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您怎么來了?”
桃夭一改往日的小心翼翼,變得張揚起來,果然小人得志便是這個樣子。
我依舊淡定地喝著茶,吃著糕點,而桃夭卻有些不耐了。
“大小姐,妾今日來,是為了感謝大小姐的。”
“哦?”
這個桃夭還有感謝別人的一天?信你我便是傻子。
“多虧了大小姐你,妾才不必受人差使,妾只想......”
“三姨娘,有什么就說便是了,何必繞彎子呢?”
桃夭看了看小璃等人,我卻笑道:“她們是我的人,你放心,她們絕對值得相信。”
桃夭輕咳一聲,便理了理秀發(fā),便道:“大小姐,我們的目標(biāo)是一樣的,所以妾請你幫我除掉二姨娘紀(jì)柔?!?p> 野心還不小啊,桃夭這個人本性貪婪,只要嘗到一點甜頭,便要得到的更多。不過這正是我希望的,這個桃夭便是一把刺入二姨娘心窩里的利刃。
“為什么?給個理由先?!?p> 桃夭聞此,眼眸中全是憤恨之色,臉扭曲地都變形了。
“那個賤人,處處壓我一頭,偏偏老爺還向著她。妾實在是受不了了,真不知道老爺喜歡那個老女人什么!”
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這個桃夭太不要臉了,明明是她爬上了父親的床,反而說紀(jì)柔是賤人。我看她們兩個誰也別說誰,都是一樣的,從這件事上看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輕視任何一個人,沒有更賤,只有最賤。
“三姨娘,說了這么多,是不是口渴了,請三姨娘喝一杯我親手泡的茶?!?p> 桃夭拿起茶杯,卻沒有喝一口,我卻起身看著桃夭,玩味一笑:“三姨娘,怕我下毒?。繜o妨,其實這茶不喝也罷,只是記住我說的,現(xiàn)在不要和紀(jì)柔有正面沖突,更不要試圖耍小聰明。那個紀(jì)柔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小人,你本來就讓紀(jì)柔很不高興了,若是再生事,恐怕父親也保不住你?!?p> 桃夭臉色一白,拂袖而去。
“小姐,這個三姨娘太過張狂了!”
“我知道,可是這種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等她撞的頭破血流再來找我吧!”
就在這時,齊管家來到我面前,恭敬地說道:“大小姐,老爺請小姐到書房,有事商談?!?p> “知道了,齊管家,有勞您了?!?p> 齊管家這個老狐貍微微一笑道:“大小姐,客氣了?!?p> 我整了整衣衫,便隨著齊管家去了父親的書房。
走入書房,我發(fā)現(xiàn)安凝露也在父親的書房內(nèi)。
“長姐?!?p> “妹妹啊,最近可好?我看著妹妹這神態(tài)憔悴,可是睡眠不足?”
安凝露伸出手撫了撫臉龐,我一向知道像安凝露這樣的美人最在意的便是容貌,所以故意這樣說的。
父親去在這時,咳了一聲,便道:“你們可知,為父今天為什么叫你們過來?”
“回父親,不知?!?p> “明日宮中設(shè)宴,為的是迎接離族太子殿下和使臣的到來。天家恩德請一品官員以及其世家女子參加盛宴,所以你們記住切莫惹事,丟了我安家的顏面。”
離族太子?什么鬼啊!反正到時看看什么情況吧。
“凝雪,為父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你記住別太過惹眼,知道嗎?”
我點點頭,玩世不恭地玩著垂發(fā),方道:“父親,凝雪基本上會不惹事的,您不必?fù)?dān)心?!?p> “基本上,也就是還是可能惹事的?”
“父親明鑒,凝雪沒這個意思,不過父親若是這么理解了,凝雪也沒辦法?!?p> 父親無奈地嘆口氣,隨即看了看凝露,便道:“露兒,你一向規(guī)矩,所以看著點你姐姐別讓她失禮?!?p> “是,爹爹,凝露知道了?!?p> “父親,沒事了吧,凝雪還有事呢,就先走了!”
我不耐煩地說著,便伸了個懶腰,輕輕扭了扭脖子。
“你看看你,哪里像個女兒家?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露兒的乖巧懂事嗎?”
“對不起啊,學(xué)不會......這般矯情。”
我留下這句話,便施施然地離開了,全然不顧父親現(xiàn)在是何種神情。
第二天,宮宴上。
正位自然是坐著皇上了,那皇上莫天楚雖然年級不算是年輕了,但是還是一身的華貴之氣,看看他的面容,我大約明白了莫寒澈的面容俊朗大約便是遺傳了皇上莫天楚。次位乃是鳳位自然便是皇后紀(jì)蕓了,她那滿身的榮華,看起來倒真是只有她可以稱為雍容華貴、國色天香吧!
然后在左面的席面上坐的便是后宮的嬪妃和皇子、公主了。首先便是文貴妃文婳,她便是五殿下莫寒洵的生母,也是當(dāng)今司馬大元帥文仲的妹妹,她也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然后便是幾位我不知位分的嬪妃,后一排坐在的第一位是太子殿下莫寒澈,然后便是五殿下莫寒洵。不對,在莫寒澈和莫寒洵之間空了一個位置,是給誰留的呢?我顯然并不知道,之后再五殿下之后坐的便是思公主莫寒思了。
再說右面坐下的便是王公大臣了。首先便是司馬大元帥文仲,他的身后坐著他的夫人及女兒文紫芬,以及他的公子文宇斌。接下來便是舅舅寧江辰和郡主夏蟬瑩、表哥寧江辰和寧玉蝶。然后,便是父親和紀(jì)柔以及安凝露、和我了,其余的便是不認(rèn)識的大臣和家眷了。
只是,我發(fā)現(xiàn)在貴賓席上有著一個大大的屏風(fēng),而這個位置據(jù)我估計是那離族太子的位置。
宴會尚未開始,只因離族太子和使臣未到。
“離族太子及使臣進(jìn)諫。”
“宣?!?p> 這時,離族太子走到屏風(fēng)后,行本族之禮,而那使臣站在大殿之上。
“請圣凰國國主見諒,我離族太子身染奇疾,恐驚擾國主。便只在屏風(fēng)后參加宮宴,還請國主莫怪。”
雖然看起來皇上莫天楚本來是有些不得勁的,但是人家離族的使臣都如此說了,我看這皇上也得忍下來。
“既然如此,朕豈會怪罪,太子和使臣遠(yuǎn)道而來,朕便盡地主之誼,恭迎太子和使臣?!?p> 這時,那躲在屏風(fēng)后的離族太子輕輕咳了一聲,好像很是難受的樣子。
“國主,我離族太子甚是感激國主如此款待,本來我離族此次來只為兩件事。一是,治療我的病痛;二便是愿與圣凰國結(jié)姻親之盟,也是......咳咳,帶著永遠(yuǎn)和平共處而來的?!?p> 這個聲音好奇怪啊,為什么離族太子說話的語氣,這么......熟悉?可是明明這聲音很是陌生??!
此話一出,眾人都各懷心思。
本來和親的事情便是好的,可是這離族太子說自己身染其病,恐怕這皇上肯定不愿意將唯一的公主思公主嫁給這離族太子的。
不過,這與我何干?我操什么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