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離將族內(nèi)的藥鼎裝入太陰煉神塔內(nèi),接著又去鑄兵堂取了一張鐵膽弓,并將上次攻打段家藥園所使用的毒煙都帶上。
之后陸離就運轉(zhuǎn)琉璃玉身經(jīng),改換了樣貌,從陸府側(cè)門溜了出去,一出北梁城,陸離確定身后沒有人跟隨,就御使起清風(fēng)術(shù),向著遠處的荒山而去。
直到離北梁城百余里地,且周圍鳥無人煙后,陸離才停了下來,接著來到山間一處隱蔽的山溝里,召出了飛劍,對著山壁就開始挖掘。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就被陸離刨出來了,整個洞口也就一人大小,陸離走進去以后,先將太陰煉神塔內(nèi)的東西都倒騰出來。
接著陸離才開始祭煉太陰煉神塔,上一次大戰(zhàn),雖然因為怕耽誤時間,放棄了很多生魂,但最后一戰(zhàn),失去的生魂可都被煉神塔吸納了進去。
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時間進行重新祭煉,所以一到這里,陸離就先放下其他事情,將煉神塔祭煉完再說。
小塔緩緩浮在陸離胸前,整個小塔上陣陣陰風(fēng)呼嘯,隨著陸離法決的運轉(zhuǎn),一道道符文在小塔周圍顯現(xiàn)。
塔內(nèi)原本有些躁動的陰魂,隨著符文一道道的印在塔身上,也慢慢的開始平和了下來。
就這樣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小塔周身最后一絲陰氣,被其重新吸納進塔內(nèi)。
如此小塔也終于完成了祭煉,陸離也暗松一口氣,這一次祭煉,可以說也耗費了陸離一點精神,尤其是那名淬體圓滿的武者的生魂,聯(lián)合起其他幾道后期的生魂,給他帶來了一點麻煩。
不過好在,也沒有造成什么意外,祭煉完太陰煉神塔,陸離就開始閉目打坐,一邊恢復(fù)法力,一邊恢復(fù)一下傷勢。
當(dāng)太陽西斜,陸離從洞穴內(nèi)出來,將洞口用巨石封上,然后又在外邊做了一些偽裝,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以后,陸離才轉(zhuǎn)身離開。
有著清風(fēng)術(shù)的加持,陸離的速度比凝脈境武者施展身法,還要快出一籌,所以五十多里路,并沒有花陸離多少時間。
當(dāng)陸離趕到地方,只見前面是一座,宛如小城一般橫亙在眼前的巨大城堡。
不說其他,就單單是外圍城墻,就有五丈多高,城墻上碉樓四立,光光面向陸離這一側(cè),就有十座碉樓。
當(dāng)夜色完全降臨,陸離身前太陰煉神塔顯露而出,接著下塔底部黑芒一閃,一張鐵弓就出現(xiàn)在陸離手中,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一壺箭矢。
接著陸離不再隱藏身形,就朝著莊園而去,同時雙手不停,一道道箭矢射向城墻上的碉樓。
盡管陸離沒有專門的練習(xí)過箭術(shù),但是有著天衍的輔助,外加自身對肉身的完美控制,對于這種不會移動的碉樓,陸離也毫無難度的,將箭矢通過碉樓窗口射入其中。
頓時碉樓內(nèi)亂作一團,濃煙很快就在樓內(nèi)蔓延開,一時間里面的守衛(wèi),便感覺渾身無力。
陸離的攻擊立刻就引來了其他人的反擊,萬千箭雨從另外幾座碉樓內(nèi)向著陸離射來,陸離身形未停。
青鸞鏡不知何時已經(jīng)懸浮在陸離身前,道道風(fēng)刃從其中飛射而出,這些風(fēng)刃卻并未離陸離太遠,而是布在陸離周身。
像是一道密布的風(fēng)網(wǎng)一樣,將射向陸離的箭矢,全都斬斷,而有了風(fēng)刃的護持,陸離很快就來到了離城墻還有十丈遠的距離。
正當(dāng)陸離想要射出鉤鎖的時候,突然幾道勁風(fēng),呼嘯而來,感受到身旁的危機,陸離想也不想,以弓代劍在身前布下一道劍網(wǎng)。
那幾道勁風(fēng)先是撞擊到風(fēng)刃之上,風(fēng)刃與之相交,并阻隔了一小會,但接著就將風(fēng)刃擊碎。
而這時,陸離也看清了,襲向自己的是什么東西,那是三支長約一丈的鐵箭,鐵箭穿透風(fēng)刃,接著就撞在了劍影上,劍影也沒有為陸離阻擋其多久,便被一沖而破。
不過有了這兩重的防護,到底為陸離爭取到了一點時間,其腳步一點,幻影無定身化作三道身影沖向不同方向。
不過陸離速度雖快,卻還是沒有完全躲開三支鐵箭,其中一支還是緊隨其后,射向陸離的肩膀。
陸離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鐵箭,結(jié)果陸離只感到一股巨力從鐵箭上傳來。
鐵箭帶著陸離,一直沖出了兩丈遠,陸離才將將的卸掉其上的巨力,鐵箭的威力大出陸離的預(yù)料。
以其上的巨力來看,就是淬體境圓滿武者,被其正面射中,基本上就是只有隕落一途。
陸離驚訝于鐵箭的威力,而碉樓里的其他武者,則更吃驚于陸離的實力,要知道這些穿甲箭,是專門為凝脈境武者設(shè)立的。
一般的凝脈境武者,都不敢直視其鋒芒,這樣的手段,可以說自莊園設(shè)立以來,從未有過失手。
陸離可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時間,青鸞鏡內(nèi)再次射出道道風(fēng)刃,重新在周身布下風(fēng)網(wǎng),接著陸離就不再顧忌那些小的箭矢。
對著另外幾座碉樓射出一道道箭矢,很快能夠攻擊到陸離這一塊的五座碉樓,都被毒煙給干翻。
接著陸離就朝著一座碉樓射上了繩索,盡管其他武者一直在射箭,想要阻攔陸離,但并沒有什么卵用,陸離三兩步就飛上了城墻。
這時,圍墻上眾多武者圍了上來,可惜這些都是淬體中期的武者,連對陸離造成麻煩的資格都沒有,很快在陸離一道道的風(fēng)刃下,倒在血泊中。
當(dāng)陸離清掃完周邊十丈左右的城墻時,莊園內(nèi)的武者終于趕了過來,看到城墻上流淌的鮮血,為首之人瞠目欲裂。
“是你,陸離!你陸家想要滅族嗎!居然敢對我們白家下手!”
