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光覆蓋微微劍收,陽光也連著被收入了劍鞘中。
“你這么快就掌握了精髓,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兒?!泵吓c扇子打開出好生得意,踏近幾步,衣袖高抬,想摸一摸銀霜的頭。
銀霜并不如她的頭發(fā)那般溫順,一看到他的動作,趕忙觸電似的后退半步躲開,腮兒略鼓,眼眸撇向一處,不服似的:“是我天賦高!”
孟與呆愣的盯著他聽完著賭氣話,輕笑一聲,糊涂糊涂,回想起當時確實只舞了一遍,她可以悉數(shù)記下練到這般境界,天賦應該是比雪九還要來的高。
“好好好,是你天賦高,好了吧。對了,我前些時日在外見到一處雪景眩人心目,你可愿與我同往?”孟與的眼中閃出星星,期待得迫切。
銀霜的表情疑惑起來,輕輕歪頭蹙眉看著他:“這是四月誒,哪來的雪?”
“跟我走便知道了?!?p> 說著,孟與拉起她的手朝城邊那馬商走去,銀霜稍有不適但并未覺得不妥,任由他這樣拉著。
他白色的衣袍隨風微微掀起,陷進了流轉的風沙之中。
孟與使了小心機:“我要一匹馬,就這匹,這匹來的壯。”
他指著一匹還算可以長途駝人的驢兒,左手持扇在背后畫著圓。
銀霜驚了一下,一個好氣:“憨兒,這是小驢兒,算個哪門子的馬,我看你不止健忘腦子也不是很好了?!蹦樕霞拥呐郎霞t,嬌嗔的臉上一眼嫌棄望著孟與。
“誒,老叔,這匹馬兒中意,我就要這匹!”孟與無視銀霜和中年馬商對起話來,左手不忘拍拍驢兒的頭,挺溫順。
“行——”銀霜姑娘滿懷深仇大恨的微啟金口扯出這個字來卻把音兒拖到了姥姥家。
銀霜正欲拿出錢袋付錢,孟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住她的手,示意她莫慌:“我來付?!备跺X的人花錢時的動作總是寫意風流。
“不是,那我也要買一匹?!便y霜另一手接過錢袋就往馬商那邊遞過去。
孟與將她另一只手也連忙按住,朝馬商使了個眼色,嘴里又對銀霜說著:“我們一匹馬就夠了,這馬兒也不便宜,何必費那錢。”孟與差點憋不住笑聲,中途的聲音顫動起來。
而在一旁看著全程的姑娘舉起小扇掩面偷笑,一邊還對著身邊的早已樂開懷好友說著。
馬商假裝沒看懂,滿臉委屈:“哎喲,這位公子……”
話未說干凈就被孟與一個眼神包了回去,馬商這才識趣的閉了嘴,一雙布滿苦痕的手緊握著孟與給的錢,心里苦呀吃了哭茶葉似的。
待孟與走時,他的臉色還是那般難看,直到孟與用扇子打了一錠銀子過去,他這才重新恢復了來生意時的笑臉,開了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