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佑之眉頭輕皺,看了眼趴在擔(dān)架上的傅明熙。
低低說了句,“沒事,我是領(lǐng)隊,這是應(yīng)該的?!?p> 白君昊站在一邊嘎巴嘴,“嘖,我們的于領(lǐng)隊這覺悟真高?”
“是吧,蘇安然?”
蘇安然上山下山幫忙檢查,一時間挺費精神的。
她正轉(zhuǎn)身打哈欠,突然被cue。
眼中含著淚水,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了眼白君昊。
“哦~嗯?!比缓罄^續(xù)回頭打哈欠去了。
河?xùn)|獅見三個女孩都還能說話,看來情況都不是那么急迫。
心里一直緊繃的那根弦松了下來。
大大地嘆口氣,幸虧這群小祖宗每個事兒。
不然隨便這幾人的家長都可以碾壓我。
哎,真是糟心。
河?xùn)|獅望了望車廂后面的幾人,再看了看車外的幾人。
這會兒他放松下來,不耐煩地向于佑之幾人揮手,
“行了,人你們也送到了,趕緊趕路去追大部隊吧,別在這兒杵著,看著心煩?!?p> 白君昊和于佑之默契地看了眼蘇安然。
蘇安然挑眉,“怎么,難道不是,老師說得對啊!”
“我們在這里杵著干什么,麻溜地走唄?!?p> 說完自己利落轉(zhuǎn)身離開。
河?xùn)|獅贊賞地看著蘇安然遠(yuǎn)去的背影。
于佑之和白君昊對視一眼,又很快嫌棄地移開彼此的神色。
傅明熙尾椎一直隱隱作疼,本來很愉快的心情。
在見到蘇安然的表現(xiàn)后,鼻子里不斷地出聲。
真是虛偽,不知道老師怎么會喜歡她。
周蓓一摔驚恐萬分,再加上被白君昊背下來的時候,她一直緊繃著不敢放松。
這會兒倚靠著軟椅子,緩緩地睡了過去。
傅明熙有意喊周蓓說點什么,但是周蓓一直恩恩哦哦的。
搞得她有話都只能憋著。
急救車一路響著急救鈴聲疾馳在高速路上。
傅明熙臉上的笑意都快隱藏不住。
“老師,于佑之同學(xué)是真的很好,一路背著我下來。”
河?xùn)|獅急著想去醫(yī)院,十分敷衍地回答,
“嗯,品行端正的確不錯。”
“老師,也是這樣覺得的嗎?我也是,我覺得于佑之同學(xué)就是男神一樣。”
河?xùn)|獅嘴角微抽,“怎么說?人家按著規(guī)矩背你下來,這不是很有責(zé)任感嗎?”
傅明熙自動忽略河?xùn)|獅說的話,
“不會啊,怎么會呢,于佑之同學(xué)專門背的我?!?p> 還著重強調(diào)了‘專門’。
河?xùn)|獅再是敷衍,也聽出了那個味兒了。
還在思考什么的時候。
傅明熙扯了扯周蓓的衣角。
“周蓓,你說是不是?”
周蓓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傅明熙一直嗡嗡的。
胡亂地點頭。
傅明熙見有人支持她,一時間得意都隱藏不住了。
河?xùn)|獅,“傅明熙,好好學(xué)習(xí),這個階段的孩子正是需要好好發(fā)展的時候。”
傅明熙,“老師,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耽誤成績的,會一起進步的?!?p> 河?xùn)|獅,“……”我說話太委婉了?
“我是說你應(yīng)該有個學(xué)生的樣子,女孩兒的樣子?!?p> “嗯,老師謝謝你,你提醒了我,我以后會更加努力的?!?p> 河?xùn)|獅,“.…..”嘖,戀愛中的女性智商為零,這不關(guān)乎年齡。
傅明熙總算從河?xùn)|獅的表情中看出點不對了。
眼珠子一轉(zhuǎn),笑瞇瞇地說,
“老師,我只是很崇拜于佑之同學(xué),我們是很純潔的同學(xué)情誼,同學(xué)之間互幫互助難道不是嗎?”
這群學(xué)生真是成精了,這讓我怎么接話。
河?xùn)|獅清清嗓子,“行,你自己要把握,不能影響學(xué)習(xí),不能影響班規(guī)?!?p> 傅明熙笑瞇瞇,“放心,老師我們心里都有數(shù),大家都是人大面大的,不會干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p> 說完倒吸了一口冷氣,太過得意扭動了一下。
這就牽扯到之前受傷的地方。
河?xùn)|獅移開眼睛,嘖,一群小孩兒,還人大面大。
不過他什么都沒有說,因為不論是老師還是什么。
人有時候就得學(xué)會裝糊涂,這是一種能力更是一種修行。
彼此將關(guān)系維持下去,不要互相試探底線,那么大家都會相處和諧。
河?xùn)|獅對這種特殊班的態(tài)度一直如此。
說是關(guān)心不足,也不是,這算是他個人的教學(xué)風(fēng)格。
有的老師就是十足的萬事打破砂鍋問到底。
有的老師就是漠不關(guān)心,只顧上課。
但是人有人的源法,修行不同,行事自然不同。
在河?xùn)|獅之前還有好幾個老師都帶過這個特殊班。
有的是主動請纓來的,原因就是特殊班特殊人多,他獲得的收益就多。
有的是臨危受命,被學(xué)校請去的。
這些老師都很優(yōu)秀,但是最終都沒能和平地帶下這個班。
一年的時間連續(xù)換了4個班主任。
最終還是河?xùn)|獅啃下了這個骨頭,原因就是他看得穿,從不小看學(xué)生。
行事教學(xué)都有自己的一套哲學(xué)。
這個特殊班的人都很受用。
傅明熙跟河?xùn)|獅一路相安無事的到了醫(yī)院。
傅家的人急急忙忙趕到,就看到傅明熙班主任站在病房門口。
傅明熙的媽媽用保養(yǎng)得極好的手抓住河?xùn)|獅。
“你們怎么回事?一個冬令營,我的女兒都能受傷!”
“你們給我等著,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把你們學(xué)校告到底。”
說完狠狠地瞪了河?xùn)|獅一眼。
她拎著昂貴的手包,理了理身上的貂皮大衣,面帶笑容的進了病房。
“明熙,你怎么樣啊,怎么趴著了?”
“哪里受傷了,你給媽媽說啊?”
貴婦人噼里啪啦說了半天,眼淚掉下來。
傅明熙沉默地等著她媽媽又哭又鬧。
河?xùn)|獅站在病房門口,沒進去,等著這倆母女互相訴苦。
對于剛才傅明熙的媽媽指責(zé)他的話,他表示毫無感覺啊。
自從做了這個班主任,隔幾天就會有這樣的話威脅他。
他表示毫無壓力,早就習(xí)慣了。
他拿出手機刷了會兒搞笑視頻,憋著笑,開開心心的。
病房里,傅明熙等她媽媽鬧夠之后。
才出聲,“我沒事,幸虧我同學(xué)把我背下來,沒多嚴(yán)重,還行,醫(yī)生說骨裂了,好好養(yǎng)下就行了?!?p> “什么叫就是骨裂啊?你是媽媽的心頭寶,從小哪里讓你吃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