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姐,那可是贊助商提供的項鏈,要是弄丟的要賠的?!?p> “一個破項鏈我還沒賠不起了是不是?”
小助理一時無言,為什么公司的人還不回來?剛剛經(jīng)紀人去導演那邊了解情況,該說的她都說了,再不回來損失鬧到了就不好收場了。
久聞盛世娛樂和星輝那是水火不容的競爭對手,去年盛世風風火火地簽約了從國外解約的齊北霽,再加上原本培養(yǎng)的藝人顧婳,現(xiàn)在江恣又來了,四小花旦三個都那邊了。
星輝除了那個伊甸園女孩那個小破團這些年來根本就沒做出什么成績,而這個限定團也早在幾年前就解散了,現(xiàn)在她們支離破碎,連三四線都算不上。
陳九宴從門口推門而入,看到周悠悠手里拿的那條項鏈,正是齊盛這次新推出的主打款。
眼睜睜地看著項鏈摔在地上,與破碎的粉盒撞在一起,滾落在陳九宴的腳邊。
“周小姐脾氣還真是不小呢。”
周悠悠睨了過去,看到門口的女人姿態(tài)傲慢,瞬間冷臉:“你算是個什么東西?!?p> 陳九宴彎唇一笑,從地上撿起項鏈,象征地拂去上面的粉末:“重要的是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如果星輝娛樂的藝人以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我公司的產(chǎn)品,那么對于這次影視的拍攝我們確實沒有什么合作的必要了?!?p> 周悠悠還維持著暴怒的表情,只不過因為陳九宴的話出現(xiàn)些許裂紋。
小助理手握在一起,不知道他們家這位祖宗又是惹到何方神圣了。她身上的衣服,之前陪伊甸園女團參加時裝周的時候在秀場見過,不過她們去那邊不過是蹭波熱度,沒有收到正式的邀請函,可眼前這位一看就不一般。
她剛剛說那條項鏈是他們公司的產(chǎn)品,難不成是齊盛的高層所以過來看看拍攝情況?既然是齊盛的人,那么她肯定是向著她們的。
“額對不起別對不起,我們悠悠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因為被陷害的事情不高興而已。”
陳九宴眉頭微動,嬉笑間多是諷刺的意味?!跋莺??”
小助理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對啊,因為隔壁那個有人罩著,所以在劇組里肆無忌憚的,讓我們悠悠受了不少委屈,這次更絕,我們悠悠對芒果過敏還讓助理買芒果布丁?!?p> 陳九宴抱著臂,倚靠著墻邊,與屋內里的狼藉規(guī)避一個相對整潔的領域。
“你這么說確實有點過分,不過這跟她扔東西有什么直接關系嗎?”
小助理臉色一滯,這女人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重要的是摔東西嗎?她這個時候過來難道不應該起到撐腰的作用嗎?
陳九宴唇角微勾,得理不饒人這種措施欺負她們這樣的小角色簡直是實力碾壓。
“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不過明明知道你們家藝人過敏為什么還要吃芒果?齊盛給你們提供贊助是為了宣傳用的,你這張臉都這樣了,還怎么宣傳?”
周悠悠也明顯感覺到陳九宴的來意不善,三兩句話沒有幫著她的意思就算了,還落井下石。抱著臂,踢了一腳腳邊的障礙,一副不配合的態(tài)度。
陳九宴幾步上前,輕輕捏住周悠悠的下巴,在她想要掙脫的時候也微微用力施壓。
“癢嗎?”
周悠悠剛想搖頭但很快反應過來,搖了搖頭,看著陳九宴的眼神有些心虛和懼意。
這張臉看上去像是很久都沒有有好好休息,皮膚狀態(tài)差,眼圈嚴重,還伴隨著爆痘冒油。這樣的狀態(tài)讓陳九宴再熟悉不過。
“連續(xù)喝酒多久了?作為藝人,你的夜生活還挺多姿多彩的啊?!闭f著陳九宴伸出手指,在周悠悠的兩旁摸了摸,很快手上出現(xiàn)了些許粉紅,而周悠悠臉上的紅點卻不見了。
拙劣的演技被戳穿后,周悠悠徹底掛不住臉。
陳九宴松手,笑容得當,“所以現(xiàn)在還有什么其他問題嗎?”
小助理戒備地擋在周悠悠面前,面對這個危險人物是她的疏忽?!澳愕降资钦l?”
陳九宴微微一笑,搓捻著手指,仿佛剛剛碰到的是什么臟東西。
“是應該好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江恣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p> 陳九宴的語氣有些自豪,因為在她看來江恣確實就是她很重要的存在。
她擺擺手,知道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差不多了,收尾的時候說了句:“很榮幸地告訴你們,你們對待齊盛產(chǎn)品如此不尊重,以后這樣的合作也應該中止。至于你,還是好好學學藝人的職業(yè)素養(yǎng)吧。哦對了,再提醒你一句,在事情沒有鬧大之前你最好及時止損,相信白知夏的經(jīng)歷你應該不會想體驗一次的?!?p> 畢竟當初,她是一手毀掉白知夏職業(yè)生涯的人。
至于后來結果的走向,陳九宴不過作為命運的洗牌手推動了齒輪,要說藝人談戀愛這種事情,實錘也不過會稍作影響。
真正重要的是,秦家作為星輝娛樂的高層,那種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作風。
走出周悠悠的化妝間后,只聽見后面響起女人的尖叫聲,那種泄憤發(fā)泄的聲音。
陳九宴哼笑,這種人還值得同情嗎?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她高中就不這么玩了。
江恣聽到門開的聲音,透過化妝鏡看到推門而入的陳九宴,“怎么去廁所去了這么久?”
陳九宴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解釋道:“迷路了?!?p> 江恣撇了撇嘴,不過又覺得好像沒什么意外?!按龝允裁??影視城附近有家烤肉店是一個前輩開的,聽說還不錯。”
陳九宴挑挑眉,調侃道:“不拍戲了嗎?”
江恣聳聳肩,拿起口紅補了個與劇本人物很不符的姨媽紅,“都鬧成這樣了還拍什么,就當中場休息了?!?p> 話音剛落沈山海就從門外跑了進來:“江姐江姐!”
江恣不耐煩地打斷,懶洋洋地靠在轉椅上:“叫喚什么,沒死呢,出事了不是還有陳灼兜著嗎?”說著還沖陳九宴使使眼色。
沈山海猛地拍了下大腿,聽聞爆炸性消息的他在極力組織語言。
“哎呀不是!就是,就是,剛剛周悠悠助理說她不是因為芒果過敏,是中午吃的盒飯,沒注意,她吃了茄子。也就是說,江姐你沒事了?!?p> 江恣聽后并沒有多大觸動,下意識看了眼陳九宴,然后又在她感受到前收回,本身就是無動于總的態(tài)度。
因為她可什么都沒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