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停的向下墜落,速度越來越快。完了,根據(jù)常識,他們正在做加速運動,雖說有空氣的阻力,但——
這阻的住嗎?
“?。 ?p> 白真叫苦不迭,還不知道跑哪里了,回也回不去,又要來個生死一刻!
這下面不知道有多深,掉下去的話肯定摔個肉醬。
白真心頭一跳,她閉上眼睛,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摔成肉泥的那一刻。
四人驚恐的在空中抱成一團,弱小又無助。
卻突然,感覺有什么輕飄飄的東西拖著了他們,他們的速度也慢慢減了下來。四個人這才長呼一口氣,不過還是一顆心繃得緊緊的,不敢放松。
唐笑抓耳撓腮,“我我我……太難了!”
最后,終于四個人摔在了平地上。
“我去,我受不了了,一天天的太驚悚了!”沈嫣染再也顧不得在劉敬面前保持的形象,一屁股坐地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讓老子死了算了!”
唐笑拿出手里的果子,眼神立馬變得興奮,“哇,還好,果子沒摔壞!”
白真:“……”
劉敬:“……”
沈嫣染:“……”
“呃,”唐笑尷尬的撓撓頭,“你們別看著我啊,別理我,別理我。”
劉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今兒怕是就這個樣子了,我們四處看看吧,在這杵著也沒有用。大不了一死,也不能憋屈死?!?p> 四人在周圍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能怎么辦,他們四個人的手機都在書包袋子里藏著呢,這會兒都沒帶手機。他們四個還都戴的不是電子表。
“阿西吧!平時沒有帶手電筒的習慣,關(guān)鍵時刻要完蛋!”劉敬低聲罵道。
白真在身上摸了半天,也就摸到了手上的戒指,這有啥用,沒有手電筒啊。
“啊,戒指,賜予我力量吧!給我點陽光吧!”白真仰天長嘯。
突然下一瞬間,周圍還真亮了起來。白真剛想揚起嘴角來一句“我去還真有用!”,下一秒嘴角就僵硬了。
“啊啊啊!”唐笑和沈嫣染的尖叫聲貫穿了……過道。
白真和劉敬崩潰的捂住耳朵。
四人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此時他們正站在一條長長的過道里。后面是墻,是死路,上面就掉下來的黑黑的一個洞。
而前方……過道的兩邊擺放著整齊的蠟燭,燭臺的樣式是那種西方復古的款式,此時都詭異的點燃著。整個過道的地面是一種黑紅色的石料做的,墻壁則是冷白色的調(diào)調(diào)。
這都不是讓四人驚訝的,讓人驚訝的是:過道的兩側(cè)全部是森森白骨。
沈嫣染縮成一團,實在不敢看下去了,她低低的聲音顫抖著,“好多,好多骷髏頭,好可怕,我想回家?!?p> 白真盯著這數(shù)不清的骷髏頭,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聽過“一將功成萬骨枯”、也看過電視劇中的尸橫遍野的場面、也看過XX大屠殺等紀錄片。可是那些都只是在看別人的故事,而此時此刻,她卻真真實實的站在這萬千白骨的前面。
不管這些人是如何死的,白真都心中一陣痛,這白骨森森,身前之人可曾想過死后會是這般場景!
四個人面面相覷,他們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場景,當下動也不敢動。本來他們應該是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背著課文、刷著數(shù)學題,困了打個盹。
可是一下子全部都顛覆了。
白真偷偷撇了一下戒指,暗自咒罵,戒指啊戒指,你怎么給我召喚出了這么些鬼東西。
白真率先開口,“怎么辦?走還是原地等死?”
唐笑和沈嫣染對視了一眼,都猶猶豫豫的,咬著牙。
“跟你?!碧菩φJ真的從牙縫里蹦出兩個字。
沈嫣染也急忙回道:“我,我跟著你們,別丟下我。我好害怕?!?p> 劉敬也看著白真,“走吧?!?p> 白真咬咬牙,“你們這么相信我?說不定過去就是機關(guān),死了那么多人。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又望向沈嫣染,“你呢,你不怕我借此機會報仇,你之前可是害我不淺?!?p> 沈嫣染抿了抿嘴,認真的看向白真,“我們的事,放在一邊,先出去再說?!?p> 白真看了看三人,鄭重的點了點頭,“好!”
