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倆人確實救好了母親,逞母親昏睡,我便跟著他們離開了園城。有天無意間聽說,何家舅舅將娘親與那剛出生的弟弟接回了何家,聽說是因為我的事母親對父親失望至極于是找來了娘家舅舅倆人最終和離。
母親離開后林家生意一落千丈,父親也不知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因為兒子,三天倆頭便往鄰縣的何家跑,開始了漫漫追妻路…
而我跟著倆人,也倒沒吃什么苦,他們也并未為難我。那日救墨宸之人叫蕭稷是弟弟,另一人叫蕭寒,倆人都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性子,但比起蕭稷蕭寒給人感覺更多的是深沉…
他們帶著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繁華的京都,一切似乎早有準備,一進城便帶我直奔一家客棧而去。似乎也有人知道他們會來,一見他倆便客氣無比。
“寒哥哥,你們來了!就知道你們是絕不會失約的!”剛上樓便遇到了那藍衣少女兮然,她顯然還未注意到我,徑直跑向蕭寒,抱了上去,一旁的蕭稷尷尬傻笑收回了懸在半空的手。
“行了,別鬧,大家都看著呢!”蕭寒臉一紅,拍了拍她后背,示意她下來?!霸趺?,你臉紅了!你害羞了!”少女放開他,歡樂不已。
“來,我不怕人家看,抱我吧!”蕭稷趁機朝她討好到?!澳信袆e,我看便不必了!”少女仍舊看著一邊臉紅的蕭寒,不以為然?!拔蚁然胤啃菹?,別來打擾我…”蕭寒匆忙離開,
“哎,難不成又生氣了!”少女滴咕著沒了笑容,這才注意到我,愣了愣,快速將我拽進了房里。
“你怎么會在這?”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我剛剛見她便特地四處打量墨宸的身影,都沒見著。希望他在,又希望他不在,更多的是想知道他傷好了沒有,過得可好!
“呵呵,這個嘛,我告訴你,你可得保密!”她尷尬笑著,關好了門。“你說吧!”我點點頭坐到一旁一副準備充分的樣子。
“明日是我生辰,也是端五,早聽聞這京都繁華無比,熱鬧非凡,所以我便偷偷溜了出來,來看看世面,而那倆人是來幫我慶生的!你可不能告訴我表兄我在這!”她說完后來到我跟前特地討好般給我奉了杯茶。
“我與你表兄…如何告訴他,到是你得替我探探那倆人準備將我?guī)У胶翁幦ィ俊痹瓉砟凡辉?,那便不擔心會撞見了,我接過她手中的茶,緩緩開口。
“我還以為你會問起表兄呢!你可知那日他知凌伯私下趕走你后,有多生氣,就看著那棵櫻花樹發(fā)呆,可憐惜惜的!”她起身坐到我身旁忿忿不平…
“其實這事也不怪你,都怪凌伯,總是自做主張!算了,我呆會便幫你探消息,總之絕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你先休息,呆會吃飯叫你,明天一起出去玩?。 彼炙坪跏窍胪?,開心出門了。
第二日一早,我還未梳洗,便傳來了敲門聲,原以為是兮然,不想是蕭稷,他一身墨綠窄袖衣裳,還特地戴了玉冠,但臉色似乎不太好,手里拿著一套折疊整齊的衣物?!翱鞊Q上,爺在樓下等你!”不等我問,他便將衣物放我手中頭也不回下了樓。
“心兒,我給你帶了套衣裳,先前見你穿粉色特招人喜歡,便給你帶來了這‘薔薇染染’,這可是我從我表兄那死纏爛打拿來的…”我剛換好衣裳,兮然便破門而入了!她話沒說完就見我與她穿了幾乎一模一樣的衣裳隨后愣住了后面的話沒再往下說…
我一看也尷尬了,我倆都穿了一身淺藍又夾著淺紫的漸變色齊地紗裙。只是她的是寬袖長衫,衣服上繡著一種極其妖媚的花型,后來才知道那叫彼岸花。
我的比她的簡單,窄袖短衫,輕紗長裙。小衫上面繡著蝴蝶。
“要不我換換吧!”我尷尬開口,接過了她手中的衣裳?!半m然顏色撞了,但做工,繡法,花紋都不一樣!不要緊的!”她也尷尬笑笑沒讓我繼續(xù),反而一把將我拉到了銅鏡前“我?guī)湍闶犷^吧!”我點頭答應她便開始為我梳發(fā)。
“你倆!確實是有幾分相似!”下樓時蕭寒見我倆談得很來,詫異著說到?!澳鞘亲匀?,以后心兒便是我兮然最好最好的朋友,看你們誰敢欺負她!特別是稷哥哥你,若是想對心兒起什么歪心思得先過我這關!”兮然來到倆人跟前瞪著他倆。
“你只會說我,難道就不怕蕭寒?”蕭稷不理會她,一把拉起我的手便朝外走,他力氣很大絲毫不給我反抗的機會。
“你弄疼我了!”他腳步很快,整個人都是氣呼呼的,我竟有些怕他!“算了!對你發(fā)什么火!”他停了下來,慢慢來到我跟前,底頭與我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快要吻到我,急得我連忙后退,他見我躲便也不惱了,轉(zhuǎn)身便揚長而去,任我怎樣叫他都不回應。
回到客棧他們也不在了,我便出門去尋他們。兮然說今日江面上會有人賽龍舟,我便一路尋人問路往那邊去。
接近江邊時,只見人山人海,越接近,一種夾雜著酒味的東西刺鼻撲來,弄得我很是難受。強忍著不適往前,突然一只黑貓不知從哪跳出來,躺在我跟前,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發(fā)出一聲聲求救般的叫聲。
“你怎么了!小東西?受傷了嗎?”我盯了它許久,它始終是那副可憐的表情,我覺得他可憐便將它抱到了懷里。
“我?guī)慊厝タ珊?!”我抱著它仔細看了一遍,它身上沒傷,我?guī)е八憬袀€不停,我停下,它又不叫了,我試著轉(zhuǎn)身它竟像是開心一般把腦袋朝我懷里蹭了蹭沒再出聲。
回到客棧,我越發(fā)難受,昏昏沉沉的,全身似火燒般,嗓子也干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回房休息…
我很快就睡著了,迷糊中那身邊的貓?zhí)降厣希D(zhuǎn)身一變變成了一黑衣少年,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也很好看,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他怔怔看了我好久,還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后起身打了熱水給我降溫。
之后我醒了,我問他是誰,他邪媚一笑,來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頭說“傻丫頭,你莫不是發(fā)燒燒糊涂了,我是你哥哥呀!”
“哎呀!都說了讓你含嘴里喂她嘛!她都沒意識了,怎么自己喝!”我嚇得不清,耳邊突然傳來了兮然著急的聲音,睜開眼,蕭寒與兮然站在一旁,而蕭稷灰頭土臉,左臉上還有幾條鮮血淋淋的抓痕。
他正閉著眼睛朝我低下頭來,我一把推開他,蕭稷口中的藥全噴在了蕭寒身上,三人一愣立馬奪門而逃三人口中還異口同聲道“不關我的事,啥也沒看見…”
我往屋內(nèi)一看,那只被我撿來的貓正五花大綁的被他們綁在桌子腳上,口中還被塞了抹布,看見我委屈得眼淚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