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白銀,武狂三一點也沒剩下,全都給諸葛青置備了一整套的喪葬流程。
從此以后,武狂三在臥龍崗定居了下來,潛心練武,用著封平最后淘換下來的錢,一部分治傷,一部分生活,一部分就給了封平,讓他每天負責(zé)打理一遍諸葛青的墓碑。
......
“想不到,堂堂大盜,還有這不為人知的一面。”女人到底是感性的,武狂三再提一遍當(dāng)年之事,情緒并沒什么波瀾,但柳三姝是初次聽聞,此刻已是涕淚泗流。
“好啦,再哭就成小花貓了?!蔽淇袢龔男心依锩鲆粔K手帕遞給柳三姝,這塊帕子是武狂三平日里擦刀上的血跡用的,不過,武狂三每次都會洗干凈。
柳三姝看了看帕子,還算干凈就接了過去,擦拭起來:“誰讓你這故事那么感人?!?p> “好吧好吧,是我錯了。”武狂三將兩匹馬牽過來,綁在一戶家門前的木樁子上,旁邊就有堆滿了稻草的槽口。
“我家到了,進去坐坐吧,我給你溫壺酒?!蔽淇袢埖馈?p> “不勝榮幸。”柳三姝收拾好情緒,跟著武狂三走了進去,這房子也不算內(nèi)有乾坤,都是些基本的生活設(shè)施,還積了很多灰,看到臟東西,柳三姝的清理之魂冉冉升起,居然拿著武狂三給她的帕子擦桌子去了。
武狂三笑得很開心,看著柳三姝在自己屋子里忙碌,他也就脫了披風(fēng),將刀掛在墻頭,不知從哪里又摸出了幾條‘臥龍’,選了條最大的進廚房做菜。
待柳三姝忙完,他也正好將米飯蒸了,端著魚,兩人在院子里的小木桌上慢慢品嘗,誰料這一頓飯,就牽絆了一輩子的情分。
“柳姑娘...你,家里爹娘...”
“別提了,死得忒早?!绷攘藘煽诰?,嘴上也就沒把門的了,“還不是那可恨的大遼,否則,我一個女子,何苦舞刀弄劍,闖蕩江湖,歸根結(jié)底,唉...”
“不如,我養(yǎng)你啊?!蔽淇袢Y(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嗯,嗯??你,你你你,你說啥?”柳三姝驚得嘴里的魚都吐了出來,“你再說一遍?”
武狂三緘口不言,因為柳三姝臉頰上騰起的兩片火紅,已經(jīng)證明她清楚地聽到了。
“你,你等等?!绷畔驴曜?,站起來的時候差點連路都走不來了,她徑直去了廚房,拿武狂三放在案板邊的幾條魚,又燒了一盤一模一樣的菜。
很快,柳三姝就端著菜走了出來:“你先嘗嘗。”
“哦?!蔽淇袢闷鹂曜?,夾了一小撮魚肉放進嘴里,瞬間就有了想吐的沖動,可他還是逼著自己咽了下去。
怎么說呢,這魚的腥味不僅沒去除,反而有越來越強烈的感覺,武狂三也是運氣不好,因為他吃得那一塊上頭還粘著半片魚鱗。
“很難吃吧,真要過日子,你受不了的吧?!绷钗淇袢龥]想到的是,柳三姝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她的問題。
“沒關(guān)系,我教你啊。”武狂三笑了,笑得很開心。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