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醒呀?沒事吧?說話呀!”正當(dāng)我焦急萬分的一下一下拍打著Wilson的臉,他突然又睜大眼睛,一把將我拍打他臉頰的手抓住,并遞到嘴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你有病呀!還是發(fā)酒瘋?那是我的手,不是豬蹄子?!蔽彝吹貌活櫺蜗?,張口就指著Wilson罵道,邊罵邊用力地想抽回被咬的手。
Wilson見我這幅怒不可歇的模樣,居然傻乎乎的笑得開心至極,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放,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我看著Wilson這樣難得一見傻樣,竟然有一刻的柔軟,算了,不要和喝醉酒的傻子理論了,只要他不咬我,就隨他吧!我放棄了掙扎,用另一只手,像安撫般的撥弄著他頭上亂糟糟的頭發(fā)。
Wilson被我?guī)еЯλ频陌矒崴翱刂啤?,變得安安靜靜,不吵不鬧了,只是那種眼神太過熱炙,有股太陽神的力量。
我被他看得尷尬又別扭,于是我試探地問到“你喝酒了?”
“嗯?!盬ilson聲音帶著沙啞,可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還認(rèn)得我是誰嗎?”我就想看看他清醒不。
“女人?!彼旖菑潖澓?。
呃?這是真醉了嗎?我有些不確定。
“萌萌學(xué)校的同樂日是什么時候呀?”我認(rèn)真的注視著Wilson的表情。
“忘了?!毖劬]有眨動,表情如前。
“那么你會帶誰去萌萌的同樂日呀?”我心跳如鼓,靜待他的答案。
Wilson沒有說話,只與我默默地對視著。
“說話呀!”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催促著他。
忽然,Wilson用力將我的肩膀向他身上一扯,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跌向他的胸前。
我被這一變故嚇到了,剛想爬起來,Wilson的雙手就像一個鐵圈,將我環(huán)固在他的胸前。
四目相對,我在上面趴著,Wilson在下面躺著,這種姿勢若是讓人看見,定會浮想聯(lián)翩。我面紅耳赤,心跳狂亂,血壓飆升,可偏偏腦袋彷如死機(jī)一樣不會運作。
“想不想嘗一嘗我的酒?”Wilson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噴薄出陣陣酒香。
我不明白Wilson為什么會提議嘗酒?正準(zhǔn)備發(fā)問,人就被Wilson來了個反撲,帶著甘醇酒香的嘴唇碾壓在我的唇上,,帶著濃烈的酒氣侵蝕著我的每一個細(xì)胞。我殘存無幾的理智也迅速土崩瓦解,任由Wilson將我?guī)ьI(lǐng)著,不會動彈,不知抗拒,甚至還有一些心跳若狂的欣喜。
“啊!”我的腿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原來Wilson的一條腿正壓在我的腿上,我用力推開壓在我身上的男人,猛地坐了起來,而這下突如其來的劇痛也終于讓我清醒了過來。
Wilson被我推開,也一臉不解地看著我,“怎么了?”
我又羞又怒,羞是因為自己剛才和Wilson吻得忘我,怒當(dāng)然是怒自己居然會被Wilson所迷惑了。所以當(dāng)Wilson問我的時候,我就像個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看他。
“你壓到我的腿了?!蔽夷闷鹬Ъ芴与x這個差點擦槍走火的地方,坐到遠(yuǎn)離床的地方。
“過來,我衣服打濕了。”Wilson仍躺在床上,像個大爺似的命令我。
“那又怎樣?”我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
Wilson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竟然一顆一顆地解著身上的紐扣,我有些慌了,“你干嘛呀?”
“幫我換衣服,快點?!痹撍赖腤ilson有氣無力的對我發(fā)號施令。
“你回你房間去換,這里沒有你的衣服。”我也毫不客氣地下著逐客令。
Wilson不理睬我,但已經(jīng)把身上襯衣的紐扣全部解開了,還把皮帶的扣子也松開了,那個架勢好像要脫光光似的,要是手上有手機(jī)我肯定會拍下他這個場面,以便日后作為笑柄,我壞心眼的想著。
手機(jī)?對了,我是不是可以把他的手機(jī)偷走,打個電話求救呢?
我為自己想到這個妙計而暗自高興。
“你衣服濕了就拿給我,我?guī)湍愦狄幌?。”我換上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走到床邊,將手遞了過去。
“你來?!彼]著眼,彷似很疲累的樣子。
我重新坐到床邊,幫他把上衣脫了下來,但我拿著襯衣才發(fā)現(xiàn)上面沒有口袋,也就是說手機(jī)根本就不可能在衣兜里,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褲子了。
我偷偷的低下頭,察看著褲兜是否有東西,突然一只大掌打在我的背后,“給我蓋被子。”
媽呀!嚇?biāo)牢伊?!還以為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到我的嗓子上去了。
我扯過被子,輕輕蓋在Wilson裸露的上身,下面要不要蓋呢?猶豫間,我悄悄的偷看了一眼Wilson。Wilson的眼睛閉上,呼吸均勻,像是睡著的樣子。
我把房間的大燈關(guān)上,將床頭燈打開,調(diào)至最微弱的光線,坐到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Wilson。現(xiàn)在的他,少了平日那副冷峻、狡詐的臉容,更像一個俊俏成熟的男人,如果他走在大街上,大多數(shù)人絕對以為他是什么社會精英,青年才俊。你說怎么好好的一副皮囊,就要去做人販子呢!做個小明星也不差呀!我心中感概萬千。
我輕輕的推了Wilson一下,低聲喚他,“哎!”
沒有反應(yīng)。我再推一下,還是沒有反應(yīng)。我的心又興奮又緊張,動手的時刻終于來臨了。
我把身體傾向前,伸出手探向Wilson的左邊褲兜,輕輕的按了下去,而當(dāng)前最影響我“工作”的就是那可惡的小心臟了,像有一群袋鼠在玩蹦床似的亂跳,我的手都被它跳得發(fā)抖了呀!
我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心臟的位置,希望能壓制住那不受控制的節(jié)拍。左邊的褲兜沒有,只摸到Wilson肌肉和骨頭。慢慢的拉開阻擋著Wilson右邊褲子的被子,我再次把手伸向褲兜,好像有什么東西,但是褲兜的開口被壓得很緊,我的手就是再小也伸不進(jìn)去呀!我苦惱的想著。
床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向左翻了個身,那右邊的褲兜居然亮晃晃的暴露在我的面前,我激動得猶如買六合彩的賭徒被巨額獎金砸中一樣。用手再按壓了幾下心臟的地方,以確保它正常運作,我把小手插進(jìn)了Wilson右邊的褲兜,小心翼翼地掏了掏,期間還生怕驚擾了他的好夢,偷看了他好幾次。右邊褲兜里面的東西,終于被我千辛萬苦的掏了出來??墒钱?dāng)看清那好不容易偷出來的玩意,我瞬間就笑不出來了。原來我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竟然是……,只是一包煙。
我頹廢地把煙扔到床上,人也彷如失去了重心,往床的一側(cè)倒去。看著Wilson的睡熟背影,我也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休息著剛才蹦到極限的神經(jīng),不知不覺中也被周公子召進(jìn)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