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您可以開始問了,我保證,不會有一點隱瞞!”
劉春真心實意的說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也掏出來,好讓陳峰看清楚自己最真實的念頭!
“先說說藍夢吧?!标惙鍐柕?。
“我之前在魔都做的是廣告公司,可能是業(yè)務(wù)和藍夢有一定重合的原因,王向文注資了我的公司,用這筆錢,我入股了藍夢?!?p> “開始我只有百分之六的股份,在之后的兩年,王向文總會時不時的給我提供資金讓我收購更多的股份,開始還好,但是后來,藍夢的股價經(jīng)歷了一輪大漲后,大家都不賣了,我的股份也就停在了這里。”
劉春說話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陳峰,生怕因為自己眨眼的關(guān)系,會讓陳峰懷疑自己說的是謊話!
“他為什么這么做?”陳峰又疑惑的問了一句。
劉春搖了搖頭:“王先生……王向文的具體打算我不知道,但是炎夏發(fā)展的越來越強勢,我估計他是想重新回國發(fā)展?!?p> “畢竟在國外的時候,王先生的資產(chǎn)就著重是娛樂業(yè),比如AMC,巨人影視這些,而且這些年王家主脈處于劣勢?!?p> “所以如果王向文可以成為藍夢最大股東的話,那整合國內(nèi)外資源,王家也會從一直以來依靠房地產(chǎn),而轉(zhuǎn)變?yōu)橐揽坑耙曅袠I(yè)。”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聽著對方認真的分析王向文企圖的時候,陳峰臉上還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如果那天在董事會上的時候,對方這么聰明的話,那哪里還能有這么多事情。
“王向文有孩子嗎?”陳峰又問道。
“有,他前妻走后留下的孩子,叫王騰,因為對方不怎么看得起我,所以我倒是沒和對方打過什么交道?!眲⒋郝柫寺柤纾嘈α艘宦?。
“王騰。”陳峰呢喃了一句,點了點頭:“還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劉春這一次遲疑了良久,才扭捏不已的看著陳峰道:“還有就是……王先生一直針對藍夢的原因,和石家也脫不開關(guān)系?!?p> “本來……王先生是打算先吃掉您手中藍夢的股份后,再借著冉小魚和石精誠的關(guān)系,再對石家開刀的……但是現(xiàn)在……”
陳峰聽完后點了點頭,看著眼神忐忑的劉春,沉吟了片刻后,才道:
“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做什么不聰明的事情,明白嗎?”
“您放心!您放心!我絕不可能做什么不聰明的事情!”劉春眼中一喜,連忙舉起手,指尖向天:
“我發(fā)誓,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那你能告訴我,怎么這么干脆的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呢?”陳峰又皺眉道。
“因為王向文是個變態(tài)。”劉春毫不遲疑的回答。
陳峰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呆滯起來,想到劉春五大三粗的樣子,又聯(lián)想到王向文一副儒雅隨和的外貌,他的表情古怪不已。
“想不到王向文還有這種嗜好……”陳峰砸了咂舌,如果不是劉春眼神認真的話,他甚至懷疑對方是在污蔑王向文。
畢竟單論兩個人體格的話,就算變態(tài),那應(yīng)該變態(tài)的,也應(yīng)該是劉春才是啊。
在對方殷勤的目光里,陳峰站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在了桌上:“如果王騰找你,記得聯(lián)系我。”
“您放心!”劉春點了點頭,目送著陳峰走出了病房后,她才拼命的大口喘著粗氣。
整個人也像是被抽空了骨頭一樣,瞬間癱在了床上!
剛剛陳峰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心慌不已,生怕陳峰身后的人一言不合的,也讓自己以一個眾人都覺得合理的方式古怪的死去!
拿起桌上的紙條,強迫自己記住紙條上的號碼后,劉春才把紙條撕碎,扔進了廁所的馬桶里。
她已經(jīng)決定了,如果王騰真的找自己話,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聯(lián)系陳峰!之后就立刻買票,去國外躲躲風(fēng)頭再說!
畢竟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層次實在是太高,高到別說參與了,就算是知道,他都不想知道!
“王家想要轉(zhuǎn)型,瞄上了同樣是媒體行業(yè)的藍夢,看上去是對于石家資產(chǎn)的垂涎,但實際上,針對的應(yīng)該還是自己這個大股東才是?!?p> 陳峰一邊揉著眉心,一邊緩步走出了醫(yī)院。
剛剛劉春說的話雖然聽上去沒什么大問題,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卻發(fā)現(xiàn)有不少不干脆的地方。
“要么就是劉春不想告訴自己,要么就是,這些事機密到王向文根本就沒有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