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心中永遠(yuǎn)的傷疤。
“闊噪!”傲寒大怒。
隨即,扔起謫仙劍于半空中,右手一揮間,幻化出了無數(shù)把謫仙劍的虛影。
“斬!”一聲令下,成千上萬的刺目的劍光紛紛劃向空中,直直向修心刺去。
面對此等海嘯般的劍氣,雖然他受了傷,但眼下也不能坐以待斃。
只見他泛著金色的雙手慢慢劃動,與空中畫出了一道弧形。
“釘,釘,釘?!敝灰幌㈤g,數(shù)不盡的劍影如風(fēng)暴般襲向金光罩,雖然短暫間沒有將其破開。但奈何,那些劍影如蝗蟲過境般無窮無盡。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此時(shí),修心雙手合十,念起經(jīng)文。一瞬間,其身上漸漸露出金光,直至完全變成了金人。
豁然,金眼猛開,修心抬出一掌飛去。
旋即,劍影風(fēng)暴的包裹中,一個(gè)金人在其中疾馳而行。身邊的劍氣根本沒法破了他身邊那一層淡淡的金光。
“浮屠大悲掌?!?p> “嘭”。修心的身影轉(zhuǎn)眼間已是出現(xiàn)在了劍影的源頭。
傲寒一驚,喝道:“傲寒訣。”
這是風(fēng)鬼為他量身而作的功法,此訣雖只有三式,但威力無窮,堪稱頂級功法。
“轟。”金光中,修心一掌向其襲來。就在這時(shí),傲寒突然仰天張開雙手,萬道寒光猛然從其體內(nèi)爆射開來。
“不好!”修心被這道寒意侵體,而后又被一道余波擊飛了出去。
只見這道波動席卷開來,所有人都被波及,震飛倒地,紛紛吐出了鮮血。
眾人心生駭意,沒想到暗中竟隱藏著如此一等一的高手。
緊接著,傲寒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
此時(shí),他看待修心的眼神已是有些不同了,但他卻遲遲沒有再出手,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殺了他!傲寒,我命令你殺了他!”問雪無痕恐生變故,此刻冷冷道。
而傲寒依然不動,只是冷冷地注視著修心。
“傲寒!小心我到我父親那里...”問雪無痕威脅道。
但還未說完便聽到傲寒冷喝道:“閉嘴!再敢多說一句話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
“你...”問雪無痕臉色漲紅,不敢相信父親派來的人竟然敢這么跟他說話。
傲寒不再理他,而是負(fù)手走到了修心的身前,低聲問道:“道無禪師是你什么人?”
“與你何干?!?p> 聞言,傲寒的嘴角浮上了一抹淺笑,卻沒有被這一句話激怒。
“你是個(gè)值得被尊敬的對手,來日等你傷好了,我再與你一絕高下?!卑梁?,隨即對著兩個(gè)另外的斗笠之人說道:“老二老三,我們走?!?p> “這..”兩個(gè)斗笠之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眼看就要完成了任務(wù)。
“怎么?連我說的話都不聽了?”
最終兩人無奈的走到了傲寒的身邊,三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這三人...”
“那高手怎么說走就走了?”眾人不解道。
“傲寒...”問雪無痕咬牙切齒的喃喃道,眼神陰沉到了極點(diǎn),他明白隨著傲寒一走,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于潰了,而那城主之位更是等同于拱手相讓,這叫他心中對傲寒的殺意已是到了極點(diǎn)。
“修緣你沒事吧?!”聆音飛來,關(guān)切的問道。幸好月神雙劍在手,不然的話連她也很難對付那斗笠之人。
可陸三胖就不一樣了,雖然他的五行術(shù)極為難纏,但還是被那斗笠之人打中胸口,留下了一個(gè)通紅的掌印。
只見他緩緩走來,一下子撲到了聆音的懷里。
“仙子,我感覺我要死了,臨終之前我能不能...”陸三胖裝的極為虛弱,并微微地撅起了嘴唇。
聆音無奈,一巴掌給他拍到了一邊。
“聆音,這個(gè)給你。”修心從懷中取出了玉墜交到了她的手中。
一看到此物,再看看他有些蒼白的面孔,更是心疼了起來。
“謝謝?!瘪鲆粽嬲\說道。
修心笑著搖了搖頭,一掃四周后問道:“鳶兒呢?”
這一問,直接將她問住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修心實(shí)情,只見此時(shí)聆音有些含糊的說道:“鳶兒妹妹...她...”
“修心哥?!币宦暻宕嗟穆曇裘腿粡膫?cè)方響起。
修心一看,正是鳶兒。
聆音也是驚喜過望,懸著的心也是落下了。
“鳶兒,你去哪了?”修心笑著問道。
“我...我就走過了那個(gè)橋后,就...就四處走走,沒想到迷路了,然后我就找了很久,才找到回來的路...”鳶兒撅著嘴道。
“以后不許隨便走了知道嗎?”
“嗯?!兵S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修心一笑,這時(shí)才注意到她眉心的一個(gè)淡淡的彎月印記。
“咦,鳶兒你這眉心是怎么弄的。”修心仔細(xì)的看了看。
“噢,這是我不小心磕到的,一會就好了?!眽豇S揉了揉眉心。
“原來如此,沒事就好?!毙扌牟]有將這當(dāng)成回事。
但一旁的聆音見此時(shí),心中猛然間已是驚濤駭浪。瞪大了雙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這時(shí),修心看向傲寒等人離開之處,心中泛起了思索。沒過多久后,他再次說道:“咱們走吧。”
“嗯?!?p> 幾人向著幻境的出口走去,聆音走在后方,顯得有些心神不定,這時(shí)有人突然拉起了她的手。
聆音側(cè)目,卻是鳶兒。
“聆音姐姐,我們一起?!眽豇S對著聆音笑著。
笑容中單純,可愛,卻也。
多了一絲詭異!
...
怨離城外不遠(yuǎn)處,此時(shí)有著三個(gè)頭戴斗笠的身影。
“大哥我想不明白,為什么...”
傲寒一嘆道:“他是道無禪師的弟子,如果沒猜錯(cuò)的話,他就是那修心,我不能殺他?!?p> “修心和尚,就是那個(gè)魔僧?他有何不能殺?大哥,你未免有些婦人之仁了。這么做,叫我們?nèi)绾蜗蚰橇制娲笕私淮?!?!倍敷抑嗽孤暤馈?p> “林奇大人那里,我自會去說。無論何等懲罰我一人擔(dān)待,必然不會連累你和老三。”傲寒說罷,隨之一個(gè)人默默走去。
“老二,老大自然有他的苦衷,你...”后方,兩個(gè)斗笠之人還在爭論不休著。
半盞茶的功夫,傲寒走到了一個(gè)較為空曠的地方,他緩緩地從背后取下了謫仙劍。
默然的用手觸到了劍心處,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深沉的憂傷與思念。
“師傅...您交代我的事情我都沒有忘記...您老在天有靈,傲寒一定會為您報(bào)仇的...不管付出任何代價(jià)?!卑梁畬⒅喯蓜o緊握住,目光逐漸堅(jiān)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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