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表情有些訝異,鏡子粉碎一地后,該地方的墻面并不存在所謂的暗道,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殊,與其他的墻體完全一致。
有些不太相信的牧白拿起了手中玉劍,不斷敲擊著這面墻體的每一處,發(fā)出的聲音都顯得很厚實,并沒有絲毫空洞。
“是我哪里估計錯了嗎?”感到疑惑的牧白解下了腰后的匕首,用盡全力向著眼前的墻體捅去,連捅了七八下后,一陣微弱的光感傳來,墻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手指大的窟窿。
牧白默默將頭靠了過去,右眼透過窟窿,看到了一片蔚藍的天空。
這地方居然是一處完全獨立的空中閣樓嗎?如果沒有其他什么暗道,勉強能稱之為出口的也是有屋頂和樓下了。
樓下現(xiàn)在火勢正猛,貿然行動的話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而屋頂……
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牧白的眉間有些猶豫,如果這次事情真的是世界意志對他的一種考驗的話,唯一能讓他不太危險離開這處險境的辦法,無疑是在外墻體留下一處鐵制樓梯了。
直通地面,讓他可以安全的攀爬下去。
假設現(xiàn)在真的有這樣一處樓梯,那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無疑是除卻具有窗戶墻面的另外三面墻體,畢竟有窗戶的那面早已經里里外外被自己觀察過一遍了。
而根據(jù)現(xiàn)在地板滾燙的熱度,留給自己逃離這里的時間恐怕也不多了,要上去碰一碰的運氣嗎?看著遠處那堆一人高的羊毛堆,牧白有些猶豫。
“克萊因,你能聽得我說話嗎?”對此實在想不出技巧的美白,只能尋求著克萊因的幫助,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克萊因并沒有出現(xiàn)。
“這……”牧白的臉色多少變得有些古怪,克萊因之前便有給他交代過的,進入異世界之后,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條件下,他是可以與克萊因聯(lián)絡的,但眼下的情況。
遲疑了片刻的牧白隨即閉上了雙眼,在心中默念系統(tǒng)二字,然后睜開,頓時一個簡易的光屏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不過這次的光屏卻與之前不同,只有幾行簡單的文字。
人物姓名:本_白木
主線任務:前往暗夜教堂,抹殺入侵者。
線索:入侵者在七名受邀的客人之中,是眾人中的異類。
本_白木?這是我在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姓名嗎?牧白默默在心中念叨了一遍,隨后便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至于后面的那些描述,他細讀一遍之后便再也沒有理會了,畢竟眼下都已經火燒屁股了,哪有什么時間讓他去仔細思考。
看著距離羊毛堆最頂端不遠的天花板,牧白又太過于猶豫,手抄著玉劍便向著羊毛堆攀爬而上。
轟…轟轟……
揮舞著手中的玉劍,不斷劈砍著近在眼前的天花板,連續(xù)劈砍了十多下之后,屋頂直接被他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臉上一喜的牧白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順勢而上,憑借著靈活的身手,快速逃脫了房間,懸立于屋頂之上。
但爬上屋頂之后,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凝重,眼前景象與他所想的不同,并沒有所謂的鐵制樓梯,只有一根懸立于屋頂?shù)哪玖憾选?p> 轟……
在牧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轟然一聲巨響,天雷轟頂,一道細長的閃電直接轟擊在了距離房屋不遠處的地面。
被閃電打了擦邊球的牧白,只覺得半個身體的麻痹了,腦子一陣眩暈,整個人落入之前自己砸出來的窟窿,直接砸在了羊毛堆上,極其狼狽。
而隨后更加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原本懸立于房頂?shù)哪玖喉敹朔路鹗艿搅死纂姷挠绊?,燃起了熊熊烈火,如同一根燃燒的火柴一般,詭異的攔腰折斷。
帶著火源的那截木頭掉入了窟窿之中,向著羊毛堆的牧白而去。
或許是身體本能提前感知到了危險的來臨,牧白只覺得渾身寒毛豎起,整個人下意識地向著左側滾動,摔落在地面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而那火源也已經掉落在了羊毛堆上,頓時燃起了熊熊巨火,散發(fā)著燒焦羽毛的味道,面對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哪怕是極度冷靜的牧白,也忍不住在心中怒罵了一句。
之前那種所謂世界意志考驗的想法也已經拋之腦外,剛才那火源如果直接砸在自己身上,恐怕不死也殘,而且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用巧合來解釋了。
不管是閃電也好,憑空折斷的木梁也好,只要他稍微有些不注意,就會直接命喪黃泉,而現(xiàn)在的情況也是一樣,他完全被火浪包圍住了,陷入了險境。
現(xiàn)在不管是樓頂跳窗還是其他什么,都是完全不可取的,那么剩下的路,也就只有一條了……
腳踩著熾熱的地板,牧白蹲下身子,拔出匕首便往地面扎去,借助著強勁的臂力,在連扎了十幾下之后,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手指大小的窟窿。
滾滾濃煙從中滲透出來,伴隨著地板的邊緣,屋內變得有些嗆人。
按照這個速度,恐怕還沒等他扎出一個可以容納他身體通過的窟窿,這滾滾濃煙就足以將他嗆死了。
對此實在是沒有了什么好辦法的牧白,只能將匕首收回,五指握拳,將納戒上方的裝飾物對準了窟窿。
手臂用力壓下,戒指閃過一道白光,只見轟然一聲巨響,原本手指大小的窟窿頓時被撐開,活活撐出了一個盾牌型的窟窿。
精剛制成的盾牌頓時被卡在了窟窿之內,死活動彈不得,此時牧白沒有絲毫猶豫,右腳猛然往下一踹。
只見轟隆一聲,盾牌直接掉落在了二樓的地板上,松動的墻土散落下去,二樓的房間被濃霧籠罩,只能隱約看清屋內的景象。
粗略的看了一眼,隨后牧白直接跳了下去,落在了盾牌之上,手上納戒白光一閃,盾牌被收進了其中。
面對著眼前的滾滾白煙,牧白可不覺得現(xiàn)在還會有余閑時間,讓他進行剛才的行為破開窟窿。
遵循著之前印象中窗戶的所在,牧白在白霧中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一些光感,連忙向前俯沖而去,再也顧不得從二樓摔下去會不會受傷,飛身一躍,破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