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孔雀翎
卻看江源身外的那個大骷髏,竟然在撕咬著先天之風,這究竟是什么寶物?要知道這先天之風吹的是神魂,難道這骷髏沒有神魂……
亦或者是這骷髏神魂太過強大,根本不受先天之風的影響。
“看來你還真的找一兩件寶貝了,否者光靠你這雷決和清明劍,還是太過吃虧?!比f骷老祖撕咬著先天之風道:“這天地之間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是肉身和神魂能夠抵抗的,想來你也有些認識?!?p> “明白,我看這寶扇就不錯,不知道在我手里能發(fā)揮出什么樣的威力?!苯次⑽⒁恍Γ硇我婚W,已經(jīng)從先天之風之中遁了出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出的來?”趙新大驚,這三寶扇乃是他的本命靈寶,三扇過去,雖沒有到它的極限,但是就算是尋常的紫府二重在這三寶扇之下,最少也是受傷,可如今看著少年,竟沒有什么大礙。
趙新朝著空中噴出一口血氣,用三寶扇一扇,空中的血,化作漫天血雨朝著江源灑去。
這血雨,竟有粘稠之意,站在江源身上,如跗骨之蛆,深入骨髓,闖進血脈,肆意破壞。
江源手中揮舞著清明劍,朝著空中劈了十劍,如今對于破劍式掌握越發(fā)熟練,在感覺到不對的一剎那,便劈了出去。
但是還是收到了不小的影響,江源速度猛地一滯,用精血包裹著,將那血水盡數(shù)噴出。
破劍式在他的手中用的越發(fā)熟練,而這血雨比起他在長生殿中相差甚遠,這一劍足矣。
這一劍從中間直接將血雨劈開,江源已經(jīng)到了趙新的面前。
手中雷光四起,左手直接洞穿了趙新的右肩,右手一把抓住三寶扇,硬生生給奪了下來。
趙新不愧是久經(jīng)沙場,直接丟了三寶扇,身形退出千丈,左手一揮,從袖中又飛出一物,迎風化作孔雀翎,幽蘭之廣直接將周圍映成了藍色,朝著江源激射而來。
而趙新雙手掐訣,道道靈氣朝著孔雀翎中飛入。
“這是他的本命之物,奪了它,這將軍也就差不多了?!比f骷老祖收了天風,回到了通靈寶珠之內(nèi)。
這孔雀翎直接劃開靈氣,下一刻出現(xiàn)在江源身后,江源急忙躲閃,堪堪將其袖口劃破。
一會兒又出現(xiàn)在頭頂,腳下,四面八方……
這孔雀翎用空間之物來說更為合適,因為一擊之后,便會遁入空氣不見。
“嗖嗖……”
江源身上又多了兩道傷口,幽蘭的毒氣直接將江源的皮膚劃開,就算是羅漢體,也只能夠暫時止住血,不讓毒氣擴散。
江源在空中閃轉(zhuǎn)騰挪,半刻鐘之后,江源身上已經(jīng)有十幾道傷痕,黑血淋淋,行動也漸漸遲緩,雖說無法攻入心脈,但是對靈氣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如此下去,會被拖死的……”江源心中暗想,左肩之上猛地一緊,孔雀翎直接從江源左肩之上穿過。
趙新等的就是江源這一刻的大意:“孔雀翎穿體而過,就算是紫府巔峰,也必死無疑?!?p> “是嗎?”江源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他也在等這一刻。
“什么……”趙新想要將孔雀翎抽出來,可是孔雀翎被江源抓在右手之中,卡在左肩之上。
一股股精血朝著孔雀翎之上瘋狂的涌去。
“不……”趙新心血翻滾,正是江源用精血沖擊,想要直接切斷孔雀翎與江源的聯(lián)系。
“喝……”
江源大喝一聲,伴隨著血注將孔雀翎從左肩之上拔了出來。
左手一抬,將靈氣斬斷,那孔雀翎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帶著江源飛起來。
“引雷”
一道黑紫雷光從左手手心中飛出,狠狠的砸在了孔雀翎之上,孔雀翎之上的藍光稍稍減退。
“轟轟轟……”
江源又狠砸了幾下,每砸一下,趙新便吐出一口鮮血。
一絲精血被江源硬生生震了出來,江源拿著黑紫雷光,順著缺口一劃,眉心飛出三滴精血,直接將精血擠了出去,雷光一閃,趙新的精血化作了飛灰。
“噗……”
趙新大口大口吐著鮮血,就算是千軍萬馬,在他的孔雀翎之下,也是蕩然無存,沒想到今日生生被這小子鳩占鵲巢,奪了本命之物。
江源雖然也受傷不輕,但是比起趙新來,卻是好的不少,閃身到了趙新身前,一拳揮去,金光四溢,趙新抵擋不住,伸出的右拳直接被江源震碎,從空中跌落了下來。
“噗……”江源清明劍閃過,一劍刺穿了趙新的丹田,道道靈氣在趙新體內(nèi)亂竄,在半空中炸作一團血霧。
“趙新已死,袁澤鋒受死……”
江源舉起趙新的孔雀翎,站在高空之中。
“大將軍死了?不可能,怎么可能……”
“大將軍戰(zhàn)無不勝,怎么會輸給這個小子手里?”
“可……將軍呢……”
袁澤鋒自然是看到了江源親手將趙新化作了血霧,這等戰(zhàn)力又豈是他能夠抵抗的?買了個破綻便要走。
“哪里走?”張歡面色慘白,卻提刀趕來,正好堵在了趙新逃走的路上。
“張歡,休得猖狂……”袁澤鋒怒喝一聲,口中吐出一口黑風,趁著黑風便要逃走。
袁澤凱即刻趕到,方天畫戟揮舞之間,道道白光閃過,將袁澤鋒黑風破開,直取丹田之處。
“澤凱,我可是你的……”
“噗”
方天畫戟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刺進了其丹田之中,股股靈氣爆發(fā)出來,袁澤鋒應聲從天空之中跌落,重重的摔到了軍營之中。
右山之軍見兩位主帥都一死一傷,斗志驟減,倒是左軍氣勢更勝,將右山軍隊直接圍了起來,一時間跑的跑降的降,急急如喪家之狗,忙忙如漏網(wǎng)之魚。
江源將昨日從衛(wèi)隊身上搜到的丹藥吞入口中,傷勢這才有些許的好轉(zhuǎn)。
“張將軍,此為……”
三人落地,還未等袁澤凱介紹,張歡便朝著江源一拜:“多謝恩公救命之恩?!?p> “你二人認識?”袁澤凱咳出兩口鮮血,心中極為納悶。
張歡急忙道:“內(nèi)人與幼子皆是恩公從銀屏城中救下,如何不是恩公?”
“原來如此?!痹瑵蓜P恍然大悟:“這位江源兄弟,乃是郡主的特使,前來犒賞我等,遇到此事,出手相助,不僅救了我二人家人性命,更是救了我南方眾軍將士。”
“哪里話,也是這二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勾結(jié)江南郡,意圖將秋獵之地拱手相讓,我身為特使,自然有必要出手相助,犒賞之物就在前山,可派人讓他們上山,趁此機會好好休整一番。”江源擺了擺手。
張歡即刻命人連夜前往前山迎接莫離等人。
莫離上山,分了犒勞之物,又過了三日,兵和一處,取消驃騎將軍一職,可這大將軍卻是二人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肯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