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們就不玩社會上的那一套?!标惙逖劬ξ⒉[,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中海。
被陳峰這么打量,地中海竟然有種緊張的感覺。
不等他開口,陳峰繼續(xù)道:“直說吧,白泰然都讓你怎么對付我?”
地中海愣了一下,眼神疑惑的看著陳峰,隨后就是一聲嗤笑:“你以為自己是誰?白總還要專門對付你?”
“哦,那看我不順眼的就是你了?”陳峰歪著腦袋,扭過頭反鎖了辦公室的大門。
地中海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緊張的朝后退了一步:“小子,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我只要喊一聲,辦公室所有人都會沖過來?!?p> 讓他緊張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陳峰只是坐在他的對面,從兜里掏出一支香煙點燃。
“小子,我是你上司!!”地中海眼里好不容易消失的火苗再一次噴了出來。
陳峰嘆了口氣,沉吟了片刻后,表情誠懇:“我這么說,其實我就是來這里走一個過場的,你能明白我在說什么嗎?”
“走一個過場?”地中海聽了這話,果然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陳峰:“什么意思?”
“白泰然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內(nèi)定的話會顯得太過分了,所以需要我來走過場明白嗎?”陳峰笑著解釋了一句。
地中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眼神狐疑的看著陳峰。
不過仔細想想,他也覺得陳峰說的很有道理。
沉吟了半晌后,他才開口:“所以你的意思是,白總故意讓我針對你,做給……其他人看?”
陳峰沒接茬,只是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心里卻是感嘆不已,這群人勾心斗角果然把自己都斗傻了,隨便一引導就可以腦補這么多東西。
“怪不得你這么囂張。”地中海卻松了口氣,對于陳峰今天的表情,腦海里也有了一個融洽的解釋。
陳峰是白總請來給他們計劃打掩護的,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地位不夠沒有告訴自己,所以自己差一點假戲真做了!
暗道一聲好險,地中海擦了一下腦門上的冷汗,這才滿臉埋怨的看著陳峰:
“那你早說啊,害得我還想著要怎么才能把你弄出公司呢!”
“我以為你知道的?!标惙迓柫寺柤纾褵熀羞f給了地中海。
這一次地中海沒拒絕,反倒是笑容滿面的接過了香煙。
點燃后他撇了撇嘴,無奈道:“那先給兄弟你賠個罪,真是的,我早就該想到的,怎么會有傻子想不開往這潭水里湊呢?!?p> 拿著香煙的手微微一頓,陳峰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眼地中海,這才附和著點了點頭:
“本來還想滿到十五天結(jié)束,但是你這也太不客氣了?!?p> 地中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后緊張道:“這件事都有誰知道?我現(xiàn)在知道了,不會破壞白總的計劃吧?”
“知道的人倒也不多,白泰然,劉春姐,還有你?!标惙逍χf了一句:“不過和我競爭的六號還不知道,畢竟也怕他演不好戲?!?p> 見到陳峰竟然說出了劉春的名字,地中海眼里最后一絲懷疑也消失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連連點頭:
“可不是嗎,那小子如果不是劉春姐的侄子的話,這次的事情能輪的上他?”
不動聲色把對方說的話記了下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后,陳峰才面無表情的走出了辦公室。
在其他人看來,自己就像是剛剛挨了一頓臭罵一樣。
不過和地中海的攀談交心還是有效果的,一直到下午下班,對方竟然都沒有找自己的麻煩,只是每一次經(jīng)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會惡狠狠的瞪自己一眼而已。
而陳峰也沒像其余同事一樣,在下班后還繼續(xù)留在公司加班,而是卡著時間,絲毫不留戀的離開了辦公室。
他的舉動更是無形中坐實了他和地中海關系在第一天就惡化的事實!
不少人都撇嘴冷笑,想看陳峰到底能夠強撐幾天。
才剛回到家里,冉小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也沒有客套就道:
“你被安排到了誰的辦公室?”
“地中海,好像姓汪,怎么,你一個總經(jīng)理連這個都不知道?”陳峰打趣了一句。
那頭安靜了片刻,冉小魚才無奈的開口:“果然是他,這個人算是十分堅定的白系,他盯上你,那你倒是要麻煩了?!?p> “那倒不至于?!标惙逍呛堑恼f著:“他現(xiàn)在恨不得要和我拜把子當兄弟!”
電話那頭的冉小魚翻了個白眼,只當陳峰是在嘴硬,沉吟了片刻后繼續(xù)道:
“你放心,最多一個星期,我就能把你調(diào)到我身邊,這段時間,先委屈你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