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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化九天

第六十一章 牽一發(fā)動全身

劍道化九天 碧游七竅 3133 2020-01-15 08:30:00

  冷幽云一手?jǐn)y著明方寸,身如飛燕一般在月下飄然而行,踏在樹梢之上,猶如清風(fēng)拂過。不多時兩人便已來到了血鼎山下。

  冷幽云放下明方寸,抬頭仰望山頂那條洶涌的血色霓虹,鷹隼一般的細(xì)長丹鳳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自然的冷笑。

  明方寸一頭霧水,只得開口詢問。

  但冷幽云并未解釋什么,開口吩咐道:“老祖我去要人,你緩步上山即可,如有人擋路,你就權(quán)當(dāng)練練你的掌法。”話一說完,留下明方寸在原地,自身化作飛鴻,筆直沖上山去。

  冷幽云一路無阻,一身修為擺在那里,血鼎山的弟子根本難以窺探到她的身形。

  突然間,疾行中靈覺一閃而過一縷殺機(jī),冷幽云不急不慢一掌往后拍去,只見身后一位紅衣中年男子被這一掌逼退得連連退步。

  “嘿,這血鼎四長老何以淪為偷襲之輩了?”冷幽云譏諷冷笑,不著痕跡地拉開與來人的距離,眼神也逐漸凝重起來。

  “閣下不是無名之輩,何來攪這趟渾水?”那中年男子一身紅衣,劫血神爐以黑線勾勒在胸口,虎背熊腰,氣息渾厚無比。

  冷幽云是何等人物,雖說在西荒與血鼎山井水不犯河水,但卻沒有多少敬畏這所謂的邪門第一,聞得此人的話語,竟有威脅之意,況自己心愛的弟子還在血鼎山上,當(dāng)即冷笑道:“老祖我就要攪一攪你血鼎山又能奈我何?”

  中年男子不再說話,以行動表明態(tài)度,抬手震出連綿不絕的掌勁,壓得周圍的樹木匍匐不定。

  “就你一位還擋不了我?!庇脑评献嬉宦晪珊龋碛八查g化作黑云出現(xiàn)在其身后,頭頂之上雷光灼灼,黑云翻滾,云氣波蕩,絕強(qiáng)修為一覽無余。

  中年男子一嘆,身形爆退,一步一步踩在青石板所鋪成的山路上,留下一個個血色腳印。那血鼎山的長老第二境圓滿之士,僅他一人,又怎能敵修為高強(qiáng)的幽云老祖。

  冷幽云冷笑,沒有去管避退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接著往山頂而去。一路上又遇到了三位血鼎山的長老,均是第二境的厲害之輩,卻擋不住已有第三境修為的冷幽云,被她獨(dú)自一人打上山去。

  ———

  血鼎山下灰塵揚(yáng)起丈高,其間有風(fēng)塵仆仆的三位,兩男一女,衣服顯得有些陳舊,但每人的眼中卻深含神光。為首一人灰布麻衣背負(fù)單劍,率先拉停馬首,仰頭望著血鼎山,贊道:“好一個氣派的邪門。”

  其他兩人也是聽自己師傅說過血鼎山的景象而已,而從別人口中聽到的遠(yuǎn)沒有自己親眼看到來得真切。那條貫天的血色霓虹,便是西荒血鼎山的一大標(biāo)志,也代表著無上的榮耀。

  巔峰妖王被放去全身的妖血而死在血魔道祖師的手上,不禁讓人心折,想要親眼一看血魔道祖師的風(fēng)采。

  “血魔道祖師之后,出了一個血魔老妖卻是真的把血魔道化作邪道了,而今血意真的風(fēng)采恐怕也不比血魔老妖弱多少吧?!泵C青涯感嘆道。血意真絕對是血魔道近一千年來最為恐怖的一人,被世人稱為血魔老妖第二,更有流言說他就是血魔老妖的轉(zhuǎn)世之身。

  千年前血魔老妖以王者的實力想要走血魔道祖師的道路:在踏進(jìn)第四境之時成為妖師中的天師??墒墙K究功虧一簣死于非命。通玄之后的境界又豈是那么好突破的,如果天資太差,第二境圓滿已是極盡,通玄境更是一步一個坎,一步天堂一步地獄,踏錯一步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更不要說是成就天師了。

  而修士間能成為妖師的又有幾人?一百人中有一人就算是奇跡了,現(xiàn)在的年輕一代中,也不過十指之?dāng)?shù)。三界之中有一句話:修行難,窺道難難,問心難難難。

  所謂修行便是不分晝夜的吐納練氣,所謂窺道則是入通玄窺天地大道,而最后的問心問的是三界生靈的心、問自己的心,問三界生靈成妖師,問自己的心入逍遙……

  “四十年前白龍寺出蛟龍,三十年前的同一天血意真上白龍寺,至此血鼎山的劫血神爐中再多一道藥材,蛟龍血?!?p>  沈延下了馬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那馬受驚飛奔,絕塵而去,他笑罵一聲這憨貨才繼續(xù)說道:“那白龍寺被這樣羞辱,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p>  肅青涯也下了馬聽了沈延的話失笑道:“也不盡然,聽說白龍寺的一位高僧事后也獨(dú)自上了血鼎山理論,卻被血意真一腳踹了下來?!?p>  沈延聽后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但漓江卻臉色愈來愈沉重,看向血鼎山的眼神也不再是不以為然了。