夜色下,陸離嘴角微微一挑:“想要滅我陸家,那你們白家就準(zhǔn)備好,從五大世家中除名吧!
今日,我就是要讓你們白家知道,我陸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輕辱的,敢對我陸家下手,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說完,陸離也不欲再與其廢話,手中鐵弓往旁邊一拋,接著就從身后取下了流云重劍。
空中風(fēng)刃飛射,而陸離手中重劍,隨著陸離手在劍柄上一旋,頓時就化作了一桿長戟。
那名為首之人,見陸離沖過來,心中也是一慌,陸離的強悍,這幾日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單人對六名淬體圓滿,卻還是被對方硬生生殺了四人。
他細胳膊細腿的,可經(jīng)不起陸離倒騰,接著其也不敢上前,反而催促身旁的武者去抵擋,他則等防守其他幾個方向淬體圓滿的武者趕過來。
陸離見其不敢與他交手,但他可不愿意放過對方,手中三叉戟宛若游龍,穿插與眾多淬體中后期武者間。
那些武者根本就不能阻攔陸離,隨著陸離的腳步,一名名武者倒在陸離的腳下。
血水已經(jīng)浸染了整段墻頭,看著猶如從地獄中走出的陸離,為首的武者,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不知不覺間其已經(jīng)退到了城墻邊,正在見識到陸離的兇威,也絕了其上前與之一拼的想法。
知道再這樣下去,也只會平添傷亡而已,其一聲令下,讓所有人都開始撤退,其他武者見此撒腿就跑。
他們早就被陸離殺的膽寒了,要不是自己的血親都在白家,不敢生出逃跑的念頭,他們早就丟下兵刃溜了。
現(xiàn)在有了為首之人的命令,一群人生怕自己跑的慢被追上,紛紛不管不顧的后退,有一些被擠得直接從城墻上摔了下去。
而為首者更是跑的飛快,以淬體圓滿的修為,直接從城墻上跳了下去。
陸離見其要逃跑,又怎會就如此容易的放其離開,不再去管那群被陸離嚇破膽的武者,也跟著從城墻上跳了下去,有著清風(fēng)術(shù)的加持,陸離速度根本不是其可以比擬的。
幾息的時間,陸離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其背后,其沒想到陸離的速度如此之快,而他自己為了逃脫,就沒顧及過手下,所以如今其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這讓他想要找人幫其抵擋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沒辦法,他要是再跑下去,死得反而更快,所以其立刻反身應(yīng)對陸離。
其剛剛將身子調(diào)轉(zhuǎn)回來,一柄長戟就已經(jīng)從上劈了下來,盡管心中一驚,但其還是趕忙將長劍往頭頂一橫,接著左手抵住劍背。
刺啦一聲,其感覺兩只手都不是自己的一般,被陸離這一戟震得雙手發(fā)麻,連握劍的手,都快失去知覺了。
也怪其一心只想著跑路,一身實力根本就沒有展現(xiàn)出八成,這匆忙抵擋,自然比不過陸離這來勢洶洶的一戟。
對此陸離卻根本就不給其喘息之機,一擊過后,陸離一腳踢在長戟上,長戟從地上彈射而起,自下而上刺向其腹部,對方見此,勉強將身子一橫,躲過了這一擊。
但其還來不及慶幸,陸離已經(jīng)戟身橫切,掃向?qū)Ψ降男乜?,陸離的一招一式,連貫的如行云流水,讓對方只能勉強抵擋。
但有道是久守必失,更何況其還只是,勉強招架,接著陸離趁對方,以劍抵擋戟刃的空隙,一道太阿劍指,瞬間沖破對方的防御,點在了對手的胸膛之上。
一名淬體圓滿武者,就如此憋屈的死在了陸離手上。