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您怎么在這里,您不是,還在....養(yǎng)傷中嗎”幾名便衣警察里面,其中一人走了出來,錯愕的看著楊旭,但是他看到他身后站著的人時,眼神暗了暗“隊長,是來報案的還是”
“來找人的”楊旭淡淡的說著,單手摁著手里的手杖支撐的地面,好讓自己的雙腿可以放松一些。
陰翳的視線掃過他們幾個人,最后停在了姜留金身上,伸出手指了指他“吸了藥,我?guī)ボ娽t(yī)院檢查,調(diào)令等下就送過來”
“軍醫(yī)院?等下,隊長您”另外一名警察不解的發(fā)出聲音,隨后看到楊旭的西裝領(lǐng)口處就別著一個刻有木槿花紋的醫(yī)院十字架標志,便沒有把話說下去了。
能帶上這個標志的,都是軍醫(yī)院的人,他們先前,在軍醫(yī)院見到過。
“我現(xiàn)在,在軍醫(yī)院做事,所以啊,不用繼續(xù)喊我隊長了”楊旭無所謂的笑了一聲,轉(zhuǎn)頭跟身后的保鏢眼神示意了下。
他身后很快走出兩個人,走上前從便衣警察手里接過姜留金,正打算帶出去的時候,迎面卻走來一個與姜留金有五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畜牲!”
姜留金現(xiàn)在還處于腦袋暈眩的狀態(tài),身體里的麻藥成分好像散不掉那樣,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有些讓他看不清的人。
“你是誰啊你”
來人便是姜父,他得知自己的兒子被警察帶走,還是以故意殺人罪跟吸食非法藥物的名義帶走的,就急忙撇下手里的工作趕到警局。
現(xiàn)在看到姜留金像個癡呆一樣,眼神呆滯,渾身無力,臉色更是差勁,心里窩著的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伸手用力的扇了一巴掌過去。
力道大的讓姜留金都摔倒在了地上。
兩名保鏢正想攔住他,卻看到楊旭擺手示意不用,這才沉默的退下。
“父子大戲啊,告訴副院長了嗎?”楊旭玩味的看著還抓著姜留金領(lǐng)口大聲責(zé)罵的姜父,那些警察又不好動手,只好拉著架,然后快速將姜留金帶走。
“已經(jīng)告知了副院長,副院長回應(yīng),讓您自己處理”身后有人走了過來,小聲的回著楊旭的話。
“讓我自己處理的話,他的那名家屬,可是會傷心的,那可是一條親人的人命呢”楊旭的臉上冒出一個病態(tài)的笑容,他聞到了一股氣味。
可以肆意折磨人,聆聽那個人的慘叫聲,空氣里面滿是他鮮血的氣味。
“走吧,看好戲去了”
低聲笑了兩聲,楊旭深深的吸了口氣,聞著警局里面那難聞的惡臭味,撐著手杖慢悠悠的往里面走去。
問審室里,姜留金被手銬固定住雙手,整個人都被按在了椅子上,神志不清還有暴力傾向,所以警察給他多加了兩幅手銬,以免會鬧出事端。
姜父臉上沒了剛剛的那份怒火,站在隔壁的監(jiān)聽室,面無表情的看著里面的情況。
警察的問審都是差不多的,對待殺人犯,尤其是這種磕了藥去殺人的,絕對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言語上自然偏激了一些,沒動手打他已經(jīng)是非常不錯的了,逼問了幾句之后。
姜留金卻是一句正常的話都沒辦法說出來。
“怎么辦,真的要送醫(yī)院?”一名警察為難的看著還是有些癡呆模樣的姜留金,看向了另外兩名搭檔。
“楊旭隊長不是在外面嘛,他都在軍醫(yī)院做事了,我們又不能讓法醫(yī)過來給他活體取證,監(jiān)控就是物證,人證有那么多,證據(jù)確鑿,還問個屁啊”坐在中間的警察不屑的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楊旭的好職位,還是笑姜留金這個作死的殘渣廢物。
一旁在操控電腦的警員回過了頭,隨著打印機的聲音傳出,他也拿了打印好的資料遞給了他們。
“查好了,犯人叫姜留金,沒有工作,今年二十三歲,聽夜店的人說,他是??停瑑蓚€月之前忽然變得富有起來,每天穿著名牌的衣服,還有名表帶著,之前惹事好像把人打進了醫(yī)院,最后賠了錢就沒說什么了,前段時間,掃黃現(xiàn)場也抓到了他,不過....好像上頭有人的樣子,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今天在夜店里面,有幾個人說,他好像吸了藥,進了一個包間里面,那里面都是賣藥的,現(xiàn)在緝毒組在抓人,監(jiān)控顯示,姜留金跟死者在樓梯口有爭執(zhí),隨后毆打了幾下死者,最后一腳把他踹了下去,那可是四樓的高度,死者摔落在第一層的吧臺,當場死亡,法醫(yī)檢查出來,死者在失去生機之前,身上還有許多剛添加沒多久的傷口,不出意外,都是他做的”
殘忍又冷血荒唐的蠢事情!
聽到的人,臉上都是冒出了不少憤怒,他們最憎惡的就是這種為非作歹還犯了罪的人,連牲口都不如。
“只有畜牲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這狗崽子!”
第一個說話的警察氣不過,握緊拳頭就想揍他一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姜留金有些不對勁。
“喂,他有點不對”
問審室的人都看向了姜留金,只看他身體輕微的抽搐,完全不是正常的情況。
姜留金紅著眼,顫抖著嘴唇說著細碎不輕的話,他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好像被蟲子啃咬一般,又痛又癢。
痛苦的想要去抓自己的腦袋,手腕卻被手銬鎖著沒有辦法動彈,撕心一樣的痛苦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正常說話跟反應(yīng)。
忽然的,他停頓了下來,卻又馬上用腦袋劇烈的撞著桌面。
“給我煙!煙?。。煱。∧莻€好東西呢,好東西呢,給我煙!這個混蛋,狗雜碎還攔著我做什么”“還覺得我那一腳不夠你吃嗎!滾??!別來煩我!死了也活該”
自殘,加上這句瘋魔一樣的瘋話,姜父就算是再想護著他的兒子,現(xiàn)在卻也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來。
墻的另外一邊,姜留金還在不斷的敲著自己的頭部,時而撞著桌子,時而掙扎著想把手掙脫出來,如同瘋狗一般,連手腕處被磨出血了,他都沒有感覺一樣。
楊旭站在姜父身后,冷漠的看著這一幕“親生的兒子,送葬在這里,很傷心吧,放心,只要你能替我做些小事情,我能讓你兒子完好無損的出來,一年牢都不用坐”
像是惡魔的低語,又像是誘人的呼喚。
姜父的瞳孔漸漸失去焦距,他抬頭看向那個還在發(fā)了瘋一樣的姜留金,手臂有些顫抖,他想答應(yīng),但是,卻不能答應(yīng)。
咬了咬牙,低聲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他既然殺了人,那就要付出代價,就算是十五年,出獄了,我也養(yǎng)的起”
“真的養(yǎng)的起嗎?”楊旭不以為然,繼續(xù)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你知道,你兒子在短短兩個月,就花了近二十億,原因就是,姜留金好不廉恥的用了個家人的借口,來跟人索要這些錢,你妻子恐怕也知道,因為這個家人,可是她提出來的,姜先生,你有個好女兒,以后好好享福吧,但是你這個兒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人,但凡有了貪婪的念頭,就再也不會像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