來了。
“謝遜,相識一場,我送你一句話,別抵抗,越抵抗,就越痛苦?!?p> 何凱龍笑瞇瞇的說著。
“誰他媽和你這種垃圾認識。”謝遜滿不在乎的開口,同時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小刀,提醒著眾人,自己可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哪知道看到他的舉動,何凱龍的臉色卻愈加的憐憫,笑著搖了搖頭。
那笑容,就像是在嘲笑螳臂當車一樣的不自量力。
謝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滿臉苦笑的看著陳峰:
“陳哥,你真的沒辦法了?咱們要是被打死了,那一個百億企業(yè),可就夭折了??!”
都已經(jīng)這種時候了,這家伙還有心思說這些。
陳峰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道:“我也不知道,等等再說吧?!?p> 張偉和謝遜都撇了撇嘴,火都燒到眉毛上了還等!
他遲疑了片刻,才臉色凝重的看著張偉:“胖子,一會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大家就各跑各的,實在不行就報警,媽的,反正被警察抓住,也比被他們抓住好!”
“沒機會的?!睆埮肿涌嘈χ鴵u了搖頭。
謝遜和陳峰不清楚老于是誰,但是他卻是聽說過。
看著謝遜茫然的眼神,他搖了搖頭,無奈道:“你記得三年前……黃家的事嗎?”
“一家六口那個?”謝遜愣了一下,眼神疑惑的看著張偉。
不明白這種關(guān)頭,張偉提這個干什么。
看到一旁的陳峰表情好奇,他也不在乎浪費幾口唾沫,干脆解釋起來:
“南江當初鬧的沸沸揚揚的,一家六口,從小到老,一個不剩。”
謝遜停頓了一下,右手做片刀狀,輕輕的抹過自己的脖子。
陳峰瞳孔微縮:“死了?”
“那不然呢?”謝遜撇了撇嘴,又繼續(xù)看向了張偉:“胖子,你說這個干嗎?”
張偉仍舊是苦笑,兩個手拳卻攥成了拳頭,甚至因為太過用力的關(guān)系,手指關(guān)節(jié)的位置,都被攥得有些發(fā)白!
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苦笑著開口:
“那件事,聽說就是……于……”
“不可能吧?”
沒等張偉說完,謝遜就臉色蒼白的接過了話茬!
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那他們幾個別說跑了,說不定這一次,還真的要交代在這里!
陳峰的關(guān)注點卻比兩人還要奇怪,他皺著眉頭,表情不解:“這么大的案子?人就沒進去?”
“這些我們就不清楚了。”張偉和謝偉同時搖了搖頭,這才繼續(xù)苦笑著道:“如果真是他的話……陳哥,你可要自己保重!”
“是,老陳,你能找人就趕緊找吧?!敝x遜的臉色凝重,他一直沒有聯(lián)想到這一點,此刻停頓了片刻,才抬起頭,直視著陳峰的視線,這才道:
“這一次……事情說不定要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