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大木棍狠狠地劈下來時,心徹底涼了,也忘了躲。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我突然看到有一個黑影從墻頭上竄下來飛快地沖到我身邊拖走了我!
那木棍砸在了地上,甚至都砸出了一個裂坑。
我:“……”
紙人大爺,您老這是有多想弄死我?
突然那個紙人瞬間燒起來了——一個火把從它胸膛穿了過去!
那紙人手里的直接木棍掉了下來斷成兩截,它很快就燒成了一堆灰。
那紙人“死”前還在狠狠地瞪著我。
借著火光,我看清了救下我的人是誰。
我?guī)煾福?p> 但師父的樣子很狼狽——頭上都是土灰,亂糟糟的。臉上也被刮了好幾道口子,那身黑唐裝已經(jīng)被割成了一道道口條條,在風(fēng)中妖嬈的飛舞著……
我看著師父驚的說不出話。
師父你這是……跟野人打架了?
“臭小子!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你今天畫過的那些都搬出來燒了?快!”
“噢……好!”
我一刻也不敢停,趕緊把那些紙人、紙馬全都搬了出來,堆在一堆。
師父猛地把火把扔了進去。
轉(zhuǎn)眼間,我的作品就變成了一堆灰。
說實話我真的很心疼!
但一想到那個玩意兒……
算了……以后還有機會!
“跟你說別畫魂兒!就是不聽!要能有這么簡單能不讓你學(xué)嗎?臭小子簡直是氣死我了!”
我:(?_?)
“趕緊給我滾過來包扎!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家暴你!”
好在只是皮外傷。
師父簡單包扎了下,就給我講起了畫魂兒的規(guī)矩。
原來這“畫魂兒”是扎彩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
畫的太像,紙人就會有靈性,產(chǎn)生靈異。
就像剛才那樣。
而不像也不行,有骨無魂,起不了作用。
所以這里面的門道并不是我這雞毛程度的愣頭青可以掌握的。
在師父的料盒里,有一種紅是用公雞血粉混合朱砂調(diào)制的,專門用來開光,在上墳焚燒前最后一刻才能點上。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師父見了索性扭頭不理我了。
我看著師父……妖嬈的衣服在對我招手……
不行不能笑!不然明天就沒紅燒肉了!
噗!忍不住了!
不行!我要憋著!
“師父……噗!”
“什么?”
“你確定你不用去洗洗?”
“臭小子管那么多?”
“師父……”
“又干什么?!”
“你是不讓哪家小姐姐給非禮了?噗哈哈哈!我真的忍不住了!我要見見那個小姐姐!”
“……娘的一會兒再揍你個小兔崽子!”
“唉師父!別呀!你剛才是不有好玩的事呀?”
“沒有!”
“那不中!師父你說說嘛!”
“沒有??!”
“師……”
“沒有?。?!滾蛋!明天給我扎三個小時馬步去!不許吃飯!”
“哎呀!師父別呀!我錯了!”
————
“臭小子!誰讓你全搬出來的!”
師父回到西廂,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傻了眼。
“呃……那什么……師父不是你讓我把畫過的都燒了的嘛……”
此時不跑,小命不保!
跑!
“臭小子你給我站?。∧憧次医裉觳蛔崴滥?!”
“饒命!”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