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螳螂撲蟬
古若辰留在店里,他打量著面前這個女裝大佬。
不得不說,這易容的能力還挺強,比地球的化妝術(shù)強多了。
要不是聽到他的聲音,古若辰基本都信了。
這女裝大佬是那個店小二的師父,會易容,難道他就是裘光天?
要不要現(xiàn)在動手?
不對!
感覺有問題!
古若辰走出店鋪,飛身到房頂偵查。
遠(yuǎn)處,有幾個白衣男子藏在房頂一側(cè),看他們的裝束,應(yīng)該是林萱萱的師兄弟。
古若辰飛身過去,只聽他們道:“這女人就是裘光天易容的,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去抓了他?”
“不行,他不一定是,而且如果是憑我們幾個不一定打得過他,我們還是回去稟報師父?!?p> “對,現(xiàn)在不要打草驚蛇?!?p> “嗯?!?p> 幾人嘀咕幾句,小心翼翼的離開。
待這幾個人離開,那女裝大佬走出店鋪,飛身來到剛才這幾人離開的地方,他摸了摸尚有溫度的瓦片,笑道:“就憑你們想抓我?笑話,師父,這么好的姑娘,我怎么會舍得給你糟蹋,給我不好嗎?而且,到時候還是你背鍋!哈哈哈……”
女裝大佬大笑著,飛身離開。
師父?背鍋?
難道這個易容的女子是裘光天的弟子?
那裘光天呢?
好在剛才沒動手!
古若辰目光看向遠(yuǎn)處喧鬧的集市。
集市的角落,一個乞丐笑了起來,他自語道:“傻徒弟,師父的東西你也敢搶?還想讓我背鍋?既然如此,那你就替師父去死好了!嘿嘿……”乞丐笑得更加賤。
古若辰并不能聽到乞丐的話,他還站在房頂沉思。
……
古若辰回到酒樓,林萱萱還在原地坐著等他。
看到古若辰,百無聊賴的林萱萱嘟嘴怒道:“你上個廁所需要半個時辰嗎?”
古若辰笑笑,“是啊,一邊上廁所一邊思考人生嘛。”
“是嗎?那你思考出什么來了?”林萱萱憤憤不平。
從來沒有人敢讓她等半個小時!
古若辰笑道:“我想起一首詩?!?p> “嗯?什么詩?”林萱萱好奇。
“你在橋上看風(fēng)景,看風(fēng)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古若辰有聲有色的朗讀道。
林萱萱重復(fù)著古若辰的念的詩,體會了半晌,說道:“哇,好美的意境啊!不過有點悲傷,為什么他們不互相關(guān)注呢?他們只要回頭,就會發(fā)現(xiàn)有人在關(guān)心他們?。 ?p> 聽著林萱萱的體會,古若辰無奈的笑了笑,心想:“看來這姑娘是戀愛腦,這首詩確實是有她體會的那層意思,但是此時此刻,不應(yīng)該理解為,螳螂撲蟬,黃雀在后嗎?”
“想不到你這么有才華,上個廁所都能想出這么優(yōu)美的句子!”林萱萱站了起來,“好吧,看在這么優(yōu)美的句子上,我原諒你讓我等這么久,我走啦!”
古若辰點頭笑道:“嗯?!?p> 對不起了,卞老師,用你的詩裝了個比!
古若辰暗暗抱歉。
……
入夜,宮中傳來消息,凝凝公主自殺未遂!
作為公主的好朋友,林萱萱決定深夜前去探望。
林萱萱把這個消息告訴古若辰后,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多久,一個身穿女子華服,留著披肩秀發(fā),但是戴著面紗的女子被幾個錦衣衛(wèi)簇?fù)碇叱隽肆州孑娴姆块g。
這女子身形和林萱萱差不多,她穿的衣服,也是林萱萱前幾天進宮時穿的那件!
如果只是匆匆一眼,任誰都會認(rèn)為這是林萱萱。
夜深人靜,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
他們轉(zhuǎn)了幾個巷子,來到一座橋上,忽然,一陣毒氣從水里飄了出來。
是十香軟筋散!
“林萱萱”和幾個錦衣衛(wèi)立時全部中毒,癱倒在地。
然后只見四個黑衣人從水里飛了出來,哈哈大笑道:“師公、師父,師兄,他們?nèi)齻€心心念念的人,居然落在我們的手里!”
幾個男子話聲剛落,“林萱萱”和幾個錦衣衛(wèi)竟然全部站了起來!
“是嗎?”
“林萱萱”摘掉面紗,居然是錦衣衛(wèi)的北鎮(zhèn)撫使!
幾個黑衣人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轉(zhuǎn)身想跑,可是憑他們的修為,完全跑不出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使的掌心。
……
前面一個“林萱萱”走了大約十分鐘后,又一個穿著林萱萱白天穿的白衣服,但同樣戴著面紗的人從林萱萱房間里出來,由林萱萱的幾個師兄弟保護著,往皇宮趕去。
夜更深了。
月亮把整個京城的每個角落都照得慘白。
他們一行人穿過大街,來到幽深的巷子。
忽然,無數(shù)的飛鏢從樓上的窗戶里射了出來,打在“林萱萱”和她師兄們身上。
“林萱萱”和他的師兄們?nèi)繎?yīng)聲倒地,一個不起。
鏢上有毒!
然后只見一個黑衣人從窗戶里飛了出來,他哈哈大笑,說道:“師公,師父,這個女人是我的了!”
聽這聲音,顯然就是那店小二。
那店小二話聲剛落,“林萱萱”和她的幾個師兄竟然站了起來。
“林萱萱”摘掉面紗,赫然就是林萱萱的大師兄,凌浩軒。
無量派寶物眾多,幾件金絲軟甲不在話下。
“不好!怎么是你?”那店小二看到凌浩軒,知道中計,轉(zhuǎn)身就跑。
可是,凌浩軒劍的速度比他的速度快了很多。
……
在林萱萱大師兄假扮她出去后十分鐘,又有一個林萱萱打扮樣子的人從林萱萱屋里走出去,依舊戴著面紗,不過這次只有一個人。
她獨自往皇宮的方向趕去。
走到街上,那個女裝大佬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發(fā)出一陣笑聲:“你以為這點把戲就能瞞過我?”
“林萱萱”不說話。
“第一個出去那女人,是誘餌,她不是林萱萱,這個傻子都能看出來,哎,可惜,我那幾個弟子太傻了!”
“第二個出去那個,也不是。因為你們是故意讓我知道送飯的人就是你林小姐,所以第二個走出去那個穿著送飯衣服的人,是你們設(shè)的套,哎喲,我那個傻徒弟,還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
“你真聰明,放出了兩個誘餌,然后再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出來?!?p> 這人分析得頭頭是道,洋洋得意。
“是嗎?”
那人摘掉面紗,儼然是林萱萱的師父,無量派的掌門,徐伯懿。
“是你?”女裝大佬呆住了。
“裘光天,找你很久了!”徐伯懿冷然道。
“哈哈哈,”女裝大佬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有一絲悲憤,“師父,我們始終算不過你??!”
徐伯懿聽到這話說,嚇了一跳,“你不是裘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