  “一月前幽云老祖這邪道人士拜會我仙宗,今天我們就來拜會拜會這邪門之地?!泵C青涯將拉過漓江的馬一起栓在一顆樹上,將背后的長劍取下提在手中,往山路而去?!白撸黄鹑グ萆??!?p>  漓江依然冰冷著臉龐,長袖揮舞化作飛虹跟了上去。沈延嘿嘿一笑,腳下的泥土翻騰,緩緩消失不見。在他們剛走后,在密林之中一位書生氣的少年走出來,冷冷一笑,一掌劈在兩馬匹之上,頓時馬首碎裂鮮血淋漓。

  行于山路之間,忽見一位紅衣中年男子站在一片碎石之中擋住了去路。

  肅青涯和漓江停下步伐,看到了那青石板上竟有七個腳印,印跡極深且有恐怖的血色罡氣在其中。肅青涯不禁訝然,眉頭一皺將長劍倒握與手中施劍禮道:“滄州黃庭仙宗門下弟子前來拜山,麻煩前輩通稟貴門主一聲?!?p>  血鼎山長老眉頭一皺,沒想到黃庭仙宗的高手這么快就來了,是碰巧來拜山還是來要人來了。他猜不出來,但他知道一定不能放他們過去,表現(xiàn)出歉然的表情,委婉地回絕的兩人的拜山。

  肅青涯失望,不知道對方怎么問都不問什么就一口回絕,加上對方不自然的表情更讓他懷疑,可他也不好硬闖。

  就在這時,暗地里的沈延傳音,肅青涯一頓后又轉(zhuǎn)過身來問道:“幽云老祖可在山上?”其實他見地上的痕跡心里便猜的七七八八了,這人肯定已經(jīng)和幽云老祖交過手,感應(yīng)其身上的氣息卻是乎強(qiáng)乎弱,看來還受了些內(nèi)傷。

  可肅青涯卻有些想不明白了,為何這幽云老祖上血鼎山也被阻,莫非是血鼎山上出了什么變故。

  血鼎山長老聞言心頭一跳,猜想到剛才那生猛的女人或許就是傳聞中的幽云老祖,怪不得有如此修為,嘴里卻不肯承認(rèn),道:“什么幽云老祖,我血鼎山上沒有這個人?!?p>  肅青涯臉上漸冷,“前輩可放我們上山去尋她?晚輩有要事和她商量。”他沒有說是在找寧仙奇,不然黃庭仙宗師叔被拐一事傳出去,仙宗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而這位血鼎山的長老心里也斷然認(rèn)定這兩位黃庭的人是來尋寧仙奇的,只是打著尋幽云老祖的借口,自然更不可能放他們上去。

  “說了沒有便是沒有,閣下是在質(zhì)疑我血鼎山么?”血鼎山長老冷聲道。

  肅青涯不可能放棄,萬一師叔落在血鼎山的手中,那可是大大的不妙。當(dāng)即將長劍橫在胸前沉聲說道:“那只有得罪了?!?p>  “黃庭仙宗肅青涯,前來拜山!”

  一聲斷呵肅青涯身隨劍走,身上劍意一凝再凝,毫無花哨的一劍遞出,一道劍光亮徹長夜。

  “嘿,就你一個還不行?!敝心昴凶永湫σ宦?,縱然他有傷在身,也對這些年輕人不是很在意,畢竟他修為在那,是必須要面對的一個坎。中年男子左手出掌,右手握拳,掌在前拳頭在后,圓滿的修為如淵似海,猶如大浪滔天。

  然而他卻小看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只見真氣海浪之中,長劍輕輕一顫,卻有層層疊疊連綿不絕的劍勁一重接著一重,在震劍的瞬間已是達(dá)到了千重劍勁,猶如乘風(fēng)破浪,那渾厚真氣凝出的大勢被一劍狠狠切開,長劍勢不可擋,在中年男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破開了他的護(hù)體真氣,刺穿了他的左手掌。

  危急時刻中年男子反應(yīng)過來,趁著劍勁被阻,右手拳頭在護(hù)體真氣的包裹下打在染血長劍的劍尖之上,只聽咣的一聲,長劍哀鳴,竟生生的被他又從手掌中震退了出去,趁著對方還未站穩(wěn)腳跟,又是一腳踢往肅青涯的胸口。

  肅青涯一聲沉呵,氣沉丹田真氣強(qiáng)行改變運(yùn)勢,長劍止住退勢往下劈去,只要中年男子的這一腳不收回,就算踢中了他,對方的腳也保不住。

  中年人投鼠忌器,要知道這年輕人的劍氣千重,破開他的護(hù)體真氣輕而易舉,他又怎會不怕,最后時刻改變招式,腳尖避過劍刃點(diǎn)在劍身之上,借助這股反震力退出戰(zhàn)圈。

  而肅青涯頓時身如雷殛,連連后退幾步,長劍杵在地上,狠狠地喘息。

  “你怎么樣?”漓江扶著肅青涯問道。

  肅青涯搖了搖頭道:“輕傷?!彼P(guān)鍵時刻強(qiáng)行扭轉(zhuǎn)真氣運(yùn)勢,已是亂了體內(nèi)真氣,那劈下的一劍根本沒有多少劍勁,只是虛招而已,而那一腳點(diǎn)在劍身上,力道傳遞上來,內(nèi)腑受了點(diǎn)輕傷。

  漓江神情淡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氣勢凝出,煞勁千重,英氣的眼睛盯著中年男子,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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