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壁內(nèi)的火焰依舊在不停的燃燒著,沒人知道它是什么時候燃起的,也沒有人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熄滅,好似這爐洞內(nèi)火光通明的景色如永恒一般,經(jīng)過了幾日的適應,小雷和藍有鐵雖然無法完全這受這火焰產(chǎn)生的炎熱,可慢慢的也開始習慣。
“既然他們江家那么厲害,那你們藍家是做什么的?”爐火上方的洞穴很久沒有打開,似乎外面的夜晚還沒有過去,小雷對這所謂的四大家族也有些興趣,繼續(xù)和藍有鐵說著。
“要說勢力,自然是江家最大,但是要說財力,就沒有人可以比得上我們藍家,所有用靈石晶兌換凡間錢幣的票號也都歸我們藍家所有,很多人修道之人找凡人辦事都用這靈石晶作為禮贈,凡人不知道這靈石晶的價值,用一點凡間錢幣就能從他們手中換取這靈石晶。而且云方二十四洲土上的每座重鎮(zhèn)都我們經(jīng)營的商鋪,從各類靈材和靈器都有,大到十段法寶,小到療傷丹藥,只要有靈石晶可以賺的地方就有我們藍家的影子?!?p> 聽到藍有鐵這么一說,小雷似乎也能理解這位藍家的公子以一千比一的比例兌換島內(nèi)的靈石晶,這島中的規(guī)定本就是想讓島上的弟子通過自己在島上的付出和努力來賺取靈石晶,并放棄用島外的石晶兌換島內(nèi)石晶這種無稽的想法,可誰能想到區(qū)區(qū)一百萬的靈石晶在藍家人眼中并不值得一提。
“原來你們藍家這么有錢,難怪把錢都不當錢,一千個換一個這種事都干,那葉家又為什么也被列在四大家族之中呢?”小雷并沒有瞧不起藍有鐵,畢竟家世好也可以算作是一種天賦。
“有誰會不把錢當錢,我用的那些錢可都是我自己賺的,藍家給我的那點錢可不夠小爺我花的。葉家嘛,雖然排在四大家族的末位,但卻又是四大家族中最可怕的存在,葉家由十八子統(tǒng)領著葉家的十八條系脈,葉家好武也以武力出名,每一脈都如一只小型的軍隊各自經(jīng)營修煉,葉家子弟幾乎從出生就開始接受戰(zhàn)斗的訓練。葉家的十八條支脈沒有嫡庶之分,誰強誰就可以當家主,所以內(nèi)部爭斗十分激烈,但十八脈合一的戰(zhàn)力甚至可以和八大中的一派比肩?!彼{有鐵說的時候一副不太在乎葉家武力的樣子,比他講述江家的時候表情輕松了許多。
確實在云方界中的各大勢力已經(jīng)形成了萬年之久,所有的波動都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空有武力雖然可以在這各方勢力之中立足,但只要不是最強,武力終究都只是談判的籌碼而不是解決問題的工具。
但是聽到這里,小雷也明白了為什么葉姿月那樣一個嬌小的女孩會有那樣嫻熟的戰(zhàn)斗技巧和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
“最后還有一個景家,你也講講吧?!毙±自谛闹袑θ~姿月生出了一種尊敬,同時也想知道這四大家族中自己沒有見到過的景家。
“景家沒有什么好說的,我對景家也不是很了解,按理來說這云方的勢力,財力和武力已經(jīng)被江家,藍家和葉家給獨占了,應該沒有其他人什么事了,而這景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和江藍葉三家都有姻親,更多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彼{有鐵對于景家雖然了解不多,但是對于景家的態(tài)度似乎比對于葉家要更謹慎。
“既然你都已經(jīng)是四大家族中一家本姓的公子爺了,干嘛還來修道吃這個苦。”小雷看了看四周,又開始挖苦藍有鐵。
“我也不想吃這個苦呀,本來我就想做一個好吃懶做的公子爺,可是我家中與我同輩的哥哥姐姐們看我不順眼,到長輩那里說我壞話,那最后長輩決定送我出來修煉,不來就把我趕出藍家。”藍有鐵一臉不情愿的說著,但是小雷知道他肯定也像自己剛才那樣隱去了其中很多東西,然后小雷又想到了解木師兄曾經(jīng)說的,每個人修煉都有每個人的原因,再仔細品一品眼前的這個藍胖子,到是覺得有些可愛。
-
小雷和藍有鐵天南地北的聊著,不經(jīng)意間爐火上方的洞穴又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啟,洞穴上面又開始有了人的聲音。
時間匆匆,在第七次爐火上面的安靜被打破之后,小雷和藍有鐵知道七日已經(jīng)到了,兩人退出了爐洞,在爐洞底端的臺階上往上看,那封閉的石門已經(jīng)打開,小雷和藍有鐵又是互相看了一眼,這一眼充滿了喜悅也充滿了對對方的肯定,然后兩個人一起一步一步的邁上臺階。越往上走,便離后背的炎熱越遠,能感覺到讓舒服的涼爽正在向自己靠近。
終于兩個人走出了石門,身后的石門關閉的一瞬間,那烘烤了兩人七日的炎熱被徹底的擋在了石門中,周圍的溫度是那么的舒爽。
“雷彧,聽說你和這個胖子在這底下呆了七天?”小雷和藍有鐵剛一出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徐快錢似乎在那里專門等著小雷。
“什么胖子,我這是富態(tài),你這聲音聽起來很耳熟,天天被小姑娘罵混蛋的那個人就是你吧?!彼{有鐵被徐快錢說成是胖子馬上不高興,這種事心里可以想,也可以調(diào)侃,但把胖這個字說出來就有點挑釁的意思了,當然徐快錢只是心直口快。
“什么小姑娘,明明就是潑婦,潑婦你懂嗎?!毙炜戾X似乎沒聽出來藍胖子在罵他,反而數(shù)落起了天天和他吵架的陸雨橋。
“徐快錢,你說誰是潑婦?”正說著,這陸雨橋不知道什么時候路過,剛好聽到徐快錢和藍有鐵的對話,馬上朝著徐快錢喊道。
“快走,快走,今天要去一品軒,再不走要晚了?!毙±卓吹竭@一幕,馬上拉著徐快錢和藍有鐵跑出了煉器房,朝著一品軒跑去。
剛出了這煉器房,沒想到正巧趕上了島上降雨的時候,淅瀝瀝的小雨落在島上,也落在三人的身上,雨中的天氣有點涼,在雨中跑著這三個人,有兩個人一邊跑一邊打著噴嚏,另一個人看到兩個人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三個人都笑了起來,給這雨中的早晨平添了一份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