白真望了望四周,“可能有機關(guān),墻上的會彈出一些箭什么的。我看電視劇里演的,說是先扔過去一個石頭探探?!?p> 于是,白真、劉敬、沈嫣染的目光齊齊望向了唐笑手里啃了一半的果子。
唐笑不舍的看向了果子,最后還是悲傷的將它交給了白真。
白真拿著果子想了想,突然看向劉敬,“這種危險的事應該交給你,來,把它扔過去?!?p> 劉敬哭笑不得的接過果子,凝神看向前方。
白真仔細觀察了一下,她撓撓頭,這咋拋過去。“額,你就隨便往前扔過去吧,扔遠點。”
劉敬應了聲,用力將果子拋過去。
果子被高高的拋在空中,彈在了上壁上,又彈在了下面地板上,骨碌碌的向前滾去。直到滾到遠遠的前方,才停了下來。
什么都沒發(fā)生。
四人互相看了看,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白真松了一口氣,看來并沒有機關(guān),可是她還是不敢大意,不然那些白骨如何解釋。
“還有啥,再扔一次,再確認一下?!卑渍嬷斏鏖_口。
唐笑撅了撅嘴,“……還有一個果子,最后一個了,哎?!?p> “好嘞!”白真拿著果子,“這次我扔吧?!?p> 白真狠狠扔了過去,果子在空中胡亂碰撞,最后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沒有異常。
白真長呼一口氣,“走吧,小心點。”
四個人,白真、劉敬在前,沈嫣染和唐笑緊隨其后。
小心翼翼的在過道走著,剛剛走過的一段還沒有兩邊的白骨,再往前走兩邊就漸漸地堆積著白骨。
四個人慢慢走到了有白骨的地方了。
四人看著左右腳邊的白骨,一顆心提在了嗓子眼,走在森森白骨的中間,可嚇死人了。
要不是形式所迫,他們四個真的會大聲尖叫出來。
漸漸地已經(jīng)走過了一段距離,一路上沒有什么暗算,也沒有什么機關(guān)。
唐笑捂著胸口,長長吐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會有飛箭啊石頭什么的,果然,電視劇不能信。”
白真卻皺了皺眉,她心頭突突的跳著,這事兒沒有那么簡單。
突然,四周慢慢涌出了白色的霧氣,周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白真觀察著前方,眉頭皺的緊緊的,這又是玩哪一出?
“哎,劉敬,你說,這霧氣哪里來的,我們現(xiàn)在怎么看清路?!卑渍嬉呀?jīng)看不清眼前路了。
……
“劉敬,哎,人呢?”
下一秒,白真大駭,驚恐到了極點——
他們?nèi)齻€都不見了!剛剛還在的!怎么辦怎么辦?
白真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努力的想看清周圍??墒窃趺匆部床磺?。
“劉敬!沈嫣染!唐笑!你們在哪里?”白真使勁大喊。
……
“Hello? Somebody here?”白真尖聲大喊。
……
這可真是完了,白真沮喪的低下了頭,不自覺的摸了摸手中的戒指,戒指閃過一絲絲微弱的不可察覺的白光。
突然,前方透過來一絲微弱的光線,白真抬頭,發(fā)現(xiàn)霧氣的前方稀薄了不少,透出來若有若無的景象,她心中一喜,這就是出口嗎?
趕忙走過去,當她徹底走過去的時候,霧也散了。
前方是漫山遍野的鮮花,白真趕忙回頭,發(fā)現(xiàn)后面來時的過道沒有了,也沒有霧氣。亦是漫山遍野的鮮花。
這是哪里?
這是一個天堂般的地方,漫山遍野的花朵,還有若有若無的鳥叫聲,彩蝶四處紛飛。
白真心中疑惑,怎么這么熟悉。
突然,她看見遠遠的地方有一個人,身著白衣,背對著她。
她慢慢走過去,走著走著,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校服不知什么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身雪白的裙子,輕飄飄的,像云朵。摸了摸自己,頭發(fā)也變得長長的了。
她滿心疑惑,準備跟前面那人問問。
走近了,她看清,看身形應該是男子,身形修長,目測應該有180以上。穿的白衣和她穿的樣式差不多,頭發(fā)卻長長的,用一根白色發(fā)帶綁了起來。
“那個,你好,我——”
男子聞聲轉(zhuǎn)了過來,白真看清了他的面容,卻說不出話來了。
臉如白玉一般,皮膚吹彈可破,一雙丹鳳眼透著些許與生俱來高傲與冷漠,卻彎彎的瞇著。眉毛英挺,卻又不似劍眉那般鋒利,鼻梁挺而翹,嘴唇薄而紅潤,此時正掛著燦爛的微笑。絕對是極品帥哥。
可這……不就是沐惜云嗎?
他不是說他沉睡了嗎?還掛著這么詭異的笑容,他不是很高冷嗎?而且啥時候衣服換了,金袍呢?頭發(fā)也這么隨意的束著。
白真望著這一切,心里滿是疑惑。
“妃歆妹妹,我已等待多時,你今天著實慢啊!”沐惜云笑著,將一束花遞到了白真面前。
白真吞了吞口水,這啥情況?
這是在跟她演戲嗎?行,哥陪你演下去。
“今兒出來遲——,額,今天略有拖延?!卑渍嫔囝^快打結(jié)了。丫的,說話真麻煩。
“無礙,來了便好?!?p> “嗯?!卑渍嬗X得好尬,這咋找話題。
“妃歆妹妹,父尊已經(jīng)恩準我們的婚事,再過一百年,等你滿一千歲了,我們就可以成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