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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年華之花開荼靡

22 路癡

錦繡年華之花開荼靡 沈漫蕓 2066 2020-01-19 09:31:59

  人小的時候總有一段無關(guān)其它,只是因為血緣的親近。溫暖溫馨那是從血緣花枝上燦如仙子的靈蝶。

  熱臉貼冷屁股也沒什么,親情也是看緣分的,強扭的瓜不甜。萬般不想對方比自己好,毒之,害之的也好的很。

  有命扛過去的,后來的后來,陰雨再大也問晴天還遠嗎?當然沒命的,就一了百了了。

  誠然說的再通再透,也枉然,當事者迷。即使是別人眼中的博聞強記,過目不忘,識大體明大意的歸扶辰,也還只是個孩子。

  皇子伴讀,從民間萬里挑一的孩子,武是周繼禮,文就是歸扶辰。這份榮耀后面有多少辛酸淚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扶辰師弟,可有傷到哪里?朱太醫(yī)還勞您費神了?!碧涌吹椒龀綇奈从羞^的一臉菜色,剛那下看架勢摔得又不輕,趕緊把這次隨侍的看骨傷的太醫(yī)請了過來。

  “謝謝太子殿下,不妨事,我那坐騎平日溫煦,定是扶辰騎術(shù)不佳,路上讓它遭了難,要不斷不會到了地場,就墜了氣,把我摔了。還請師兄別打殺了治個驚駕之罪?!睔w扶辰聽到太子稱自己師弟,沒由來的放松開懷,小手乖乖地遞給太醫(yī)。

  “人不大,嘴里的道理倒是多,那馬兒沒什么長途的經(jīng)驗,加上確實馬掌上扎到了一個鐵蒺藜能撐到把你送到這,也算是良駒了?!碧右呀?jīng)把一來二去的原委查了個明了。

  都是鮮傷并未傷到骨頭,朱太醫(yī)診斷完就告辭了。畢竟圍獵需要籌備應急的諸多事務繁冗。自有熟練的醫(yī)員上前處理和包扎傷口。

  歸扶辰的小臉又扭又皺,齜牙咧嘴,這會兒不裝老成持重了。

  “怎么‘歸仙人’又有什么新卦象?都舍得讓將來支撐門庭的寶貝重孫星夜兼程了。”慕容錦華的眼中光芒璀璨,興味甚濃,并不像他口中那么打趣取笑般輕松。

  歸家是云隱大陸的異數(shù)。說它是世家大族不盡然,人丁不旺,但它的族譜真的從未斷過。

  ‘歸仙人’是人們給歸太爺歸三省的外號。他是這一輩的歸家最年長者,算無遺策。歸家又被民間稱為‘押寶大神’,朝代更迭,皇子即位,歸家始終不顯山不漏水的立于朝堂。出仕的文臣武將皆有,大的建樹真說不上來,不溫不火形容最貼切不過。

  “卦象太爺從來都只字不提,只叮囑凡事遵從師父教誨?!睔w扶辰一聽太子提到歸家占卜之事,半點也不敢馬虎,一板一眼地回復。

  本來也沒抱聽到有趣回復的希望,歸家占卜不外露是死志,面上不說,太子還是很歡欣,師父加上這個歸太爺主動教導出仕的師弟,甚好。

  五位皇子除了年紀尚幼的慕容沛和主持圍獵的一應事宜的太子,其余三位都參加。

  圍獵不比帶兵打仗,軍令如山,一切以將帥馬一切以將帥馬首是瞻,這是份可以領(lǐng)獨賞的活計;也不比切磋交流,輸贏都是鐵板釘釘,立竿見影的事兒,圍獵場上真的上演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事兒,也沒什么稀罕。

  皇帝大臣等儀仗一撤,大都躍躍欲試整裝待發(fā)。薛子琪就這節(jié)骨眼皮笑肉不笑的上場了。他這鋸嘴葫蘆帶上陰謀得逞的樣,說不出的違和。

  “手上自己買的的地圖都掖好了,我也懶得收了?!毖ψ隅髟捳f到這兒,底下的少年們開始嗡嗡唧唧的,心眼多的這會都等著他的下文呢。

  “如果沒地圖也別慌,一會發(fā),人手一份。說不定比你手上的更詳細?!毖ψ隅髡f完,給手下人示意。本來還因為有門路弄到地圖而沾沾自喜的家伙,目光不善起來。當然有不樂意的,就有欣喜如狂的。

  二三百年歷史下來,松山圍場的地界大了不少??衫系鬃拥牡妆P沒變,一年下來,弄個地圖不是什么難事兒。商人有利可圖就敢把頭別上,所以每到圍獵年份,最新的地圖都是緊俏貨。

  “今年的比賽規(guī)則有所變動?!闭f到這,薛子琪一停頓,嘴角的笑就渲染開來。

  下邊瞬間靜悄悄地,實質(zhì)化仇視的目光開始匯聚。

  薛子琪依舊不為所動,“先問個問題,誰是路癡,可以站到前面來。”

  問題一出,二三百少年都有點懵,一時議論紛紛,卻沒有真正站到前面的。奔著圍獵來的十之八九都是為了在軍事上有所建樹,路癡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等到薛子琪神情真摯的問道第二遍的時候,有個長相丟到人群里一點都不顯的家伙站了出來。個子在同齡人里不高也不低,長相普普通通,等他排眾站到前面,才看到他的與眾不同。

  這少年沒穿軟甲,一身緊勁的黑不拉幾的衣服,后背上碩大的弩。巨弩并沒有上鎮(zhèn),箭頭都是處理過得好鋼,幽幽的閃著光。他左前臂鼓鼓囊囊不知有什么機關(guān),右手一把精細小巧的三擊弩。這少年不言不語時,十之八九被當做哪位的隨侍了。

  “小生姓路名游,應是大人口中的路癡。有地圖和些輔助應當能獨立完成圍獵?!鄙倌暾f話的聲音不大,臉紅的厲害,不過言語間的自信并不因自己是路癡而打折扣。

  “好,還有別的路癡嗎?”看到陸游站出來,薛子琪并不意外,三百名少年的資料一早送到他手里了。

  這個路游兩個月前從家鄉(xiāng)出發(fā),前日才堪堪趕到圍場,資料上也提到了路癡的迷糊勁。可誰也不會小瞧了他,能在當?shù)氐谋仍嚢蔚妙^籌,實力不容小覷。

  “沒有了,是吧。那就請參軍來講一下比賽規(guī)則吧。”薛子琪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會子他笑出了聲。

  下面一陣騷動,然后就都屏息凝視。參軍是誰,不做他想:魏大勛。這位戰(zhàn)場上的殺神,戰(zhàn)事時行蹤成謎,閑了賭場煙花柳巷。

  等閑是這幫子少年難得一見,星星眼的,比比皆是。

  魏大勛噙著笑,也不知從哪晃過來的,頭頂還有兩片樹葉。他也渾不在意,翻身上了高臺,拿眼角瞥了下底下的人。唰唰的,少年們個頂個的站姿比在自家祠堂的祖宗排位面前還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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