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滅門慘案
凌浩軒看著他們的背影,還沒回過神來,喃喃道:“這是我那個刁蠻傲嬌的師妹?這么多年來,我從來沒看過她這么會撒嬌的樣子!”
“無論多刁蠻傲嬌的人,遇到她喜歡的人,都會變成溫順的小貓咪的?!币慌缘哪馈?p> “是嗎?”凌浩軒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凝凝。
凝凝輕輕一笑,主動挽上凌浩軒的胳膊。
這些小情侶幸福愜意,徐伯懿卻陷入了沉思。
往事浮上心頭,裘光天雖然已死,但是那個害了他門派的惡魔卻依舊逍遙法外。
沈云幽,這個人就是他的噩夢!
……
燕城,山青水秀。
這是一座如詩如畫般的城市,小橋流水,煙花三月,這里原本是和平的。
但是三天前,惡魔沈云幽死神降臨。
那是一個薄暮黃昏,新任燕城布政使趙柯的府邸忽然響起動人心魄的音樂,從趙府門前走過的路人都被音樂吸引,不由自主的駐足聆聽。
待音樂停止,一個好奇的路人忍不住想去看到底是誰可以奏出如此美妙的音樂,路人輕敲趙府大門,無人應(yīng)答。
他忍不住推開大門,看到的卻是一院子的死尸。
趙柯一家被滅門了!
他們的尸體被雕刻成各種模樣,他們的鮮血噴灑成各種花紋。
這樣殘忍的手法,只有沈云幽。
古若辰和林萱萱來到趙府,看著地上的尸體,古若辰心里直發(fā)怵。
這是一個何等變態(tài)的殺人狂!
林萱萱直接就不敢看,蒙著雙眼拉著古若辰,死死的跟著。
“好了沒?我們走了嘛。”林萱萱請求道。
“我又沒讓你跟進來,”古若辰隨口說著,一邊檢查尸體,一邊繼續(xù)道:“你先出去等我,好吧?”
“我不敢一個人走,我還是跟著你吧。”林萱蒙著自己的眼睛。
“嗯?!惫湃舫近c頭。
古若辰細細看過每一具尸體,仔細檢查他們的傷口,根據(jù)傷口的生理反應(yīng),他發(fā)現(xiàn)這些傷全是生前造成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這些人體雕刻,全部是在人活著的時候完成的。
最后一劍才是致命傷!
由此可以看出,沈云幽劍法很快,可以在瞬息之間刺出幾十劍,而且在殺每一個人之前,他已經(jīng)想好了每一劍的落處、力度。
現(xiàn)場沒有反抗的痕跡,這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古若辰心提到了嗓子眼。
瞬息之間刺出幾十劍他做得到,但是瞬間之間刺三十多個人,每個人都刺幾十劍,他做不到。
這樣的修為比他還高。
古若辰帶著林萱萱走出趙府,眉頭緊鎖。
“古大哥,這次你非得殺了沈云幽不可嗎?”林萱萱關(guān)切問道。
古若辰點頭:“除惡務(wù)盡,是我的本分?!?p> “古大哥,十年前,師公帶著師父和師伯抓到過沈云幽一次。”林萱萱忽然道。
“噢?是嗎?”古若辰來了興趣。
“嗯,”林萱萱點頭,“師父他們抓到沈云幽之后,把他教給了朝廷。然后不知道為什么,一個月后,師伯不僅突然叛出無量派,還殺了師公。本來無量派的掌門是給師伯的,師伯叛逃之后,師父才做了掌門?!?p> “還有這回事?那沈云幽怎么又逃出來了?”古若辰追問道。
“聽說是九年前越獄了,那時候我才七歲,不是很清楚。”
“那你師父應(yīng)該清楚?!?p> “嗯,不過師父一直不愿意提這個事,我問了好幾次他都沒告訴過我,”
“那他現(xiàn)在還在查沈云幽嗎?”
“查的,所以我覺得他應(yīng)該就快到燕城了。不只是師父,皇上也命東廠一直追查沈云幽。”
林萱萱剛剛說完,只見一大隊人馬向趙府圍了過來。
古若辰抬頭看去,是官府和東廠的人。
領(lǐng)頭的是東廠督主蕭仁杰,古若辰聽說過他,不過這見還是第一次見。
蕭仁杰四十來歲,但是一頭白發(fā),模樣看著像二十多歲的少年,還有些俊俏。
蕭仁杰駕馬來到古若辰他們跟前,翻身下馬,對林萱萱道:“萱萱,你怎么在這兒?”
林萱萱禮貌道:“蕭叔叔……”
林萱萱剛想說實話,被古若辰拉了一下,立馬改口道:“蕭叔叔,我和古大哥四處游玩,聽說這兒有命案,好奇就來看看?!?p> “古大哥?”蕭仁杰看了一眼古若辰,霎時間,呆住了。
蕭仁杰怔怔的看著古若辰,像是看到了久別重逢的老朋友。
“蕭公公?!惫湃舫奖皇捜式芸吹糜行┌l(fā)毛,趕緊打斷。
蕭仁杰回過神,立馬變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是你協(xié)助永安縣那個少年殺了裘光天?”
“正是。”古若辰也很禮貌。
“哦,”蕭仁杰點點頭,“命案沒什么好看的,沈云幽很可能重返現(xiàn)場,不是每次都那么好運,有人來救你們,你們還是快離開這兒吧?!?p> “是,蕭叔叔?!绷州孑婀笆帧?p> “嗯,”蕭仁杰應(yīng)了一聲,一揮手,東廠的人便跑進了趙府。
古若辰的和林萱萱走遠。
蕭仁杰的第一心腹王東秀好奇的對蕭仁杰道:“義父,調(diào)查永安縣那個少年也是我們的任務(wù)之一,我們何不……”
王東秀雖然不是東廠修為第二高的人,但是由于年紀不大,又是東廠督主的義子,位列十三太保之首,其地位在東廠僅次于督主。
不過由于他自小入宮,沒讀過書,所以基本沒什么文化。
“何不把林萱萱身邊那個少年抓起來,好好問問?”蕭仁杰打斷道。
“是啊,義父英明!”王東秀附和道。
“蠢才!你是想讓天下人知道我們對永安縣那個少年心懷惡意嗎?現(xiàn)在天下都覺得那個少年行俠仗義,是上天派來保佑他們的,如果讓天下百姓知道我們要對那少年不利,那天下百姓會怎么對我們?”
“啊?這不是圣上說的,說那少年,妄奪別人性命,自作主張,擅做審判者,罔顧法紀,該抓嗎?”王東秀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話是圣上對我們說的沒錯,可是你想,為什么圣上不直接頒發(fā)通緝令呢?”
“是啊,為什么圣上不直接頒發(fā)通緝令呢?”
“廢物!因為天下百姓哪知道什么法紀?他們只知道死了人對他們有好處就行了,抓捕那個少年,要暗中操作!”
“哦,我明白了?!蓖鯑|秀恍然大悟的點頭。
“嗯,所以,我們最好先從林萱萱問起。”
“東秀明白!”王東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