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無論是喪宴還是喜宴,都會擺上兩天,按照慣例,第一天的宴席設在傍晚,第二天的宴席設在中午。
這天前半夜,依舊是我守夜。
勞累了一整天的母親早早地便去休息了,只等著凌晨過來換我去休息。
八點過后,敲鼓和吹奏蘆笙的人早早地離開了,堂屋里除了幾個留下來守夜的人底底的說話聲外,便只能聽到從外面時不時傳來的驚呼聲了。
這些人,大多是來喪禮上幫忙的。
吃過飯后,外面支起了好幾個打牌的攤子,雖然都是小du怡情,但是大家都熱情高漲,作為主人家的父親自然也參與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某一刻,屋外突然傳來了陣陣嘈雜的驚呼聲,還混雜著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聽聲音已經不像是在牌桌上因為輸贏傳出的激動聲了。
我疑惑抬頭望門外的方向看去,正對著堂屋門口出也設了幾張牌桌,只見那幾張牌桌上人紛紛起身,臉上均帶著驚訝的神色。
堂屋內的幾人也是往外面看了看,面面相覷。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一人疑惑道。
“聽聲音,好像是有人打架了吧!我出去看看!”那人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其他的人也跟著他出了門。
我皺了皺眉,這幾天本就心神不寧,此刻聽著屋外的喧鬧聲更是有些煩亂。
堂屋內的人都跑出去看熱鬧了,我看了看面前的火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往爐火中扔了幾把紙錢以保證爐火不會熄滅后,便跟著跑了出去。
我原想著只是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后便回來的,卻沒想到,出門看到的卻是頂著滿頭鮮血的父親。
“爸!”我一聲尖叫,朝著父親狂奔而去。
父親的身邊圍著一群人,他們都在努力地拉著父親,不過總有種畏首畏尾的感覺。
我來不及疑惑,那些人看到我時,也十分主動地給我讓開了一條道,等我沖到父親身邊的時候,我才明白他們?yōu)槭裁炊家桓毕雱窦軈s有些害怕的樣子了。
我看著父親抬起的手里握著的東西,有些頭暈目眩。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想問,卻怎么都問不出口。
父親手里握著的,是一把刀??!
我只覺得觸目驚心!
父親臉上滿是憤怒,看到我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怒罵道:“你來做什么?走開!”
我什么都說不出口了,只能拖著父親拿著刀的手,啞著聲音喊著‘爸’,我是真的害怕了。
不是怕他傷到別人,而是看著他鮮血淋漓的頭,我慌了!
去醫(yī)院!對,去醫(yī)院!
我的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了,天知道我這些天經歷了多少驚嚇。
“都給我放開,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父親的一聲怒喝將我從慌亂中震醒,我還來不及反應,就在父親看著的那個方向,突然傳來了一個我即為熟悉的聲音:“來啊,你們都給我放開,老子今天就看看他能拿老子怎么樣?”
我下意識的看過去,隨即愣在原地,心中有什么東西,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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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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